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离婚,咱们就想办法让他们离婚,”贺季辰脱口而出,“这事就交给我来办吧,你只管谨慎地去帮我游说那些意志不坚定的都尉。我等你的好消息。”
晚上,江楚越回到别墅。沈天瑜睡不着觉,正坐在床上看书。见他推门而入,她抬起眼睛问:“你没回来吃晚饭,去你娘那儿吃饭了吧?”
“娘跟媳妇没住在一个屋檐下,”江楚越苦涩地说,“我只能不辞辛苦地两头跑了。以后别总说你娘你娘,怪见外的。”
“她不把我当儿媳妇,我有什么理由把她当娘?”沈天瑜翻了个白眼,“我不是责备你,你回去陪你娘是出于孝道。只是日后过去能不能打电话说一声?厨房做了你的饭菜,我一个人吃不了怪浪费的。”
“天瑜,咱们搬回去跟娘住好不好?”江楚越坐下来,拥着沈天瑜的肩头,宠溺道,“有娘盯着你的肚子,我更加放心,而且我也不必如此辛苦地两头跑了。咱家人本来就少,还分两个地方住,有点说不过去呀。”
“你娘是舍不得我吗?”沈天瑜激动地嚷嚷,“他是舍不得你。试问,如果太太还在,她会请我回去住?恐怕连见我都觉得碍眼!”
“哪有那么多如果?”江楚越的嗓门忽然拔高几个维度,“采莲已经死了,这是事情!你能不能替我想想,我娘就我这么一个儿子,她身体又不好,总是见不到我,得多失落呀?”
“你完全可以搬回去住,或者频繁去看她,”沈天瑜摆出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我没有意见。反正我在这儿住的挺好,不想搬家。”
“沈天瑜,咱俩已经成亲了,”江楚越格外寒心,“你偶尔能不能替我着想?我娘哭着喊着求我搬回去住,我得有多铁石心肠才能说出拒绝她的话?咱们是一家人,能不能有家人的样子?”
“江楚越,你倒是告诉我,”沈天瑜扔掉手里的书,直起身子问,“等搬到将军府,迎接我的将是什么往的日子?我还能像现在这样随心所欲么?是不是每日都得去你娘房里请安?做错一点事情,说错一句话,就得受你娘的白眼是不是?你认为我折腾得起这种日子?”
“我打算把这院子卖掉,”江楚越索性来个釜底抽薪,“已经在寻找买家了,你若不搬回将军府,打算去哪儿住?”
“别掉院子,”沈天瑜苦笑,“你江楚越缺这点钱吗?行,你给我找间酒店,或者旅馆也行,只要没到穷途末路的地步,我绝不回将军府。”
“凤儿,你给我进来!”
江楚越郁闷至极,扭脸冲着门外喊。凤儿进来了,耷拉着脑袋问:“老爷叫我什么事儿呀?”
“我不是让你好好劝沈姨太么?”江楚越质问,“为什么是现在这样的结果?你真是辜负了我的信任!”
“老爷,我无能为力,”凤儿委屈巴巴地为自己辩解,“你劝了沈姨太这半日,也没把她劝好呀,沈姨太根本就把我放在眼里。老太太一来,她俩你一言我一语吵得欢,我们这些当下人的是一句嘴都插不进去。”
“这事跟凤儿无关,”沈天瑜据理力争,“江楚越,我生来就不想被人胁迫。你胁迫我,我没有办法,可如果我连住哪儿都得听你娘的使唤,活着还有什么劲儿?你要想让我平安地把孩子生下来,就给我住得舒适些,否则一尸两命的事情不是不可能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