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磊,你不能这么做!”蒋惠兰横在萍儿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的,“你对萍儿动手,不是打我脸吗?如何让我在贺家待下去呀?”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贺季磊痛斥,“惠兰,平日里你吵吵闹闹也就罢了,如今敢杀人灭口,我没法饶你。”
“证据呢?”蒋惠兰忽然硬气道,“把证据拿出来,不然我不认!”
“证据就在萍儿这张嘴里,”贺季磊道,“等地牢里的刑具都派上用场了,她自然吐得干干净净的。”
“你这是屈打成招,”蒋惠兰不服,“如今你想当将军了,把所有人都软禁起来,爹不再能保我,所以你想哄沈天瑜开心,就想逼着我认罪!”
“当我得知沈天瑜差点被毒死的时候就怀疑到你头上了,”贺季磊坦诚,“当查到你头上时,我就百分百地肯定。我也希望不是你,咱俩毕竟夫妻一场,何必搞得太难堪呢?”
“不是我,请你信我一次行吗?”蒋惠兰泪眼朦胧道,“我是很讨厌沈天瑜,我也嫉妒她,嫉妒她能得到你的爱。可再怎么恨,我也不敢杀了她的,我连一只蚂蚁都没杀死过,怎么敢杀人呢?”
“惠兰,恐怕要证明你的清白,”贺季磊道,“只有把你最信任的丫鬟送进地牢了。她扛得住严刑拷问,我就信你。”
“大少奶奶,我愿意去地牢,”萍儿挺身而出,“打死我都不会吐口的,只要能证明你的清白,什么罪我都能受。”
“萍儿,地牢的酷刑不是一般人受得住的,”蒋惠兰死活不答应,“一进去就身不由已了,你可别犯傻。”
“我若不去,恐怕大少爷也不乐意吧?”萍儿苦笑,“大少奶奶,哪怕是死,我也不能连累你。哪怕真招出什么来,也是我一个人的事,与大少奶奶无关。”
忽然一位军爷跑了进来,附在赵凌风的耳朵上嘀咕着什么。赵凌风将他打发走,当着众人的面大着嗓门道:“大少爷,你让我调查沈老爷的谋杀案刚刚有了眉目,那个制炸药的民间高手刚刚已经招了,是大少奶奶花重金在他那里买的炸药。”
“我买炸药?”蒋惠兰仿佛在听一个笑话,“我一个深闺妇人找炸药有何用?我更加不认识什么炸药高手。”
“你这个毒妇!”贺季磊气得发抖,“几条人命撞在一起,全都指向你,你还敢狡辩?我贺季磊真是有眼无珠,竟到今日才瞧出你的狠毒来!”
蒋惠兰深知认罪的严重性,自己跟萍儿丢命不说,还会连累她娘家,所以打死不认:“我还是那句话,拿出证据来,不然我一件都不会认。”
“大少爷,证据已经足够充分了,”赵凌风道,“照理说那制弹高手没见过大少奶奶,可他竟能清清楚楚地说出大少奶奶的体貌特征,定是见过面的。而且我刚刚让人在潘园和唐园走了一遭,把从潘园去唐园的路翻了个底朝天,没发现萍儿丢失的那包茶叶。”
“兴许是让人捡了去,那么名贵的茶叶,”蒋惠兰冷哼,“下人们没见过,定知道那是值钱的茶叶。天上掉下来的便宜,谁不要?还有,赵副官说那制弹高手清清楚楚地知道我的模样,这都过去多久了?日日寻他去的人定不少,为何他能清清楚楚地记得我?换作是我,我是记不住他的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