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错,”周雅琴一副怀疑人生的表情,“当年你跟江楚越这般相爱,谁能相信有一天你俩会分道扬镳,还把对方都给忘了呢?”
“不提他了,”沈天瑜主动转移话题,“如今各自有各自的家庭,再提也没什么意思了。我就盼着孩子顺顺利利生下来,孩子他爹凯旋归来,然后把我接出将军府。”
“真到那天你岂不是自由了?”周雅琴高兴得跟个孩子似的,“咱们想见面的时候随时就能见面了?”
“那是自然,”沈天瑜点头道,“那个时候我的孩子还能认你做干妈呢。”
周雅琴的车把沈天瑜跟春妮送到公寓门口就回店里了。平日店里的事她都亲力亲为,今儿离开半天,怕是乱成一锅粥了。
女儿的到来令沈路林和顾坤秀笑逐颜开。沈天瑜也高兴,她以为爹娘经历了那么多不幸,定是满脸愁容呢,想不到心态还挺好。
“爹,娘,吃水果,”沈天瑜照招呼,“可新鲜了。”
“你这孩子,干吗买这么贵的水果?”顾坤秀有些肉疼,“你们二房的月例不都是你婆婆拿着么?你有点闲钱还不攒起来防身。”
“娘,这水果是婆婆给我买的,”沈天瑜解释,“我舍不得吃,把它送给雅琴吃,雅琴让我带回来给你们。”
“雅琴是个懂事的姑娘,”沈路林感慨,“这一阵我和你娘在她家里住,她没有一点照顾不周的地方。”
“没错,像这么大方的姑娘可不多见,”顾坤秀附和,“天瑜,她这朋友值得你交一辈子的。”
“娘,你跟爹就放心住下来,”沈天瑜欣慰道,“雅琴的为人我一清二楚,不然也不敢贸然把你们安排在她家里的。”
“可你爹打算找个房子搬出去,”顾坤秀叹气,“已经花钱让人去找了。”
“为什么呀?”沈天瑜不解,“爹,娘,你们两个老人家出去租房子住不安全的。”
“你爹病好之前樊英把沈公馆卖了,”顾坤秀道,“我跟你爹回不去了,想想就来气,可能有什么办法?你爹拟好了离婚协议书,可樊英死活不肯签字。她们母女几乎霸占了所有的财产,还想干什么?那个心肠歹毒的女人也不想想,她做死做绝了,还痴心妄想让你爹跟她一块生活么?”
“既然大娘,不对,是那个女人不肯签字,那就拖着吧,”沈天瑜道,“可你们为何要因为这事搬出雅琴的公寓呢?”
“因为樊英不但不肯离婚,还隔三差五地上这儿来闹,”顾坤秀恨得牙痒痒,“她说我抢走了你爸,骂得可难听了。有两次雅琴把她赶走,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我跟你爹在这儿白吃白住便罢了,若影响到雅琴的正常生活,那可就过意不去了。”
“怎会有这般恬不知耻的人?”沈天瑜气咻咻道,“难不成她认为所有人都欠她的么?”
“天惠嫁给了季辰,”顾坤秀道,“虽然做了个妾,不过也算是将军府正儿八经的人了,她们母女俩现在是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樊英跟你爹好歹做了几十年夫妻,她自然舍不得扔下你爹。只要你爹休了我,跟你断绝父女关系,照样可以跟着她吃香喝辣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