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说过这么不负责任的话吗？”贺季磊挑眉，“为什么我一点都记不起来了？行吧，今天我给你们俩一个任务，劝大少奶奶签了字，挑个好日子，我把你们俩一块迎进门！”
“真的呀？”姑娘们高兴坏了，“只要将军说话算话，上刀山下油锅的事儿我们都愿意干的。”
“贺季磊，你有完没完？”贾曼文气得发抖，“你存心拿那些粗鄙的女人来羞辱我是不是？让她们来劝我和离，她们算什么？”
“唉，我们不过是烟花之地卖艺的，”姑娘叹气，“比不上大少奶奶出身高贵。可再高贵的出身，得不到男人的爱又有何用？我们知道如何讨将军的欢心，可大少奶奶只会让将军感到厌烦，从这一点来说，我们就赢了大少奶奶了。”
“不管你们说什么，这协议我是不会签的，”贾曼文赌气道，“而且你们也没必要听将军的一面之词，他是不可能让你们的进门的，你们也过不了太太那一关。既然你们的工作就是取悦男人，就请好好卖笑吧，有不该有的非分之想，就是自取其辱了。”
“只要人活着，哪有不往好处爬的道理？”姑娘傲慢道，“我听说四姨太五姨太都是风尘女子，不照样进了将军府的们。还有方姨娘，丫鬟出身，将军喜欢，太太不也拦不住么？”
“看来做过功课了，”贾曼文不寒而栗，“想攀高枝想疯了吧？那你们就自个做白日梦吧。双喜，扶我去客房休息，我累了。”
“大少奶奶，别这般没皮没脸行吗？”没等贾曼文起身，姑娘就迫不及待地攻击她，“我要是你，早卷铺盖走人了。你跟将军好歹夫妻一场，美好的回忆总是有的，别因为你的死缠烂打而反目成仇！”
“姑娘，听你这么说就知道你根本不知道感情是什么东西，”贾曼文大着嗓门给她上课，“你没有家没有丈夫，哪会知道这些东西对一个女人而言有多重要！”
“可我觉得没有任何东西比尊严更重要，”姑娘反驳道，“将军一心想跟你和离，你非要赖在贺家，日后的日子也不会轻松的。好歹你娘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你干出不耻的事情来，丢的可不止是你一个人的脸！”
“贾曼文，别影响我喝酒的心情成么？”贺季磊终于不耐烦了，敲着桌子道，“我说了，要么和离要么喝酒，不然你就别离开这张桌子。”
“行，我喝酒，”贾曼文豁出去道，“要是这碗酒真要了我的命，我也能解脱了。”
“大少奶奶，不行，万万不行啊！”双喜抓住贾曼文端起酒碗的手，摇头说，“你不能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不就是签字和离吗？签了就是，离开贺家这个伤心之地，对你只有好处。”
“瞧瞧，一个丫鬟都能明白的道理，你怎么就不明白呢？”贺季磊郁闷至极，“贾曼文，如果你能早想想明白，早些签字和离，咱们彼此客客气气的，也不至于闹到今天这么僵啊。”
“贺季磊，我让你失望了，”贾曼文咬牙切齿道，“因为到这一刻，我依然没有想明白。我只知道，除非我死了，不然绝不离开贺家。我生是贺家的人，死也是贺家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