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毛头小子!”都尉们的怒气瞬间点燃,“你敢吼我们,活得不耐烦了?来人,把这个狂妄自大的人给拖出去,拔掉他的舌头!”
两个士兵朝梁铁军压过来,梁铁军临危不惧,哑着嗓子道:“我看你们谁敢动我!”
二楼忽然出现一百来号人,手里的枪齐刷刷地瞄准一楼的贵客,立马把不知好歹的人吓得魂飞魄散。
“江副官要造反么?”钱都尉嚷嚷,“在周将军的葬礼上敢这般做,他简直丧尽天良!”
“钱都尉可别把话说的太难听,”梁铁军皮笑肉不笑地说,“说到争权也是你们先动的手,江副官早猜出你们的心思,所以才留了这么一手。你们刚刚不是怀疑江副官顾全大局名不正言不顺吗?不如我们听周太太说几句话如何?”
周太太哆嗦着起身,硬着头皮道:“各位都尉,我知道你们想选举出一个最合适的人选来当将军,你们大家有心了。我觉得最能胜任将军之位的是江副官,这也是老爷的遗愿。死者为大,我们就尊重老爷的意思吧……”
“不可能,周将军绝对看不上这小子!”钱都尉粗暴地打断周太太的话,“一个没当过几年兵的小子何德何能将军?让他统领周家军,就等于把这些年咱们跟周将军打下的江山拱手送人了。”
“钱都尉何出此言?”江楚越走到众人跟前,不动声色道,“你觉得我没资格当将军,难道你认为你比我有资格吗?”
“江副官,你,你怎么穿上周将军的军装了?”钱都尉气得吹胡子瞪眼,“不要脸,太不要脸了……”
“我穿这身军装绝对名正言顺,”江楚越一字一顿道,“周将军在病逝前亲手送给我的,他让我务必担任他生前的使命,这点大小姐可以作证。”
周梦缓缓起身,违心道:“江副官的话没有半句虚言。各位叔伯,就请你们接送江副官吧,今儿是我爹的葬礼,你们闹得天翻地覆的不合适,我只想安安静静地送他走……”
她说不下去了,哽着嗓子抽泣起来。
“大小姐,这,这太荒谬了!”钱都尉依然没法释然,“让副官继承大统,简直闻所未闻!对了,大小姐跟太太若觉得我们几个老头儿年纪大了,不适合当将军,不是有个更名正言顺的吗?贺三少,也是咱们的姑爷,周建军的女婿,他是最应该继承大统的人。”
“钱都尉,姑爷是贺家的人,”江楚越立马反驳,“贺家军的继承人来统领周家军,不得天下打乱了?你们不光年纪大了,脑洞也不小。”
“姑爷可以跟贺家军断了来往,”钱都尉不服气道,“一心一意地统领周家军。姑爷是军事奇才,我们信得过他,但我们绝对信不过你一个小小的副官。”
“对,哪怕不让我们当将军,也得保障我们的利益,”人群炸开了锅,“让姑爷统领周家军,再合适不过了!”
“我就不信了,周将军临死前不把官衔传给唯一的女婿,却传给一个没上过战场的副官,这里头一定有诈!”
老头们你一言我一语,场面有些失控了。江楚越朝贺季辰使眼争,贺季辰起身说:“我不想当什么将军,因为我根本不想留在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