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凭子贵?”贾太太嗤之以鼻,“她有多傲娇我不管,她跟谁撒野我也不管,但敢把我女儿挤出门,我绝对不会轻饶她!这事你不管,你娘不管,我可以管!”
“贾太太,这是我的家事,”贺季磊气不打一处来,“谁你别再掺合了行吗?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来人,送客!以后贾太太再来,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她进来!”
贾太太气得头冒青烟,离开军校,扭脸便去酒店找潘宝琳,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控诉,说她的女儿连死的心都有了。
“曼文对季磊情深意重,发生这种事情,”潘宝琳唏嘘,“她怎么能不难过?可惜我帮不了她,为了她我都离家出走了,季磊他一样有行我素呀。”
“贺太太,我和曼文她爹都不想吃这哑巴亏,”贾太太忽然硬气道,“恐怕你帮不了也得帮。曼文私下跟我说过,她的孩子是被人害的,还说你已经私人让人去查了。”
“曼文跟你说过这事?”潘宝琳猝不及防道,“唉,家丑呀。我确实让大夫着手去查了,一直没有消息传来,只能说那个凶手做得太隐蔽了。”
“若不是季磊要抛弃曼文,”贾太太道,“我那个善良的女儿恐怕一辈子都不会把这个秘密说出来的。眼下也只有我知道,她爹还蒙在鼓里,若她爹知道了,定是提着刀杀到将军府去了。说来说去这事的责任在于你们贺家,凶手就在你们当中,作为婆婆和丈夫,你跟季磊都没有保护好她的孩子。”
“贾太太说的是,”潘宝琳自我反醒,“是我考虑的不够周全,让曼文受委屈了。所以不管有多难,我都会把凶手给揪出来的。眼下小桃大着肚子,我们暂且动不了她,等她生产了,又证据确凿的时候,她的命我交给你们处置。”
“方姨娘还得半年才生产吧?”贾太太道,“那就半年以后再说。既然你们对不起曼文,就更没理由休了她。”
“这可如何是好?”潘宝琳犯难了,“季磊执意要和离,我也劝不动,这事恐怕季磊一个人就能拍板了。”
“潘太太,你是季磊的亲娘,”贾太太道,“我不信你会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你的日子还不够狼狈,他怎么会心疼你呢?”
“贾太太这是什么话?”潘宝琳不满地嚷嚷,“我都离家出走了,这是我嫁进将军府半辈子以来第一次离家出走。季磊他没有给我送一分钱,我身边就一个老妈子伺候。这酒店饭菜不好吃,人也太杂了,赌钱的有,喝酒的也有,总是闹腾到半夜,我连觉都没法好好睡,这还不够凄惨吗?”
“贺太太,这儿也没有外人,”贾太太问,“你就给我个准话,你到底希不希望我女儿名正言顺地回将军府去?季磊要是一直不妥协,哪天你是不是就自己灰溜溜回去了?”
“往后的日子谁说得清楚?”潘宝琳重重叹气,“我只有两个儿子,一个儿子已经死了,除了季磊,我确实没有人可以依靠了。”
“如果我有办法让季磊打消和离的念头呢?”贾太太又问,“贺太太可愿意配合我?”
“贾太太有办法赶紧说出来呀,”潘宝琳嚷嚷,“我这正着急呢。我为了曼文都离家出走了,还有什么不能做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