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当他俩来到祠堂门外时,小厮早就不知所踪了。
“三少爷,你可算来了,”春妮趴在门上哭哭啼啼道,“小姐昏迷好一阵了,我担心她会有个三长两短……”
贺季辰透过门缝,看见动弹不了的沈天瑜,急急地问问天:“祠堂的钥匙呢?马上给我开门!”
“少爷,我刚搜了看门小厮的身,”问天道,“没看到什么钥匙,该是没有放在身上。我逼问了,他也不肯说。”
“那个小厮叫什么名字?我毙了他!”
“我不认识。祠堂我们不常来,他也从不去前院。”
“三少爷,你快想想办法啊,”春妮道,“那个混蛋去找老爷了,我担心老爷马上就赶过来了。”
“春妮,你躲得远远的。”
贺季辰拔出枪,一枪便把斑驳的大锁给打崩了。他扎进祠堂抱出沈天瑜,马不停蹄地往往唐园狂奔。
“怎么会这样?”仔细地把沈天瑜放在床上,贺季辰有点懵,“她一直在冒冷汗,脸色也这般难看,跪出毛病了吗?”
“沈少奶奶这是病没好,又折腾病了,”问天叹气,“少爷,你留下照顾沈少奶奶,我这就去打电话请大夫。”
“哎哟问天,你这是干什么?”门外响起唐宁气急败坏的抱怨,“你赶着去投胎呢?都要把我这把老骨头给撞碎啰!”
“二姨太,对不起对不起,”问天连连道歉,“我太着急了,没看见你。三少爷在里头呢,你好好跟他聊,千万别动气,我先走了。”
问天冒冒失失地走了,唐宁不满地冲他背影骂了句:“真是个疯子。”
她一进门便劈头盖脸地数落儿子:“你把天瑜给带回来了?你敢公然杵逆你爹?这是要造反呐!”
“娘,天瑜又病了,”贺季辰满脸心疼道,“她是我老婆,我能眼巴巴地见死不救?都怨爹,非得罚这么重,就不能给天瑜留条活路么?”
“是你不给咱们唐园留一条活路!”唐宁气急败坏道,“周将军和周太太还在上海,你刚刚怎么就跟周梦吵起来了?还提前把沈天瑜接出来了,你爹本就对你不满,如今怕是对你失望啰!”
“娘,爹怎么罚我我都认,”贺季辰迫不及待地把唐宁往外撵,“你能不能别在这儿哆嗦了?会吵着天瑜的……”
“你这臭小子!”唐宁非但不肯走,还火冒三丈道,“为个女人,竟然嫌弃你吗?我做错什么了?她变成这样是我害的么?”
“季辰,你到底想干什么?”贺天佑忽然闯进来道,“是谁允许你把天瑜接回来的?”
“爹,天瑜她晕倒了,”贺季辰挺直腰板解释,“才跪了几个小时她就只剩半条命了,你忍心让她跪到明天?人家也是有爹有娘疼的!”
“你这是在教训我么?”贺天佑当场发飙,“我不过是轻轻罚了她,她有能耐偷项链,怎就没能耐吃点苦头?当着周将军周太太的面被抓个正着,咱们贺家的脸都被她给丢尽了。”
“爹,只要是熟悉天瑜的人,都相信她是清白的,”贺季辰道,“今儿这场戏是周梦自导自演,说到丢脸,也该是她爹娘丢脸,因为他们没有教育好他们的女儿。”
“你还敢顶嘴?”贺天佑摇头道,“季辰,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这沈天瑜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为了她伤你娘的心,还要跟我对着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