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弄死她!”唐宁骂骂咧咧道,“我让大房所有的人给景武陪葬!”
“娘,别这么说,”贺季辰愈发淡定了,“景武还没怎么着呢。我相信,谋命是大娘一个人的主意,跟其他人没关系,咱们不能为了泄愤,而害得那么多人家破人亡啊。”
“潘园已经没有多少大房的人了,”唐宁道,“除了潘宝琳的贴身丫鬟,叫纯儿的,还有几个老妈子和小厮,我正琢磨着怎么把他们打发走呢。”
“那就赔点钱,让他们另谋出路就行了,”贺季辰顺竿就上,“至于下毒的老妈子和那个纯儿,娘想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
“若今天以前,一切都好说,”唐宁恨道,“可眼下我的宝贝孙子躺在床上生死未卜,而且我不信下毒这么大的事儿是一两个人能办成的,也许我要打发走的那群人里有他们的同谋呢?”
“娘,你想多了,”贺季辰摇头道,“大娘不是傻子,做这种事情自然是越隐秘越好,难不成还搞得人尽皆知?虽然我当了将军,正是咱们娘俩得势的时候,可也不好四处树敌吧?”
娘俩正说着话,管家推门而入,说老妈子全吐口了,就是太太收买她干的。
“把潘宝琳那个黑心肠的女人给拉到这儿来,”唐宁暴跳如雷,“我要让她跪在我孙子跟前,直到我景武醒过来……”
“娘,你别动气,”贺季辰劝道,“大娘一来,你俩肯定得吵,景武怎么休养?再说了,大娘生着病呢,来这儿多晦气?”
“对一个懵懂的孩童下手,她有没有良心?”潘宝琳唾沫横飞地控诉,“我回到上海滩,没要她的命,甚至没有过分为难她,她还想干吗?真以为我不敢杀她吗?”
“那就杀了她吧,”贺季辰脱口而出,“她给景武下药,咱们就毒死她,以牙还牙。”
“毒死她岂不是太便宜她了?”关键时刻,潘宝琳却不肯了,“我要留她一条命,每天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
“娘,这是何必呢?”贺季辰郁闷道,“每天折磨她,你就能快乐了?她是你的心结,只有把她彻底从你的世界里抹点,你才能过正常人的生活。”
“太太,我多嘴说两句,”管家附和,“太太她不是寻常人,你若留她一天,就等于给她一个机会。虽然我不知道她能靠什么翻身,万一哪天真翻身了,岂不是威胁到二房?最好能斩草除根。”
“那就封园吧,”唐宁道,“潘宝琳除了他们娘俩,一个人都不留。把所有窗户都封死,我要让潘宝琳病死之前,见不到一丁点阳光。至于纯儿和老妈子,让她们吃枪子去见阎王爷。”
“娘,你的处决我没有意见,”贺季辰道,“可这事大哥不知情,咱们不该这么对他……”
“为什么不能?”唐宁粗暴地打断贺季辰的话,“儿子,当初你哥怎么害你你都忘了吗?你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娘,我什么都没忘,”贺季辰据理力争,“大哥想把天瑜留在身边,是因为他爱上天瑜了,根本没有办法。追杀我肯定也不是他的本意,一定是大娘教唆他的。换句话说,要是没有大娘的煽风点火,要是他没有爱上天瑜,伤害我的事情他是绝对做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