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沈天瑜不行?”江楚越不解,“她有哪点达不到娘的要求?”
“你应该反过来问,她有哪点能达到我的要求才是!”江老太太气呼呼道,“首先她嫁过人,生过孩子。其次,如今她已经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了,她们家早就破产了。她小时候家教也不好,没有正房太太该有的样子,难当大任。”
“嫁人生孩子那是她的过去,”江楚越据理力争,“我既然娶了她,你也承认她是你的儿媳妇了,那咱们就得接受她的过去。我也不需要她是什么大家闺秀,只要通情达理就行。娘,我爱的是她这个人,自然想给她最好的。”
“你爱她,她爱你吗?”江老太太越说越激动,“她心里装着的是那个叫贺季辰的男人,我最接受不了的就是这一点,因为她不跟你一条心,随时都有可能背叛你。”
“娘,对待一个人你不能过分苛刻呀,”江楚越道,“当初我跟沈天瑜相爱的时候,她对我怎么样你是知道的。也许事过境迁,她对原来的感情没有那么执着,可并不妨碍她对待每一段感情都认认真真的呀。既然她会爱上贺季辰,相处久了,她也会有足够的理由爱上我的,我只需要等待那一天就行了。”
“爱完这个又爱那个,只能说明她薄情,”江老太太嗤之以鼻道,“反正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同意她当太太,这是我的底线。除非我死了!”
“将军,原来你在这儿,”老态龙钟的肖大夫走进来道,“大事不妙,我刚刚去给沈姨太诊脉,她发了烧,被太太传染上瘟疫了。”
“你说什么?”江楚越暴跳如雷,“沈姨太怎么会染上瘟疫?她在太太房里不过待了一夜。”
“身体不好的人就容易被感染,”肖大夫解释,“进过太太房间的总共四个人,只有沈姨太感染了,其他三人已经被我放出来了。”
“那太太的情况如何了?”江老太太没忘记关心儿媳妇,“还有没有可能把她救活?”
“老太太,恕老朽无能,”肖大夫摇头晃脑道,“太太的病感染得太过凶险,我来的时候她都差不多咽气了。你们还是趁早准备后事吧。”
“肖大夫,太太也就罢了,”江楚越咬牙切齿道,“沈姨太要是救不回来,我不答应。黄大夫不是已经没事了吗?我命令你们两个,把沈姨太的病给治好,不然你们两个就跟着她陪葬!”
“楚越,你烧糊涂了吧?”江老太太气得跺脚,“就算黄大夫诊断有误,他同意让天瑜留下来伺候采莲,你气不过罚他,我没意见,可你凭什么为难肖大夫?”
“老太太,我能理解将军的心情,”肖大夫和和气气道,“放心吧,沈姨太的病情不算太严重,我应该有把握把她治愈。我年纪大了,若治不活将军的心上人,不想隐退也得隐退了。”
“肖大夫,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江楚越走过来,抓着老先生的手道,“我刚才的话冒犯了你,不是用心的。请你务必救活沈姨太,我重重有赏。”
“我现在就让人配几副药来,”肖大夫道,“将军别揪心,府里病灾一桩接着一桩,将军可得千万保重身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