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季辰,你明明已经三妻四妾,还对我有这般要求?”沈天瑜驳斥道,“男人想娶哪个就娶哪个,却要求女人避嫌,你以为还是封建社会吗?”
“沈天瑜,你这话什么意思?”贺季辰震怒,“嫁给了我,你难道不应该死心塌地跟着我吗?难道你还想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还想勾搭其他男人不成?”
“我既已嫁为人妻,就会时刻督促自己恪守一个妻子的本分,”沈天瑜冷冰冰道,“我并非忌惮什么,不过是讨厌朝三暮四的。同样的,看着你朝三暮四,我也会生厌!”
“我何尝不想就守着你,谁也不娶?”贺季辰心痛如绞,咬着牙道,“可你知道生存的不易吗?知道男人肩上的担子吗?我不想娶周梦,但必须得娶,不然我很可能就不是贺天佑的儿子,没有权势,谁也不能保我衣食无忧,最坏的处境,就是流露街头,朝不保夕。”
“不必同我说如此沉重的话,”沈天瑜红着眼道,“我便是我,不想总是去理解别人,那样活得太累。贺季辰,将军府的生活我真的适应不了,我受够了忍气吞声的日子,你若不肯离婚,那便休了我吧!”
“沈天瑜,你死了这份心,”贺季辰擂着桌子,眼珠子蹦不屈服的火星来,“你是我贺季辰的老婆,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想离婚,下辈子都不可能!你若敢背着我溜了,我拿白易安是问,沈公馆的人也别想有安生日子可过!”
贺季辰夺门而出,春妮冲进来跺脚,郁闷道:“小姐,你为何说出离婚的话来?这太伤人了!三少爷对你真心实意,你却无时无刻想逃离将军府,他能不伤心吗?”
“春妮,我受不了了,”沈天瑜哭的撕心裂肺,“我突然感觉自己的命不是握在自己手里的,只要公公一句话,他让谁死谁能不死?白易安明明被贺紫玥算计了,却不得不娶她,这还有王法吗?还有公正吗?”
“小姐,这个世界本就是不公平的,”春妮的语气透着无奈,“为何有些人生下来当小姐,有些人生下来当丫鬟?不公正的事哪儿都有,每天都在发生,只要不是发生在自个身上,你何必管呢?你也管不了啊!”
“今天不发生在我身上,将来也会发生在我身上,”沈天瑜悲伤道,“贺家的少奶奶,算得上什么主子?根本就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将来的事咱们哪里顾得上?”春妮一脸悲观,“还是先顾眼前吧。周少奶奶一直把你当眼中钉肉中刺,二姨太也不待见你了,今儿你又得罪了大房和老爷,刚刚又把三少爷气跑,你把能得罪的人都得罪光了,这不是四面楚歌吗?如何还能在将军府待下去?”
“我知道这儿容不下我,”沈天瑜苦笑,“我也容不下这儿,所以我必须要离婚,哪怕让贺季辰休了我。”
“若能离开,一走了之,”春妮道,“那也是好的。可三少爷不会轻易放你走的,他不放手,你就贺家的人,哪儿都去不了,以你的气性,欺凌跟羞辱尚且忍不了,更别说小心翼翼的保命了。”
“春妮,你的意思是我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