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为咱们二房留条后路,”唐宁理直气壮地说,“周梦行为不检,心狠手辣,可她是左将军之女,她能辅佐季辰而你却不能,这是事实。”
“都到这份上了,还没认清自己的错误,”贺季辰寒心道,“娘,什么都别说了,我跟天瑜在外头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也保重。”
回江边别墅的路上,沈天瑜忍不住问贺季辰,接下来他有什么打算?
“我不知道,脑子很乱,”贺季辰摇头晃脑道,“要是昨天周梦死了,咱们今天也不至于进退两难。”
“季辰,你听我说,”沈天瑜紧张道,“仇我们一定会报的,但保命更重要。我失去了儿子,失去了父亲,我不能再失去丈夫了!你昨天若杀了周梦,也许今天我们都得给她赔命!我能理解娘的做法,还跟感激她呢。你答应我别乱来好不好?”
贺季辰道:“可周梦一旦回广州,恐怕我们就没法动她了。我岳父和儿子死不瞑目。”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沈天瑜苦涩地说,“只要咱们留着命,一切都有可能。”
“三少爷,沈少奶奶,”开车的乔问天嘀咕,“我有个疑惑,为什么张茂只认杀死小少爷的事,却不认沈老爷被炸死的事儿?”
“老爷被炸我们还没查出头绪来,”春妮插嘴道,“张茂为何要承认?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可只要认下小少爷的命案,”张茂脱口而出,“他就是死路一条,还怕再认?”
“这也是我纳闷的地方,”贺季辰叹气,“爹的爆炸案警察局不管怎么查都查不到周梦跟青鸟办事处头上,难道真的跟他们无关?”
“也许另有凶手,”沈天瑜想到那份警告她的信,大胆猜测,“只是这个凶手比周梦还要谨慎得多。爹他到底得罪谁了?”
“人心隔肚皮,”贺季辰道,“要查只能从放炸弹的人身上查起。放心,不管什么案子,总会有水落石出那一天的。”
“三少爷,你当不成少帅真有些可惜,”乔问天不服气道,“论军功论才干,大少爷都不及你一半,他凭什么呀?往后你不在军中混了,我也没心思跟着大少爷混了。”
“问天,你可别有这种想法,”沈天瑜抗议,“过几日你就把春妮娶进门了,要是没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她跟着你岂不得吃糠咽菜?我不答应啊。”
“是啊问天,”贺季辰妇唱夫随,“大哥当少帅没什么不好,他是贺家的长子,本就该担负起最重的责任。往后在军校忙碌的人就是他了,上战场杀敌的也是他,我做点小生意,日日陪着家人安居乐业有什么不好?”
周将军带着女儿回到下榻的酒店,才关上门便往她脸上扇一个耳光,恨铁不成钢地骂道:“瞧你做的那些事儿,把我们周家的脸都丢尽了!为什么要去杀人?好好当你的少奶奶不行么?”
“老爷,你可冤枉周少奶奶了,”晴儿冲到周将军跟前,哭哭啼啼道,“贺家的人都怀疑周少奶奶,连你也不信她么?”
“你想说贺家的人都是傻子吗?”周将军嘶吼,“贺季辰是多么沉稳的一个人,他若心里没底,绝不会把动静闹得这般大。而且楚越什么都跟我说了,当着我的面你们还敢抵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