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梦,我不会再相信你了!”贾曼文摇头晃脑道,“什么姐妹情深?你就不是想利用我的无知给你当出头鸟么?告诉你,我早就识破你的诡计了,要不是我娘忽然告诉我,我哥在广州犯事让人给抓起来了,我怎会任由你摆布?”
“你哥现在很安全,”周梦气鼓鼓道,“我同我娘通电话了,务必要保你哥周全。贾曼文,你哥犯事可不是我害的,咱们这也算是各取所需。出了事,我没忘记拉你一把,而你却要把所有过错都推到我头上?”
“既然你能拉我一把,为何不能拉阿江一把?”贾曼文红着眼睛问,“阿江跟随我嫁进将军府,她伺候我整整十年了,那种情深如姐妹的感情你知道么?”
“我自然知道,”周梦脱口而出,“我跟晴儿之间也是这种情感。只是这件事暴露了,必须有人揽下一切责任,我也是没办法。”
“阿江扛了一天也没认罪,”贾曼文不服气道,“是你事先就嘱托好的,认罪就是死路一条,所以必须得扛。我以为只要我和阿江照你说的去做,你就有办法保我们周全,结果呢?”
“我刚刚试探了爹的态度,”周梦无可奈何道,“看架势,若不揪出凶手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以为从阿江嘴里抠不出什么来,他就会把人放了么?不可能的,他不会让阿江死,也不会让阿江活,他会慢慢折磨阿江,直到她吐口或揽下一切罪状才可以。”
“你的意思是我跟你都活不了?”贾曼文面如死灰道,“从这一刻起,咱们就得开始等死?”
“你愿意等死,我可不愿意,”周梦脱口而出,“再说了,哪怕查到我头上,我爹他能保我一条命,但你爹能保你的命么?我冒着被爹怀疑的风险来救你,贾曼文,你还要质疑我到什么时候?”
贾曼文迷茫了,她不想让阿江出事,更不想她自己出事而连累娘家。这种关键时刻周梦找上门,她似乎只能抓住周梦的大腿,可从此她的命运得由别人来摆布,生和死又有何区别?
贾曼文一直沉默,周梦失去了耐心,开门见山道:“爹同意让你去见阿江了,你要劝阿江揽下所有的过错,才能保全你和你们贾家。”
“这太残忍了,”贾曼文压根狠不下心,“这不就等于我亲手把她送上断头台?”
“事到如今,不管阿江认不认,她都活不了,”周梦又给贾曼文注入一支强心剂,“你为什么要跟着她陪葬?你好好活着,照料好她的父母,在贺家越爬越高,把欺凌你的人踩在脚底下不好么?”
“周梦,若我不按你说的去做呢?”
“那你想如何?把我供出来?我照样死不了,反倒是你跟你的娘家人,必死无疑。”
“既然没人动得了你一动头发,”贾曼文不解,“你也不在乎我会不会把你供出来,何必大费周张来救我呢?别跟我说什么姐妹情深,傻子才相信这种鬼话!你是不是觉得我还有利用价值?你还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贾曼文,我留着你的命自然有用处,”见贾曼文摊牌,周梦也不再遮遮掩掩,“日后你定能帮助我扫清我面前的障碍。当然了,你可以借着我的权势得到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