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梦,别以为你脑子里都是肮脏的东西,”沈天瑜气咻咻道,“所有人就跟你想的一样肮脏了。因为会客室里只有我跟白易安,所以我就跟他干了见不得人的事?那你成天不在家,老喜欢往外跑,是会你的野男人去吗?”
“沈天瑜,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周梦不觉咬了咬牙,恨一声道,“明明在说你和白先生的事儿,为何扯到我身上?”
“爹,我不相信白易安会喜欢三嫂,”贺紫玥插嘴道,“想知道,明白问他一声便是,两位三嫂何必争来吵去的?”
“白易安,我问你,”贺天佑板起脸,摆出他惯有的威严来,“这封情书你是写给谁的?”
白易安干咳两声,若有人问情书是不是写给贺紫玥的,他立马就能否认,可问写给谁的,他如何否认?总得有个对象,因为他不可能写给阿猫阿狗吧?他不能说写给沈天瑜,这样会给她带来麻烦,可他说写给别人,岂不是自欺欺人?恐怕他连跟沈天瑜表白心迹的最后机会都没有了。
“不说话,那就是默认写给沈天瑜的,”周梦不给白易安置喙的余地,冲贺天佑道,“爹,这一切都不是空穴来风的,沈天瑜跟白易安到底有没有私情,你得细查。”
“白易安,你怎么不说话呀?”沈天瑜一头雾水,催促道,“这情书根本不是写给我的,你快告诉大家呀。”
白易安又忽然咳起来,咳得脸都涨红了。
“哎哟爹,你能不能先放了他!”贺紫玥心疼地嚷嚷,“咱们那么多人,还怕他跑了不成吗?你要是把他给绑坏了,我跟你没完。”
“紫玥,别失态,”潘宝琳白了女儿一眼道,“人家说了,情书不是给你的,你心疼他做什么?”
“爹,还是先放人吧,”贺季磊提议,“这秋夜冷得很,我站这儿没一会儿,身子都乏了,可白先生都被你绑一个晚上了,怕是此刻他脑子都缺氧了,什么都听不进去,如何回答你的问题?”
贺紫玥听罢,吓坏了,风一阵跑到白易安身边解绳子。看到女儿如此痴情,贺天佑无可奈何。让冷南山给白易安上了把椅子,顺带上了杯热茶。
白易安坐下歇了一会儿,总算缓过神来了,呼噜着喉管道:“老爷,太太,情书写给谁是我的隐私,我无可奉告。我敢以我白易安的人格,还有我们白家几代的清誉发誓,这情书不是写给大小姐的,我对大小姐也从来没有过不轨的行为。我没做错,却被你们绑了一个晚上,心中悲愤难耐。从明天开始,我不会再来给大小姐授课了,请你们另请高明。”
“来不来授课是你的自由,”贺季辰大着嗓门道,“可该说的话还是说清楚再走吧。情书写给谁的,你还没回答呢。”
“三哥,情书不是写给我的,”贺紫玥神情沮丧,“到底写给谁我不想知道。反正我爱白易安这个人,他现在可以不爱我,但将来不得不爱我。”
“我说紫玥,你能不能别这般单纯?”周梦煽风点火道,“单纯得都有点犯傻了。你对白易安的感情谁都知道,可白易安到底喜欢谁,有没有跟喜欢的人好上了,你也要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