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不造成困扰?”江老太太嚷嚷,“反正贺季辰已经不在广州城了,他很有可能回上海去了呀,谁能保证他不出现在战场上?”
“因为现在贺家军的掌舵人是贺季磊,”沈天瑜苦口婆心地解释,“他们兄弟俩是有利益冲突的,贺季磊要是让贺季辰带兵打仗,贺季辰很可能就叛变了,所以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发生。”
“娘,天瑜说的对,谁也不能肯定贺季辰回上海了,”江楚越苦口婆心地劝道,“就算他人在上海,也绝对不会备战的,这点你大可放心。”
“那他回上海做什么?”江老太太道,“他一定有目的呀。儿子,你说你俩之间结下那么多梁子,他能善罢甘休吗?除了梁铁军,你手底下又不是无人可用了,为何非他不可呀?”
“娘,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江楚越叹气,“我手底下那些人还真没有梁铁军的才干。这年头,人才不是那么容易收入囊中的。我必须要给梁铁军一个机会,一来可以让他证明忠心,二来军队见到他手上,我是最放心的。”
“万一梁铁军叛变了,”江老太太问,“你打算怎么办?”
“永不录用,”江楚越脱口而出,“他不再值得我的信任!”
天气毫无征兆地转冷,贾曼文一不注意,便病倒了。喉咙干哑,头也是昏昏沉沉的。贺季磊照样日日花天酒地,而且非要带上她不可。
这日,他来到她房中,督促她快点打扮打扮。
“季磊,我四肢无力,”她病怏怏的声音响起,“别说怡香楼了,恐怕连院子都出不去了。要不今天就算了吧?”
“算了?你打算让我留在家里陪你?”贺季磊冷哼,“想多了吧?我都跟朋友约好了,不去不是爽约么?小桃怀着孩子,出门不方便,你不去,谁陪我去?”
“反正你就是出去玩的,也不一定非得有人陪着去,”贾曼文赌气道,“一个人玩更逍遥自在!”
“贾曼文,你这是嫌弃我还是指责我?”贺季磊气咻咻道,“我说过,你不愿意和离就得做好一个妻子的本分,听丈夫的安排就是最基本的。”
“大少爷,大少奶奶真不是故意扫你的兴,”双喜解释,“实在是这病来的突然。大夫说了,大少奶奶要是再喝酒,恐怕就说不了话了。”
“哪个大夫说的?”“秦大夫,他还给大少奶奶开了药方呢。”
“秦大夫医术不够精湛,”贺季磊道,“要不要我换个大夫给你家主子瞧病?”
“不管换哪个大夫瞧,”贾曼文咬牙切齿道,“都是一样的结果,何必多此一举?你还是快些走吧,不然你那帮朋友等急了,怡香楼的姑娘们也会等得不耐烦的。”
贺季磊一脸郁闷,背着手走了。双喜幸灾乐祸道:“其实只要大少奶奶不乐意,大少爷拿你也没办法嘛。以后那种烟花之地大少奶奶就别去了,很多事情,能赖掉就赖掉。”
“可刚刚季磊走的时候,脸要黑得要吃人似的,”贾曼文隐隐不安,“我总感觉这事情不会就这么完的,他不可能轻易放过我。”
“事情不完,大少爷还想做什么?”双喜不服,“难道他还真吃了大少奶奶不成?唉,大少奶奶真是可怜,病成这样还不能好好休养,要不咱们回娘俩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