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瑜咬着牙发狠:“不管你说什么都没用,我不愿意干的事天王老子也强迫不了,就算吴亦笙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顾坤秀嘘唏,“你打小要强,我就知道将来肯定要吃亏的。明知是枪口,偏要往枪口撞,傻不傻呀?”
春妮把茶端来了,沈天瑜端在嘴边轻轻吹着。她头一次酗酒,胃里翻江倒海般难受。
突然有人踹门,吓得她杯盏跌落,烫了一只手。沈路林和大房母女气势汹汹地走到床边。
一把准女婿送走,沈天慧就哭着控诉贺季辰和沈天瑜有奸情。樊英哪肯让女人吃这种亏?不顾礼仪冲进书房,跟丈夫告沈天瑜的状,说她在外头喝醉回家还撒酒疯,简直败坏沈家的名声。
沈路林正因为江楚越这个男人耿耿于怀呢,自然红着眼睛杀过来。
“哎哟老爷,您不能敲门吗?”顾坤秀拉着女儿烫红的手,心疼道,“热茶直接泼在手上,得多疼啊?”
沈路林两只眼睛流露出疼惜之色,口吻却是硬邦邦的:“那是她活该!一个姑娘家,喝酒喝到昏天暗地,若非贺季辰好心送她回家,早不知被哪个野男人弄到床上去了!”
“老爷,我不许你侮辱女儿!”顾坤秀忍无可忍,正颜厉色道,“她是心里烦才跑出去喝酒的。就算她学坏了,也是你沈路林的女儿,你轻薄她就是打你自个的脸!”
“二妹,你嘴挺厉害呀,”樊英冷哼,“白的都让你说成黑的了。女儿家就不该到舞厅那种地方去,更别说喝得烂醉如泥了。这事要是传出去,吴家悔婚,那可怨不得人家了。”
沈天瑜喃喃骂道:“贺季辰能去那种地方为何我不能?也没人规定酒只能卖给男人。你们说我作派不好,却巴结贺季辰,不觉得可笑?”
“季辰因为应酬才去舞厅,”沈天惠赤口白舌袒护她男人,“你有什么资格说他的不是?没大没小!”
“应酬非得跟女人抱在一起?”沈天瑜故意添油加醋,“舞厅里的女人环肥燕瘦,可比姐姐你**多了!”
“你……”
沈路林扬起巴掌,若非顾坤秀死死拉住,怕是沈天瑜脸上早有红印子了。
“一个姑娘家说出这种话,还要不要脸?”他一只手指着沈天瑜,怆然道,“天瑜,你要疯到什么时候?我知道你不想嫁给吴亦笙,心里惦记那个江楚越的男人,可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吴亦笙都是你丈夫,那个穷大学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辈子都吃不着!”
沈天瑜的目光投向顾坤秀,她不知道她和江楚越的情事什么时候在沈公馆传来了,除了春妮,这儿只有她亲娘知道这个秘密!
“亏得吴家人不知道,”樊英冷嘲热讽道,“不然你想在上海找个好男人,门都没有。”
沈天瑜咬着嘴唇发狠:“我的心早就给江楚越了。他不是癞蛤蟆,总有一天他会出人头地的,到那时你就后悔去吧!”
沈路林瘦弱的身子打了个摆。他没儿子,想着两个女儿能给沈家争口气,却料不到大女儿越来越刻薄,小女儿越来越叛逆,现在竟然叛逆到顶撞他的地步了,真是寒心呀!
“老爷,当心身子!”樊英一把扶住沈路林,唆使道,“动怒做什么?不听话就家法伺候,沈家祖宗定下的家法,不就为了这种时候派上用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