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瑜不服:“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厌倦谁就立马休了谁,女人就不能追寻真爱?”
“读过书的女人就是爱异想天开,”贺季辰摊手,“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的,你认为单凭你的力量就能改变这种风气?你不守妇道,哪怕我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怕是我娘也恨不得掐死你。”
“兴许你娘已经行动了,”沈天瑜叹气,“那两个人就是她派来的。”
贺季辰笑了,像在听一个笑话:“我娘买凶杀人?沈天瑜,你脑洞也太大了,我娘根本不知道你的行踪!”
“我也不愿相信,可他们明明从餐厅跟着我到这儿来,除了你娘,我就没得罪过谁。她本就讨厌我,知道我不守妇道,起杀意也很正常。”
“天瑜,别把我娘想成一个魔鬼。她的确算不上善良,可这辈子也没取过一个人的性命。她两只手可是干干净净的。”
“罢了,我累了,”沈天瑜几乎整个身子缩进宽大的沙发里,“不想再逃了。既然我落到你手里,要打要杀悉听尊便。”
“谁说要打你?”贺季辰皱眉,“更舍不得杀你了。天瑜,你在沈公馆失踪了,我便猜到你要去广州,我果然还是很了解你的。我本是明天才去公干,刻意改到今天也是为了保全你。”
“你说的是真的?”沈天瑜心头一热,“你为何要保全我?在你眼里,我早就是个六根不净的女人了!”
“天地良心,我从没轻薄过你,”贺季辰一脸严肃道,“若别人敢说你六根不净,我定拔了他的舌头。”
“可我去广州的确是为了江楚越。”
“你去见他目的有很多种,你后天娶妻,你要去跟他再续前缘?鬼都不信!你爹派人打了他们一家,你心中有愧,打算去参加他的婚礼,再当面跟他道个歉,好图一世心安?”
“贺季辰,你太神了,”沈天瑜不得不服,“什么事都逃不过你的眼睛。我对江楚越早就没有痴心妄想了,但我跟你的缘分也尽了。到了广州,你见你的人,我办我的事,两不相关。我不打算回上海了,你可单方面休了我。反正我姐姐也不想跟吴亦笙过了,你娶她她定会非常高兴,哪怕只是做你的妾。”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休了你?”贺季辰皱眉,“沈天瑜,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自替我做决定!你沈天瑜想要离开我,只有一种可能性。”
“哪种可能性?”
“我若死了,允许你改嫁。”
“你拿我寻开心吗?”沈天瑜有些生气,“贺季辰,我是在很严肃地跟你讨论这件事!”
“你从哪儿看出来我在开玩笑?”贺季辰叹气,“谁都看出来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就你迟钝。既然我喜欢你,就不会让你离开我!”
“一切都晚了,”沈天瑜苦笑,“哪怕我跟你回到唐园,你娘也容不下我。真的活得太憋屈了,这万万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我娘什么都不知道,她不会为难你,”贺季辰道,“你出逃的事,除了你们沈公馆,我,还有吴亦笙,没有人知道。我娘要怪罪也只能怪罪我,我打电话告诉她即刻去广州公干,把你也带上,全是我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