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你大了放心，”沈天瑜拿话堵他道，“哪怕我爹我娘是这么想的，他们也不敢说出来，因为你是贺三少，冒犯你是要被砍头的。”
“我是贺三少，”贺季辰道，“同时也是他们的女婿，你告诉他们，对我有什么意见尽管提，我定虚心听教。”
“贺季辰，你什么时候去广州？”沈天瑜忽然转移话题。
“你如何知道我要去广州？”贺季辰疑惑，“是不是我娘说了什么？”
“不关你娘的事，是问天，”沈天瑜搪塞过去，“他无意间提起的。”
“后天吧。怎么了？”贺季辰嬉皮笑脸地问，“你舍不得我走？”
“我在认真跟你说话，你能不能正经点？”
“舍不得你直说，新婚燕尔，我一样舍不得你。我们是夫妻，没什么不能说的。”
沈天瑜道：“我是想跟你商量，你去广州这段时间我能不能留在娘家？等你回来我再搬回唐园住？”
“这不可能，”贺季辰摇头，“我至少要去一个礼拜，你打算一个礼拜都待在娘家？按照习俗，回门的姑娘最多能待一个晚上，待长了免不了让人说闲话。”
“那你把我带去广州吧，不管你去忙什么事我都不打搅，我自己打发时间。”
“这就更不可能了。天瑜，我也想跟你一同出行，可一切都安排好了，突然多你一个人，不都乱套了吗？”
“贺季辰，你不会瞒着我去广州偷偷干什么事吧？”沈天瑜怒了，劈头盖脸道，“整整一个礼拜，不管你在外头干什么我全然不知，却要求我在家足不出户等你回来？”
“我公务缠身，能去干什么？”贺季辰皱眉，“你对我难道就没有一点信任吗？”
“我就问你一个问题，让我和你妈相处一个礼拜，你真的放心吗？”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娘又不会吃了你。除了吃饭，你多在屋里待着，别胡乱去潘园，也少在我娘跟前晃悠，一定会相安无事的。”
“我到底成什么了？”沈天瑜寒心极了，“被你关在笼子里的鸟？头顶有片屋檐，日头晒不到，风雨也打不到，可却只能在巴掌大的笼子里溜达，哪儿去不了是吗？贺季辰，你读了这么多年书，有几句话该听过吧？生命曾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我连自由都没有了，还剩下什么？”
“就当为了我稍微忍耐一下也不行吗？”贺季辰反问，“沈天瑜，知道我为什么娶你吗？那是因为我爱你，我想一辈子跟你在一起！为了你，我也是做了牺牲的。我打算这辈子都不纳妾了，一辈子对你好，你就不能踏踏实实地跟我过日子？”
“我也想安定下来，可你娘给我这个机会吗？”
“我娘又怎么惹着你了？我问过问天了，这两天她几乎没找你的麻烦。”
“可她想要我的……”沈天瑜的理智尚有，硬生生把“命”字吞回肚子里。
“她想要你的什么？”贺季辰却不依不饶起来，“你说清楚，有误会赶紧解开，你心里有事夜里又要失眠，病怎么好的起来？”
“小姐，粥来了，”春妮闯进来，横在两人中间道，“快趁热喝。我往里头加了碎肉和蔬菜，可香了。”
沈天瑜埋头喝粥，贺季辰见状，刚才的疑惑瞬间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