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江楚越是打算在晚饭时间来陪沈天瑜的,却被老母亲气咻咻地给叫回将军府去了。江老太太质问他,为什么还要把沈天瑜那个丧门星给招到家里来?
“娘,你别这么说天瑜,”江楚越皱眉抗议,“她从没正面开罪过你呀,你让我养外边我就养外边了,又没有影响你的生活,你哪儿来这么大意见?”
“你这么做等于在羞辱采莲,”江老太太捶胸顿足道,“昨儿她说她这当家太太做得太窝囊,我还骂她矫情,眼下看来都是真的,你就是太不把她当回事了!”
“娘,采莲那个女人就是小题大做,”江楚越恨得牙痒痒,“昨儿我跟她说这么多,难道还说的不够清楚吗?她凭什么扭脸就跟你告状啊?快三十岁的人了,她以为她还是三岁小孩?”
“没有女人宠爱的男人,日子都是艰难的,”江老太太道,“我这一生就没吃过什么苦,虽然你爹只能给我清贫的日子,可他给我全部的爱呀,不让我受委屈,不让我看人脸色,这样的日子才是有滋有味的。楚越,采莲她没做错什么,夫妻一场,你真没有理由薄待她的。”
“这么多年我不曾纳妾,”江楚越不服气,“她稳坐在太太的位置上,连个竞争对手都没有。做我江楚越的太太,她要什么有什么,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她想要的自然是你对她的宠爱嘛,”江老太太激动嚷嚷,“你被沈天瑜迷得神魂颠倒,哪怕那个女人三番五次地背叛你你也一如既往,她能不寒心吗?”
“娘,要是你叫我回来就是为了说这些,”江楚越不耐烦地摇头,“那就别说了,以后也别再因为这种事情耽误我的时间。请你转告何采莲,我江楚越不会逢场作戏,她要的东西我给不了,她受得了就受,受不了就和离,我让她体体面面地离开江家。”
“你这混账,说的什么话?”江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你太令我失望了,我怎么养出你这么个无情无义的白眼狼?为了一个沈天瑜,你妻子不要了,当初提拔你的亲家也不想要了,甚至外头对你的花边新闻也不管不顾了?还说沈天瑜不是丧门星?她压根就是毁你来了!”
“娘,今儿我不想跟你吵,”江楚越主动熄火,“外头一堆军务等
着我处理呢,以后你想唠叨,只管在电话里唠叨就行了,别浪费我车马劳顿的时间。”
他夺门而出,跟堵在门口的何采莲撞了个正着,场面一度尴尬。何采莲本想来找婆婆说会儿话,发现江楚越在里头。出于礼貌,她该快速回避才是,可听见母子俩聊的正是她的事儿,忍不住贪听了两句。想不到江楚越会毫无征兆地结束话题,想躲便来不及了。
“我来找娘,”慌乱之中,她结结巴巴地解释,“我也刚刚才到……”
江楚越压根不想听她解释,不耐烦地白了她一眼,高傲地背着手,便像阵风似的走掉了。
“真是糗大了,”何采莲懊恼至极,“都怪我自己贱,为何非要偷听别人讲话呢?刚刚那种场合,我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
“太太不必太自责,”柳儿安慰她道,“咱们前后也就听了几句,也不算偷听吧?没来得及走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