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如此诋毁沈少奶奶,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春妮,罢了,跟疯狗较什么劲?看人家做狗,咱们也别学着做狗啊。”
主仆二人一唱一喝,气得贾曼文脸都歪了:“沈天瑜,咱俩井水不犯河水,你偏要跟我对着干么?得罪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贾曼文,是你欺负人在先,”沈天瑜一字一顿道,“大少奶奶是我的姐姐,我可不能白白看着她受人欺凌。你初来乍到的,别太张扬了,收敛自个的脾气对你有好处。”
“贾姨娘,我跟沈少奶奶都是过来人,”冯秋梅好心提醒道,“除了你,嫁进将军府的谁不是家境显赫的大小姐?可在贺家却什么都不是了。老爷可以罚沈少奶奶,难道就不可以罚你么?披风已经被咬了,无论如何都没法复原,你再闹下去也闹不出个结果来。”
善意的提醒贾曼文哪里听得进去,依然盛气凌人道:“不管怎么说,我的披风让猫给咬烂了,而猫是大少奶奶养的,就是大少奶奶的责任。赔钱就不必了,可她就不该跟我道个歉么?”
“这……”
蒋惠兰犯难了,这回确实是她理亏,可少奶奶给姨娘道歉岂不是跌面儿?若这事传出去,她还如何做人?定人人都觉得她是个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呢。
“大少奶奶可以道歉,”沈天瑜不肯做个闷葫芦,给蒋惠兰出头到底,“贾姨娘也必须跟大少奶奶道歉,你刚才的行为太无理太蛮横,完全没把大少奶奶放在眼里。”
“沈天瑜,这是我跟大少奶奶之间的矛盾,”贾曼文跺脚道,“你能不能少管闲事?为何团子谁的衣服不咬,偏偏咬我的?这是有人存心捉弄我,我如何不能对那个居心叵测的人发脾气?”
“满嘴跑胡话!”萍儿气咻咻道,“大少奶奶是顶好的人,进门好几年,算计过谁呀?贾姨娘怎能诬告她故意把团子放在你房间呢?团子跑出去两天,我们可一直在找它呢。再说了,真是不是团子干的也不好判定吧?团子白天喜欢睡觉,晚上才活跃,阿江你是如何在晚上看出是一只黑色的猫的?”
“你看看这披风!”贾曼文撒气地扬了扬手里的披风,“被挠成什么样了?我房里没猫,难道是我自己挠的么?”
“我们就当是团子干的,”沈天瑜不耐烦道,“大少奶奶也愿意跟贾姨娘你道歉,贾姨娘还想怎么样?你要别人认识到错误,难道你就不能承认自己的错误?要么道歉,要么拿着钱走人,哪里来那么多废话?原本我们三个人聚在一起喝茶,心情好得不行,你偏来当着搅屎棍!”
“我长这般大,第一次有人说我是搅屎棍,”贾曼文气得脸都绿了,“这话应该是我对沈少奶奶说的吧?我跟大少奶奶有事要处理,烦请沈少奶奶跟三娘先回去吧。”
“凭什么呀?”冯秋梅嚷嚷,“大花园又不是你们大房的私产,你还赶人走?真是不讲道理。”
“蒋惠兰,你是要跟我回房私了还是让娘来处理?”贾曼文没辙了,只能撂下狠话,“既然你态度不好,就别怪我破罐破摔了。”
蒋惠兰向沈天瑜投来求助的目光,只见沈天瑜轻轻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