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贺天佑父子和冷南山换上西装,穿过酒店狭长的走廊,畅通无阻地离开酒店。
周将军租下整整一层楼让他们住,严密保护起来,酒店的工作人员和客人一律不许靠近。所以当十几个人同时被迷晕的时候,自然也无人发现。
坐上停在大街上的汽车,贺天佑饶有兴趣地问贺季辰,是如何悄无声息把那些保镖迷晕的?
贺季辰笑道:“我让南山给他们派赏钱,都是出门混饭吃的,谁抗拒得了钱的魅力?他们自然也想不到,会有人在钱面上撒点迷香,一沾上就中毒。”
“南山,你也经手那些钱,”贺天佑又问,“你为什么没有被迷晕?”
“三少爷提前给我解药,”冷南山道,“我提前服用才去派钱的。”
“你俩配合得不错,”贺天佑很是欣慰,“咱们不费一兵一卒就从酒店大门扬长而去,谁都不可能想得到。”
“我不过是听命办事,”冷南山可不敢邀功,“主要是三少爷的计谋好。”
直到天亮透了,江楚越赶来酒店招呼贺天佑父子进餐的时候,才知道贵宾早就人去楼空了。
“那么多人竟然看不住两个人!”回将军府禀报,周将军在灵堂勃然大怒,“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将军息怒,”江楚越耷拉着脑袋解释,“我只负责贺将军他们白日的行程,不守夜的。听昏迷的士兵说,他们是拿了冷副官的赏钱后不省人事的,定是让人给下药了。”
“爹,你不必苛责江副官,”周梦情绪低落道,“一个人决心要走,别人是绑不住他的脚的。”
“不打自招就算了,还迷晕我们的人,”周太太气不打一处来,“贺将军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认为我们会加害他们不成?”
“这儿有贺将军留下的一封信,将军看了就该清楚缘由了。”
江楚越将信呈上,周将军立马撕开查看,嘀咕道:“贺将军说上海有紧急军务要处理,所以必须连夜赶回去。周梦跟季辰离婚事宜,请我们处理好周深的丧事后去上海处理。”
“公公果然变卦了,”周梦彻底绝望了,“如今连他都支持季辰离婚了,我还能赖着不离么?”
“简直是欺人太甚!”周将军气得头顶冒烟,“他们非要离婚大可提出来,弄晕我们的人再连夜离开上海,诚信何在?信任何在?”
“将军,依我看他们定是觉得留在广州不安全,”江楚越煽风点火道,“怕周家会对付他们。”
“他们不愿意留在广州,却要求我们去上海,”周将军赌气道,“如意算盘打得也太精了!我不去上海,离婚的事先拖着,看谁耗得起。”
“老爷,你疯了吧?”周太太嚷嚷,“不离婚,女儿如何另寻他婿?贺季辰才纳了妾,此刻正左拥右抱呢,咱们的女儿凭什么为他活活守寡?”
“娘,听爹的吧,”周梦咬牙切齿地说,“深儿尸骨未寒,我也无心改嫁。办没办手续都不重要,反正我跟季辰的夫妻情分已经名存实亡了,我想他应该比我更着急离婚。”
“梦儿,你瞧瞧你爱的男人,他办的都叫什么事儿呀?”周太太气得跺脚,“简直就是给你几个响亮的耳光,娘死活咽不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