“易安不在,上班去了,”白太太没好气道,“拜托你别再提什么道歉了,上次就是因为你非要道歉,我跟易安差点死在你哥手上。贺小姐,要我怎么说你才能明白呢?我们白家不想跟你们贺家有半点牵扯,你若真心悔过,就离我儿子远远的,我求之不得。”
“阿姨,你不知道我来一趟日本有多不容易,”贺紫玥一把眼泪一把鼻涕道,“我骗我娘要出国留学,先去的英国,然后甩掉随从来到东瀛。在东瀛我只认识易安跟您,日本更是一句都不懂……”
“那是你自己的问题,”白太太气咻咻地打断她的话,“不能因为你有困难了,我们就得帮助你。很多事情就是吃力不讨好,做了一次,吃亏上当了,就不可能再做第二次了。”
“阿姨,算我求你了,”贺紫玥恨不得给白太太跪下,“我可以发誓,日后我绝不给你和易安添麻烦,也不敢对易安有非分之想了。我讨厌我娘跟大哥的嚣张跋扈,我不想再回到那个家了。”
“真是越说越离谱了,”白太太咬牙切齿道,“你不想回你上海那个家,所以想跟我和易安住在一起?你这不是坑我儿子吗?被你这贺家大小姐缠上,他这辈子还能娶妻生子吗?”
“阿姨,就当是可怜可怜我,”贺紫玥又一次低下她高贵的头颅,“只要你肯收留我,我给你们洗衣服做饭都愿意呀。”
“千万别,”白太太依然冷冰冰地拒绝,“上回你跪晕了,你娘就得杀人,这回我让你当牛做马,估计白家的祖坟都被你娘给刨干净了。赶紧走吧,不然我叫警察了。”
“阿姨,那我能不能进屋讨口水喝?下了船我就找到这儿了,连饭都没吃呢。”
“路口有面馆,身上有钱还怕讨不到吃的么?真是的。”
哪怕白太太下了逐客令,贺紫玥依然不甘心。她是费尽千辛万苦才找到这儿的,也猜到了白家人对她的冷漠态度。反正她已经没有退路了,就算赖也得赖在白家。
她朝白太太欠了欠身子,扭脸走了几步,便栽倒在地。
“喂,你这人怎么又使幺蛾子了?”白太太凑上前瞧她,气得发抖,“你想晕到别处去晕好了,别晕在我家门口呀。”
贺紫玥一动不动,装得极逼真。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白太太无奈,只能拜托邻居将贺紫玥抬进家里的沙发上。看着沙发上软绵绵的一摊肉,她脑仁疼得厉害,看来这贺紫玥还真是他们白家抹不掉的劫。
傍晚,白易安下班回到家,竟看见贺紫玥在厨房里帮自己的亲娘做饭,真怀疑自己走错了门。
“易安,你可别怪娘,”白太太端着汤出来,阴着脸同儿子解释,“实在是这大小姐打发不走,就跟狗皮膏药似的。”
“易安回来了?”贺紫玥也从厨房里走出来,笑盈盈道,“上班辛苦了,洗手吃饭吧。”
“你给我过来,”白易安不买那笑容的账,一把将贺紫玥拖到角落里道,“什么意思?谁允许你来我家?马上滚出去!”
“阿姨都已经接受我了,”贺紫玥委屈巴巴地控诉,“你这是做什么?俗话说来者都是客,更何况我是千里迢迢来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