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娘担心了,”贺季辰一脸惭愧,“可我也是下了剂猛药,不然还不能灭了东北军,回来跟爹娘团聚呢。”
“季辰,你做得很好,”贺天佑欣慰不已,“一个带兵打仗的男人就该有过人的谋略。你出的这招虽然险,可胜算却大,东北军怎能想得到呢?被生生团灭那也是活该。”
“怎不见天瑜跟景宇?”贺季辰扫视一番人群,笑道,“景宇没出生的时候我就去前线了,如今该有一岁多了吧?我这当爹的还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呢。”
听这话,谁的脸上都不自然,唐宁敷衍道:“有什么话咱们进屋说吧,娘让冯妈做了一桌你爱吃的菜,给你接风洗尘。”
“季辰,爹也陪你喝两杯,”贺天佑也道,“这两年多来你辛苦了,你给咱们贺家,还有整个上海滩都立了大功。”
“贺季辰,你等等!”白易安然后挤到贺家人跟前,哽着嗓子道,“景宇他死了,天瑜也差点死了,天瑜希望你能送你儿子一程,现在就随我去。”
“你说什么?我儿子死了?”贺季辰面如死灰,“你要带我去哪儿?天瑜跟景宇不在将军府吗?”
白易安道:“两个月前我跟天瑜被人诬陷,同一天被赶出将军府。谁知前几日,有人杀人灭口,天瑜和景宇被扔进河里,景宇当场淹死了,天瑜也是从鬼门关里走了一趟才回来的。”
“景宇,我可怜的孙子,”唐宁嚎啕大哭,“你怎么就走了呢,奶奶还没来得及去接你呢……”
“爹,娘,这到底怎么回事?”贺季辰两只空洞洞的眼望着父母道,“为什么你们要把我的妻子跟孩子赶出家门?他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季辰,这事说来话长了,”贺天佑既心痛又慌乱,“天瑜跟易安他们,他们……我都说不出口!”
“不管天瑜她做错了什么,你也不该把她赶出贺家呀!”贺季辰嘶吼,“这个乱糟糟的世道,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如何自保?哪怕天瑜千错万错,为何你们不等我回来再处罚天瑜?”
“季辰,如今说什么都没用了,我跟你去找景宇,咱们去见她最后一面……”唐宁的身子左右打摆,差一口气就要昏厥过去了。
“娘,我明明把天瑜跟景宇托付给你的,”贺季辰失望透顶,“你连景宇死了都不知道。家里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你也不告诉我一声,这到底为什么呀?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儿子,不好的事我瞒着你,”唐宁为自己辩解,“不就是想让你保命吗?打仗如何能分心呢?”
“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人!”贺季辰一只手扫过人群,痛不欲生道,“我在前线拼死拼活地打仗,你们却在背后算计我,你们还算是我的家人吗?”
“季辰,你糊涂了吧?”周梦阴着脸骂道,“谁算计你了?我们明明日夜盼着你回来。你为何不问问沈天瑜跟白易安做了什么?他俩公然在贺家私会,就连景宇也是白易安的野种。”
贺紫玥脸上掠过些许忧伤,周梦此番话无疑是揭开她刚刚愈合的伤疤。
“贺季辰,我以我人格的发誓,”白易安激动道,“甚至可以用我爹娘的人格发誓,我跟天瑜之间清清白白。你信不过我,也该相信天瑜的为人吧?除了你,她眼里哪里装得下其他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