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辰说的对，”顾坤秀点头赞同，“天瑜，你别看雅琴现在挺风光，她也是摸爬滚打过来的。当年刚去香港的时候，日子真的太艰难了。雅琴跟礼桐不光要赚钱，还得照顾我们三个老人。外地人去香港谋生谈何容易？生意开始有点起色，摊子马上就让不怀好意的人给砸了，来来回回好几次，雅琴差点就放弃，回西安f'cu去了。”
“好在他们熬过来了，”贺季辰欣慰道，“他们俩都是肯努力的人，我为有这样的朋友感到骄傲。”
“可不是嘛，如今过得比谁都好，”顾坤秀道，“去年年底，雅琴生了龙凤胎，孩子可爱极了。”
“龙凤胎？”沈天瑜的眼神透出羡慕的光芒，“我怎么就没有这种福气呢？”
贺季辰凑上来，笑嘻嘻道：“婚后咱们努努力，一定也会有这样的福气。”
“你给我上一边去，”沈天瑜翻了个白眼，“在我娘和姥爷姥姥跟前，你也没个正形。”
“我倒觉得孙女婿是性情中人，”顾老先生乐呵呵道，“有什么说什么，婚后也少了猜忌。”
“天瑜，你就景武一个孩子，”顾老太太夫唱妇随，“太孤单了！季辰说的对，是该努力多生几个了。”
结束周雅琴跟徐礼桐的话题，立马就开始聊孩子了。沈天瑜自然也知道，贺家一个大户人家，只有景武一个独苗是不合适的，可她统共生了三个孩子，夭折两个，再生下去身体肯定吃不消。
贺季辰他娘要强，她生不出来，婆婆定逼着贺季辰纳妾，这也是她不愿意看到的。唉，豪门的媳真是不好当啊。
吃完饭，沈天瑜去了顾坤秀的房间，母女俩边喝茶边接着聊。顾坤秀说这些年若不是周雅琴跟徐礼桐的悉心照料，她跟亲爹亲娘是不可能过得顺心如意的，沈天瑜该找个机会报答他们才是。
“娘，不必这么见外，”沈天瑜笑道，“雅琴是我最好的朋友，礼桐也是季辰十几年的同窗，都是信得过的人，彼此之间不会计较。”
“话虽这么说，可把别人对自己的好当成理所应当，终归不合适。”顾坤秀道皱着眉头道，“雅琴说了，你跟季辰的婚礼她跟礼桐一定参加，你还是好好琢磨怎么报答人家吧。”
“我给他们的一对儿女准备一份大礼，”沈天瑜道，“挑最贵的送，娘总该没意见了吧？”
“你把这事挂在心上就行了。”顾坤秀唉声叹气道，“自从搬回沈公馆住，我每天晚上都做梦，梦见你爹，全是你爹日常做的那些事，醒来了总是帐然若失，总感觉这些事情统统发生在昨天。”
“娘是不喜欢住在沈公馆么？”沈天瑜询问，“要真抹不开过去的事儿，我可以让季辰再给你安排个住处。”
“不要换，千万不要换，”顾坤秀摇头，“又不是什么噩梦，人有点念想总是好的。这些年人在香港，表面上过得挺安逸，可心里的苦和空虚只有自己知道。天瑜，回想过去，你爹对咱们娘俩也算问心无愧了。我这辈子就他一个男人，他能出现在我梦里，我挺心满意足的。”
“娘，大娘走了，”沈天瑜云淡风轻地说，“就在前几日，我还参加她的葬礼了。她走得特别安详，也许此刻，她已经跟爹重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