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问天一席话怼得贺季辰哑口无言,的确,为了沈天瑜,他怎会惋惜江楚越要杀死周梦?难道就为了他们曾经青梅竹马的情分?若是沈天瑜想歪了,怕也会心灰意冷了。
闷热的午后,沈天瑜忽然腹痛不止。毕竟生过一胎,所以她很清楚,肚子里的孩子马上就要瓜熟蒂落了。
产科医生将她推进手术室,并让小苗打电话通知贺家人。
唐宁从唐园赶来的,贺天佑人在军校,也神色匆匆地来了。他接到医院电话的时候,贺季磊就站在边上,要求一同前往。
三人焦虑的等在门外,久久也不见医生出来。
“唐宁,天瑜吉人自有天相,”贺天佑安慰唐宁道,“一定会没事了。咱们失去了第一个孙子,老天爷不会让我们失去第二个的。”
“不光要保住孩子,”唐宁唏嘘,“母子均安才行。老爷你想想,季辰是因为咱们软禁了天瑜才被迫去广州的,若天瑜有个三长两短,他能原谅咱们吗?他去了广州就没消息了,我这当娘的是觉也睡不好饭也吃不下。”
“有时候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贺天佑搂了搂她的肩道,“相信你儿子的能力,有人想取他性命不是件容易的事。你也得相信咱们贺家的实力,谁敢动我儿子,就等于跟我贺天佑为敌。”
“季辰几乎是只身前往广州,”唐宁依然不放心,“如今那个地方正是政权不稳争权夺势的时候,季辰再能干,能敌过别人的千军万马?你名声在外,难道就没有不把你放在眼里的人?”
“其实广州的局势我也分析过了,”贺天佑叹气,“不光是季辰没有消息,连周梦那里也杳无音讯,怕是他们被什么人给控制了。周将军没死,那人就这般明目张胆地谋权篡位,怕是已经做了长足的准备了。想来周将军也是可怜,身边有这么一个人也没察觉。”、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周将军毕竟都病了好几个月了,”唐宁悔不当初,“又怨我鬼迷心窍,明知道去广州九死一生,还怂恿唯一的儿子去继承大统。若季辰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好端端的说什么丧气话?”贺天佑皱眉,“若你要怪就怪我好了,我是一家之主,因为我拍了板季辰才不得不去广州的。但是你放心,我有把握继承能平安回来,只是咱们几乎不能奢望他当将军了。”
“只要我儿子能平安回来,”唐宁道,“当不当将军都无所谓。只是老爷哪里来的底气,能保季辰平安回来呢?”
贺天佑解释:“广州城里,不管谁当了将军都是根基未稳,若动了我儿子,他的将军梦都只能是一阵风。贺家吞不下丧子之痛,哪怕撕个鱼死网破,我也要报这个仇。试问,在这种压力之下,谁会敢我儿子?”
“老爷,季辰要是平安回来了,”唐宁瞥一眼贺季磊,满腔怒火地说,“你可得安顿好他的去路,别让人又把他当成眼中钉肉中刺,竟干些危险的事情!”
“唐宁,你放心,这是自然的,”贺天佑拍胸脯保证,“我们都是一家人,相信经历了那么多事,不会再有人暗怀鬼胎了。”
“那可未必,”唐宁不依不饶,“只不过一切又回到原点了,少帅之位只有一个,将军之位也只有一个,而老爷可不止一个儿子,不争个你死我活怎会有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