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不是大嫂不关心我,”沈天瑜说蒋惠兰的好话,“只不过她听出来了,我的遭遇她真的管不了。也有可能她的遭遇我也帮不上忙,可我既然来了,还是得问问的,你俩是为何事吵起来的?”
“天瑜,你自己看,”蒋惠兰将揉成一团的信纸塞到沈天瑜手上道,“那个女人写给你大哥的情书,要多露骨就有多露骨,简直就是不堪入目!”
“分不清宠爱和占有,只是想在睡前与你缠,绵,深深吻你,睡梦中也紧抱着你。赵喜燕。”沈天瑜一字不落地念出那封情书,不安分的眉毛挑了挑,问,“可曾是暗恋大哥的姑娘写的?”
“她就是你大哥下个月要纳的妾!”蒋惠兰咬牙吐出这几个字,唇印上生生被咬出一排牙印。
“天瑜你评评理,”贺季磊激动道,“人家非塞给我的情书,我有什么办法?毕竟是我下个月娶进门的姑娘,也不必太忌讳了吧?她非吃这干醋,吃得要死要活的,往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大哥的话在理,”沈天瑜轻声安慰蒋惠兰,“大嫂,我知道你不希望任何的女人进大房的门,可生气归生气,怎能生生把自己给气病了呢?那个赵喜燕横竖都是大哥的人了,大哥若把情书退回去就是伤人家姑娘的心,也会引起不必要的猜忌啊。”
“如此狐媚的女人,还未进门就想在潘园宣布主权,”蒋惠兰上气不接下气道,“一看就是个不安分的,真要让她进门,往后潘园还能有好日头吗?天瑜,你当初闹得不够凶,让周梦进门了,根本就是逼着自己往火坑里跳,我死活也不能走你的老路呀……”
“你能阻止其他女人进门么?”沈天瑜生生问道,“若阻止得了怎会不阻止?定不会让她们有可乘之机,可阻止不了,难过后还不是得认命?大嫂,你身体已然这样了,还是别管这些烦心事了,保命要紧,万一落下什么病根,苦的还是你自己呀。”
“只要那个女人进门,开了个兆头人,往后大房定会源源不断地纳妾,”蒋惠兰的眼神充斥着绝望,“那么多的女人,那么多张能说会道的嘴,那么多的是是非非,还有我的活路吗?就说这赵喜燕,做事雷厉风行不计后果,还是个官小姐,能把我这病怏怏的富商之女放在眼里?与其熬到那个时候再死,倒不如现在以季磊对我的情分博一把,若能阻止她进门,还有点活下去的盼头。”
“你逼我又有何用?我娘决定好的事,从来就不会改变,”贺季磊试图据理力争,“你不能为潘园生下一儿半女,我娘死都不答应,我若一心向着你,把娘逼急了,她怕是不认我这儿子了。离开贺家,我贺季磊就是一个普通商人,如何保你周全?如何安抚你爹娘的虚荣心?”
“大嫂,我觉得大哥的话在理,”沈天瑜趁热打铁道,“很多事真不是他们当儿子的能决定的。当初我也没法理解季辰,认为他爱我,就不该再娶个女人进门。可他身为将军的儿子,肩上的担子太沉重了,受到的牵制太多了。如今周梦进门了,他依然待我如初,所以我并未感觉到莫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