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梁铁军矢口否认,“首先,我欠贺三少人情的时候贺三少只是贺家的少爷,甚至连少帅都不是,将军你也只是周家军的一个副官。待到你做了将军,贺三少早就被他的亲哥哥打发到东瀛去了,我没道理对你有异心呀。再说了,我还贺三少人情,不过是让他们夫妻团聚,没有一丝一毫影响到你的争权。贺三少跟沈小姐情深意切,最荒唐的是他俩还没离婚呢,你霸占人家的妻子,会让人说闲话,我也是为了你的名声考虑呀。”
“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了?”江楚越愈发郁闷了,“你认为作为一名合格的副官,你该横加干涉你主子的私生活?梁铁军,不管你有天大的理由,做了背道而驰的事情,对我来说都是背叛。”
“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副官,”梁铁军埋下头道,“我罪不可恕。将军,我怎么罚我我都人,但请你看在主仆一场的份上告诉我,你打算如何处置贺三少和他的人?”
“贺季辰是那帮老头用来打劫贺家的人质,”江楚越如实相告,“人我交给他们,至于其他人能不能活,得看沈天瑜的态度。这回不管沈天瑜答不答应,我都会纳她为妾。”
“要是贺家不肯赎人呢?”梁铁军又问。
“恐怕贺季辰只有死路一条了,”江楚越耸耸肩道,“他自家人都没把他当根葱,我能有什么办法?他这尊大佛我自然不敢留着过年,得无时无刻绷紧神经防着不说,他不死,沈天瑜的心也不会死,怎会愿意跟我过日子呢?说到底,我俩的关系就是情敌呀。”
“将军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梁铁军隐隐失落,“毕竟人在你手上。你抓住了我的把柄,作为一个失势的副官,我更是人微言轻,没脸再见你了。”
“梁铁军,原谅我不能再重用你,”江楚越道,“我知道别墅水井里的药是你下的,我就不明白了,你只欠贺季辰一个人情,为何要没完没了地因为他而背叛我呢?一个一而再再而三背叛我的人,我不敢重用。”
“我只希望贺三少能够活命,”梁铁军解释的累了,可依然不希望跟江楚越的误会过深,“我甚至为了顾及贺三少你的面子,没答应想办法送贺三少离开广州,只希望他暂时安全了,等盘查没那么严的时候他自己离开。”
“这有本质上的区别吗?”江楚越越说越激动,“要是江楚越最终离开了广州,那也是你一手促成的。”
“好了,该说的我都说完了,”梁铁军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说,“要杀要剐将军你按自己心情来。好在我无父无母无妻无子,走了也没什么牵挂。”
“对你我定有所处罚,”江楚越淡淡的问,“不过我最后还有一个问题,你后悔吗?要是给你重来一次的机会,你还会不会为了贺季辰而背叛我?”
“我不后悔!”梁铁军脱口而出,“欠贺三少的人情我必须要还。我是个有血有肉的男人,小时候我爹最早教我写的两个字便是义气,我别无选择。”
“就为了这两个字,你要辜负我的信任?”江楚越苦涩道,“你难道不知道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一旦坍塌,就不可能再重新建立起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