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薄情,”沈天瑜无奈道,“他跟我一样,也是没的选择。”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护着他?”江海音皱眉,“难道有人把刀架在他脖子上,让他非娶那个女人不可?”
沈天瑜激动道:“也没人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不一样忍让吗?罢了,不说贺季辰了,你今天怎么突然想起来看我?”
江海音道:“当然是贺季辰主动找上我了,不然将军府的大门我哪儿进得来啊?她说你近来无聊,让我过来陪你说说话。”
“我原本要嫁给吴亦笙的,”沈天瑜好奇,“贺季辰说我人在将军府的时候没吓着你?”
“因为我已经被吓过了。你说成亲当日不便请我喝喜酒,我以为回门过后你定会请我吃饭,可左等右等也等不来你一通电话,便去吴家寻你,跟门房说我是你们少奶奶的朋友,出来招待的却是你姐姐,说你抢了她的丈夫,在将军府享福呢。”
“若是享福便罢了,”春妮气咻咻道,“大小姐只会埋怨小姐的不是,那日回门,她恨不得把小姐生吞活剥了。花轿抬错了是小姐的错吗?她在将军府吃了这么多苦,又有谁知道?”
江海音努嘴道:“沈天惠养尊处优的,哪知道别人的难处?自己受点委屈,感觉天都塌了,闹得凶很正常,不闹才不正常呢。天瑜,我就想知道,贺季辰现在要娶的这女人是什么来头?他非得娶她不可吗?”
沈天瑜重重叹气:“她来头可大着呢,是两广周将军唯一的女儿。在上海,我公公就是土皇帝,谁都敬他怕他,可这周将军是左将军,我公公是右将军,周将军比我公公还官大一级。”
“这么强悍的身世?”江海音吓得面如死灰,“天瑜,你跟这样的女人平起平坐,日后若不小心得罪她,不得有灭门之灾啊?”
“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免不了磕磕碰碰,”沈天瑜反倒看开了,“她能动不动就杀我全家?有权有势的人未必不讲道理,我相信贺季辰也不会让她胡来。”
“有时候自己的男人太受欢迎也不见得是件好事,”江海音感慨,“不知不觉,竞争对手就多起来了。应付得来便罢了,应付不来岂不是得提心吊胆一辈子?”
“你这么说,是不是打算嫁个普通男人?”
“当然不是,我江海音就算一辈子嫁不出去,也绝不嫁窝囊废,赖着我爹也比在婆家受穷强!”
“天气真不错,”沈天瑜手脚变得不安分,“海音,我领你出去转转如何?”
“好呀,”江海音满口答应,“我第一次来将军府,正想参观参观。”
“小姐,这不合适吧?”春妮有些顾虑,“大家都为了三少爷的婚事在忙,你身体没好,就四处游荡,会让人说闲话的。”
“这府里说我闲话的人还少吗?”沈天瑜满不在乎,“平日里我找不到闲晃的借口,今天有客人来访,总不能把客人闷在屋子里吧?”
“就是,这不是待客之道,”江海音附和,“我是贺季辰请来的贵宾,他得让我高兴了。小青,你也跟上,长长眼界。”
一行四人走出房间,来到唐园的花园里。将军府这么多的园邸,就数唐园最忙碌,毕竟是贺季辰娶妻,其他园邸派过来的人手也只能算帮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