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能想到的,难道季辰跟天瑜还想不到吗?”贺季磊叹气,“他俩今天留宿在白家,为的就是保白易安和他娘的命。”
“他俩要是敢跟咱们对着干,”潘宝琳恨道,“我定饶不过他们。哪怕大房跟二房水火不容,他们也是贺家人,胳膊肘就不应该往外拐。”
“可把事情闹大了对我们有什么好处?”贺季磊郁闷道,“爹不喜咱们仗着贺家的背景在外头兴风作浪,这事本就是我们挑起的,还闹出了人命,到头来吃不了兜着走的是咱们。”
“白易安是个聪明人,”潘宝琳依然没法释然,“有手有脚的,万一他回来报仇,咱们岂不是得自危?”
“白易安他没这么大能耐,”贺季磊胸有成竹道,“如今我是少帅他尚且动不了我,将来我当了将军,恐怕他连靠近我的机会都没有。”
“这事若季辰跟天瑜不介入还好,”潘宝琳道,“我们可以找人在码头甚至跟到船上解决他们娘俩。”
“娘,你还是给自己积点德吧,”贺季磊皱眉道,“不管在码头还是船上,白易安遇刺的消息都捂不住,别忘了他是你女儿最爱的男人,你如何跟紫玥交代?”
“在你的安危面前,”潘宝琳哼哼,“我哪里还顾得上紫玥的婚姻?更何况白易安压根就没想过要娶她。”
“反正这事我不干,”贺季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娘想干,自己张罗去吧。”
“我一个妇道人家,你让我干这种事?”潘宝琳不服气道,“季磊,过去你可对我言听计从啊,搞什么呀?你现在敢跟我顶嘴了?”
“娘,我已经是三十岁的人了,”贺季磊嚷嚷,“你还当我是三岁小孩,没有主见?还是你想等我当了将军后学慈禧垂帘听政?”
“罢了,儿大不由娘,”潘宝琳感慨,“既然你不惜自己的命,我这当娘的怕也管不动了。”
熙熙攘攘的码头,沈天瑜跟贺季辰看着白太太踏上了硕大的客船。白易安却依依不舍地不想走,抓起沈天瑜的手,往她手里塞了块冰冷的玉佩。
“这是什么?”沈天瑜好奇的地端详那尊佛面,“易安,你这是要送给我么?”
“我爹留下的东西,”白易安一脸沉痛地说,“天瑜,送给你,希望它能保你平安。”
“既然是你爹留下的东西,”沈天瑜不肯收,“你就应该留着,或者给你娘留个念想。易安,你跟你娘可是远渡日本,也许你爹给你们留下的这个玉佩还能给你们护身呢。至于我,有季辰陪在我身边就够了。”
“贺季辰,这辈子能得到天瑜的爱,”白易安一脸艳羡道,“你是幸运的。好好对她,她若在上海受委屈,我在日本也不会安心的。”
“放心吧,天瑜可是我老婆,”贺季辰拍着胸脯保证,“我不疼她,象话吗?倒是你,孤家寡人太久,也该找个人组建个家庭了。”
“天瑜,玉佩你还是收下吧,”白易安坚持道,“看到它你就等于看到我,我不想让你忘了我,你是我白易安一辈子的朋友,我希望我也是你一辈子的朋友。”
“那就收下吧,”贺季辰宠溺地冲沈天瑜笑,“我知道他是你能掏心掏肺对待的朋友,我才不会吃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