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前我跟季辰去周家奔丧,”贺天佑解释,“周梦压根不愿意跟季辰离婚。她那个时候不愿意,这时候就更不可能愿意,毕竟季辰是她的丈夫,也是她唯一的依靠了。”
“周梦手里握着那么大的权利,”唐宁依然困惑,“她完全可以再择婿嫁人啊,嫁了人就有依靠了,何必在季辰一棵树上吊死呢?”
“谁要她爱季辰爱得死去活来呢?”贺天佑脱口而出,“而且择婿嫁人是那么简单的事儿吗?如今盯着周家权势的可是一堆老头儿,她能嫁给老头?还能给人家做小?”
“这个事,一个巴掌又拍不响,”唐宁格外丧气,“季辰这般拧,不会轻易妥协。”
“咱们把他赶到广州去,”贺天佑叹气,“已经算尽最大的努力了,成与不成只能看他的造化,咱们只能远远观望。”
回到书房,贺季辰气得摔落一盏台灯。乔问天吓得浑身哆嗦,因为他从未见主子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摔了东西,贺季辰将两只手深深插进头皮,像只困兽似的来回踱步。忽然,他扭脸冲乔问天道:“你帮我分析分析,爹会把天瑜关在哪家医院。”
“三少爷,如今最重要的不是这个,”乔问天硬着头皮道,“老爷不是说了么?就算你知道沈少奶奶关在哪里,也没有能耐救她出来。老爷不会亏待沈少奶奶的,要是咱们动粗,惊吓了沈少奶奶的肚子可如何是好?倒不如让她在医院安心养胎。”
“我担心天瑜会乱想,”贺季辰懊恼道,“突然就被带走,她能安心吗?”
“沈少奶奶是个识大体的人”,乔问天胸有成竹道,“我相信她能沉的住气。”
心里再不情愿,贺季辰还是在当晚踏上了来往广州的火车。
潘宝琳兴高采烈地冲进贺季磊的书房,说他们盘算好的事,就快要成了。
“季辰上火车了?”贺季磊淡定道,“爹可真有办法,只需要一招就让他乖乖妥协了。”
“谁让季辰那么在意沈天瑜那个女人呢?”潘宝琳洋洋得意道,“他的软肋你爹可一清二楚。他的确有才华,各个方面都好,就是太把女人当回事了。这点你可比他好多了,不管是惠兰还是贾曼文,统统被你冷落一个月了。”
潘宝琳忽然提起沈天瑜,令贺季磊心里一沉,不痛快道:“娘就别幸灾乐祸了,既然季辰这般看中沈天瑜,沈天瑜就一定有她的可取之处。”
“一个会生孩子的女人罢了,”潘宝琳不以为然,“我可没看出什么可取之处。不过沈天瑜也算帮我们一个大忙了,只要季辰当成左将军,贺家所有的东西就只能是咱们大房的。”
“事情真的能这般顺利吗?”贺季磊不敢相信,“这些年给周家卖命的都尉都不是省油的灯,季辰他是只身前往,未必斗得过人家。”
“就凭他是周将军女婿这个身份,”潘宝琳道,“周家就一定会帮助他继承大统。你想想,季辰是军事天才,周家拉拢他,又有靠山又保住了名声,何乐而不为?”
“万一失败了,”贺季磊一脸迷茫道,“怕是贺家的东西我们只能拿走一半了,爹不敢公然偏袒谁,一定会这么做的,况且这个建议还是我提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