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军机处搬到将军府,这不是长久之计,”梁铁军发表自己的见解,“那些都尉意见会很大,而且日子久了,势必会影响到江家军的管理。再说了,将军把自己藏起来,就能把那些心怀不轨的人给抓住了?还是像上次那样,劳财伤民地全城戒严?”
“全城戒严是不可能的,”江楚越绝望了,“那帮都尉恐怕要反了。我连要抓谁都说不明白,谁能支持我的行动?你有没有解决之道?”
“贺二少在广州待了半年了,咱们好吃好喝的供着他,”梁铁军说,“也是时候让他出山了。咱们可是他的地主,他就应该回报咱们。”
“如何出山?”江楚越提起了兴致。
“一直以来这公子哥都花天酒地,挥霍无度,的确该让他吃点苦头了。明天你把它挂在城墙上示众,只要是在广州城里的人都能看到那个凄惨的画面。等消息传到上海那儿,自然会引起不小的波澜。”
“你是让我把那些人给逼出来?”江楚越恍然大悟,“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贺季磊对我很,我可以对他更狠。说到底,他的人就是冲着人质来的,贺季豪科应该算是咱们最重要的人质了吧?性命不保了,我看他们还如何能沉得住气!”
“这么说,将军采纳我的办法了?”梁铁军欣慰至极,“还能为将军排忧解难,是我的荣幸。”
“你确实有真才实干,不用谦虚,”江楚越拍拍梁铁军的肩膀,赞赏道,“还好今天我来找你,不然这件事情足够我苦恼好几天的。你再帮我想想,如何打发那帮都尉?”
“只是处决一个人质,将军不必太把那帮都尉放在眼里,”梁铁军道,“虽然不能再跟贺家做交易了,但是你只要让人散播消息出去,说贺季磊的人潜入将军府意图行刺,谁还敢不支持你杀鸡儆猴?”
“可说来奇怪,”江楚越抛出疑惑,“贺季豪落在我手上足足半年,贺季磊难道就没有怀疑过吗?他从不跟我提要人的事情,倒是给我写了封信,只要求我把沈天瑜送回上海。他是不是对这个亲弟弟根本就没有感情呢?”
“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多少还是有点感情的,”梁铁军道,“就算贺季磊为了利益,可以牺牲亲弟弟的性命,贺太太未必肯吧?而且我觉得贺家军跟江家军闹到今天这个地步,战争是不可避免的。贺家军的实力跟江家军比不了,不管如何开战,咱们都不会吃亏。我建议将军,在贺家军不是贺三少领兵的时候拿下它,省得夜长梦多。”
“梁铁军,我佩服你,”江楚越不禁竖起大拇指,“我虽贵为将军,却没有你心思缜密,也没我你的气魄。”
“将军过奖了,”梁铁军摇头,表示不敢当,“你只是最近遇到的事情多,懒得想办法罢了。说实话,我今天很高兴,因为你不但来找我,还允许我替你分忧解难,让我不再做个废人。”
“时间很晚了,我得回去陪我唯一的女人了,”江楚越起身告辞,“梁铁军,我也知道,贺家军和江家军大战在即,我想派你出战,统领江家军,如果你凯旋归来,过去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