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病情加重了，”小苗硬着头皮道，“我担心会往严重了去。”
“你不是说他好得差不多了吗？”沈天瑜不解，“是不是近日天气转凉了，老人家的身子扛不住？”
“我娘说会细心照料，让我放心，”小苗道，“到这份上，我只能相信我娘。”
“要不你回家看看吧，”沈天瑜提议，“我一个人能行的。”
“沈少奶奶要收拾行李，”小苗摇头，“本就很辛苦了，再没人望风，我担心出什么乱子。”
“大不了夜里我悄悄收拾，”沈天瑜笑道，“不是还有季辰帮忙吗？”
“沈少奶奶，我是认真的，”小苗不肯，“也许你一走，我也得辞职了，给人当丫鬟得住在主子家里，我实在放心不下我爹娘。”
“那你就休息一阵子吧，”沈天瑜拿出一些钱财，径直塞到小苗手里，“这是我送给你的，当是给你的遣散费吧。日后若花完了，再遇到困难的时候，你可以去找春妮，我会通过其他渠道接济你的。”
“沈少奶奶，我怎能平白无故收你的钱呢？”小苗的眼圈红了，既痛苦又惭愧地说，“我欠你的够多了，不能再平白无故地要你的好处。”
“这不过是我力所能及能帮你的，”沈天瑜坚持道，“你用不着，你爹娘能用得着，可不许跟我客气……”
“沈少奶奶，其实我爹没有病重，”小苗毫无征兆地跪下来，哭得梨花带雨道，“他被，被大少爷给掳走了！”
“你说什么？”沈天瑜大吃一惊，“大哥掳走你爹？他跟你爹有什么仇什么怨啊？”
“因为我不肯听大少爷的话，”小苗控诉，“他就劫持我爹，他是个没心没肺的人！”
“小苗，大少爷是不是逼迫你干什么事？”沈天瑜紧张到头皮发麻，“他胆子也太大了，竟敢明目张胆地动二房的人。”
“沈少奶奶，你只说对了一半，”小苗和盘托出，“其实二姨太在市场上挑中我，是大少爷精心布的局。他了解二姨太的脾气，清楚二姨太的品味，让我迎合二姨太去表现。我爹做生意失败欠下一屁股债，都是大少爷还的，这事只有我和我爹知道，我娘并不知情。我就这样成为了大少爷的人，一步一步地接近沈少奶奶你。”
“小苗，我这般信任你，”沈天瑜失望地闭上眼睛，“想不到你却是在利用我。你，你为何不一早跟我说清楚？既然你选择不说，现在说出来又是何意？”
“当初我说了，沈少奶奶肯定不会用我了，”小苗坦诚，“刚来唐园的时候我没有其他想法，只打算好好给大少爷办事，让他早日还我一个自由身。可沈少奶奶你对我实在是太好了，我真的不忍心再一次一次地背叛你……”
“我听明白了，你起来说话，”沈天瑜强迫自己冷静，淡然道，“小苗，既然你选择跟我说实话，我希望你不再有所隐瞒，全都告诉我，你到底做了多少背叛我的事情。”
“平时大少爷会问我一些你跟三少爷生活上的事，我都说了。那日在医院，大少爷纠缠你，我是故意走开的。大少爷知道你跟三少爷在冷战才来的医院，也是我告诉他的。”
“我跟三少爷要去香港的事情，你说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