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还没有征求她的同意，”贺季磊搪塞，“娘，我跟她的来往确实不太光明正大，过早地公开只会徒增烦恼。就算我想公开，也得征求她的同意不是？”
“不太正大光明？”潘宝琳冷哼，“怕也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姑娘，却偏偏摆这么高的架子！儿子，娘还是那句话，若是结过婚的女人，是入不了我的眼的。”
“娘，在我眼里，结过婚真的没什么，”贺季磊缓着声音道，“身子干不干净很重要么？只要她的心是干净的，我愿意同她过一辈子就行了。”
“有能耐你现在就把她带回家让我瞧瞧，”潘宝琳赌气道，“我倒要看看能把你迷得团团转的女人有多优秀。你若能说服我同意她进门算你的本事，否则你就一辈子偷偷摸摸地把她养在外头，等我跟你爹都死了，这个家才是你说了算。”
“在我没有把握之前，哪敢随便带回来给娘过眼？”贺季磊赔着笑脸道，“娘，你的眼光可不是一般的高哇。我是想着，等我成了将军，功成名就了，你该会让我放肆一回，毕竟她也不是你唯一的儿媳妇。你有你喜欢的儿媳妇，我有我喜欢的女人，这不是最好的结局么？”
“你这么说没毛病，”潘宝琳总算听进去了，点头道，“行，咱们就这么说定了，你努力成为将军，娘接受那个见不得光的女人。不过到了那个时候，你可别强迫我去喜欢她，因为我从来不会违心地讨好任何人。”
“一言为定！”贺季磊兴奋地嚷嚷，“为了我的爱情，我一定不会让娘失望的。”
一天一夜过去了，蒋惠兰的高烧一直不退。贺天佑心事重重地跟冷南山在书房聊天，他忧虑，若蒋家人知道蒋惠兰落水的消息，定会气势汹汹地找上门来。
“我看蒋家人未必敢，”冷南山摇头，“老爷，大少爷承认他不喜欢大少奶奶了，大少奶奶定是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才会闹，她娘家人也该有所耳闻的。若他们敢来闹，撕破了脸，两个孩子的婚姻不得以离婚收场么？恐怕他们比咱们更害怕见到这个结果。”
“可若这件事我不管，不树立威信，”贺天佑叹气，“以后还如何管教那几个不孝的儿子？谁都认为糟糠之妻是可以欺凌的，是可以抛弃的，整个贺家岂不是乱成一锅粥了？”
“要如何管？”冷南山反问，“跟大少奶奶过日子的人是大少爷，而不是老爷你呀。一个嫁入豪门的女人，最大的依靠不正是丈夫的恩宠吗？身家背景倒是其次，这恰恰说明大少奶奶的日子过得不如沈少奶奶，因为三少爷肯把沈少奶奶捧在手心里疼呀。”
“你的意思是若季磊容不下惠兰，惠兰在贺家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可以这么说，毕竟一辈子太长了，哪家心高气傲的大小姐能受一辈子气？”
“南山，你的意思我懂，”贺天佑陷入深深的绝望当中，“可我真的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贺家会乱的，会全乱套的。”
这时管家推门而入，欠了欠身子道：“老爷，大少爷此刻在大少奶奶房里守着，从下午一直守到现在了，顾不上吃喝。”
“这是唱的哪一出？”贺天佑一头雾水，“他不是死活要离婚吗？难道是良心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