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有一点你得弄明白,”唐宁叹气,“沈天瑜傲气,她不会像一般女人那样唯唯诺诺,你若降不住她,日子就没法往下过了。”
“所以我现在很苦恼,”贺季辰郁闷极了,“我说什么她根本听不进去,我能怎么办啊?”
“要不你就跟她离婚,”唐宁严肃道,“要么你得想办法治住她才行。周梦闹完,她又闹上了,我年纪大,经不起她们轮番上房揭瓦。”
“不管我现在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贺季辰投降了,“她在病中,我若过分数落她的不是,会影响她养病。我只能先冷着她了,等她情绪好了再找她聊聊。”
“对,你就该冷着她,”唐宁点头赞同,“女人最怕的就是男人的冷落,等她熬不住了,就会主动来找你示好。你现在该做的就是多去周梦房里,对她再体贴一些。”
“娘,那不是伤天瑜的心吗?”贺季辰于心不忍,“她想跟我离婚,我若跟周梦如胶似漆,她只会更加笃定离婚的念头。”
“娘知道你不爱周梦,”唐宁道,“可她的身家背景真不是我们能忽略的。她弟弟周深身体一直不好,听说近来病情加重,能否熬过这两年还说不定呢。到时候你老丈人就周梦一个闺女,你是他唯一的女婿,他的官衔还不得由你继承嘛。”
“娘,你怎么幸灾乐祸呀?”贺季辰皱眉,语气颇为不满,“周深是我小舅子,我能盼着他早殇?他不过是个孩子,你还是给自己积点口德吧。”
“他是你小舅子没错,”唐宁道,“可你也没见过他几回啊,哪里来的感情啊?我也不是诅咒他,而是让你早做打算,左将军的官衔早晚是你的囊中之物,现在对周梦好一些,将来也能继承得顺利一些。”
“娘,既然你有心让我继承老丈人的官衔,”贺季辰故意道,“是不是爹的官衔就不指望了?”
“当然得指望了!”唐宁激动嚷嚷,“儿子,你可千万别有妇人之仁啊,你爹的官衔不要,让给你哥?那你岂不是彻彻底底成吃软饭的吗?两份官衔全都继承过来,那就是两个腹地了,到那时还有哪个军阀的实力能与你相提并论?”
“两个腹地?”贺季辰皱眉,“还是分开的?凭我一己之力,如何管辖得过来?”
“只要你手上有足够的兵力,东征西站的,两个腹地能没有连通的时候?恐怕到时候长江以南便都是你的天下了。”
“娘,你竟有如此野心!可惜了,你若是个男人,谁能成为你的对手?”
“我唐宁的儿子可不是窝囊废!”唐宁使出激将法,“季辰,你若孝顺,就打个天下给娘瞧瞧。”
“你要这天下做什么?”贺季辰自嘲,“如今我连个小家都管不好,含辛茹苦把天下打下来,如何管得了?娘,早些睡吧,我再去书房看点卷宗。”
“不许去书房!”唐宁起身,气咻咻道,“马上去周梦房里睡觉,不然我让紫鹃剪了书房的电线!”
贺季辰无奈,悻悻地来到周梦房里。周梦已然换上睡衣,披头散发还洒了清淡的香水,别有一番情绪。
一个尤物站在贺季辰跟前,却勾不起贺季辰的兴趣。他是被逼无奈到这儿来的,若能什么都不干一觉睡到天亮,那便是最好的了。可周梦哪肯轻易放过他?待他躺在床上,她便像条水蛇似的缠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