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确实不喜你过多参杂贺家的家事,”晴儿叹气,“若知道你对沈天瑜和她儿子动了手,确实会不高兴。”
“沈天瑜能不能活过来,得看她的造化,”周梦道,“我想明白了,当务之急我不是要她的命,而是怎么俘获季辰的心。沈天瑜走了,不是还有沈天慧吗?要是得不到季辰的心,哪怕我除掉一个又一个跟我争宠的女人,还是源源不断地有女人嫁进唐园,我一辈子岂不都浪费在算计人的事情上了?”
“那江副官……”
“就随他去吧,好歹他也动手了,算不上背叛我。”
沈天瑜高烧两天,一直不退。春妮没日没夜地守在她跟前。沈路林则守着他外孙的遗体,在女儿清醒之前,他不敢把景宇就这么埋了,若女儿能醒过来,好歹能见到女儿最后一面。顾坤秀的荣华富贵泡汤了,唯一的女儿也有可能丢命,她变得疯疯癫癫的。
这日,她精神好了些,便独自一人去郊外的寺庙上香。到了傍晚,她回到板楼,把大师开了光的灵符塞进沈天瑜衣裳里。
“为何搞这种东西?”白易安她娘嘟囔,“那些和尚的话信不得,根本是白瞎钱。”
“娘,这种时候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白易安道,“不管有没有用,阿姨心里有个安慰也挺好的。”
“你们都出去吧,”顾坤秀有气无力道,“那么多人挤在这儿做什么?吵到我女儿休息了。”
白易安他娘听了,很是不满。她是好心来探病的,怎就收到了别人的白眼?刚要退出去的时候,听见春妮激动地喊道:“小姐的手动了,真的,我刚刚看见她的手动了……”
这话让大家激动得全围了过来。他们没日没夜地守了一夜,等的正是这一刻。
“天瑜,你是不是醒了?”顾坤秀哆嗦道,“我是娘啊,你快睁开眼睛看看我。”
沈天瑜缓缓打开眼皮,春妮当场喜极而泣:“小姐,太好了,你能醒过来真是太好了……”
“爹,娘,春妮,还有易安,”沈天瑜像个孩子似的喃喃细语,“是你们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孩子,你不是在做梦,”沈路林哆嗦道,“你昏迷两天两夜了,再不醒来,爹还以为你……”
“你会不会说话?”顾坤秀白了丈夫一眼,“天瑜醒来就没事了,咱们现在让她好好休息,休息好了,身子才能康复。天瑜,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我想起来了,”沈天瑜幡然醒悟,“我是掉进河里才昏迷的吧?有人要杀我跟景宇。景宇他人呢?定吓坏了吧?”
“景宇在午睡呢,”白易安抢着说,“天瑜,你放心好了,景宇他好着呢,情绪也好。”
春妮理解白易安的用意,附和道:“小姐,你得好好养身子,才好把景宇养大成人知道吗?等三少爷回来了,你们就可以一家团聚了。”
“把景宇抱来我看看,”沈天瑜的眼睛射出异样的流光,“我特别想他,做梦都梦见他了。我要亲他几口。”
“他睡得正香呢,”撒了个谎,白易安得用更多的谎言来圆它,“他也受了点风寒,还受了点惊吓。大夫叮嘱他要好好休息,晚点再抱他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