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磊,我完全是为咱们这个家着想,”小桃撇下潘宝琳,只对贺季磊撒娇,“爹他什么都不信,到底也没落下个圆满的结局不是吗?”
贺季磊忽然沉默了,脸上甚是安详,这表示小桃的游说,他多多少少听进一些了。潘宝琳,顿时火冒三丈道:“来人,把方姨娘拖出去,打十板子,看她这张烂嘴还敢不敢到处招摇!”
三四个家丁风一般冲了进来,将小桃服服帖帖地制住,她这才知道害怕了,哭着恳求贺季磊救她。
“小桃,你对娘的态度过分了,”出乎意料,贺季磊却不急不躁道,“娘怎么处罚你都是应该的,你还是去求她吧。”
“季磊,不管我做什么,都是为了咱们这个家好呀,”小桃依然不肯低头,苦苦哀求贺季磊,“那些闲言碎语真不是我传的,你要是觉得我说的不对,按你自己想的去做就行了,何必让娘打我板子呢?我又做错什么!”
“娘,要不算了吧,”贺季磊到底心软了,冲潘宝琳道,“曼文的事情刚刚过去,你便在府里动粗,这不太好吧?小桃她有错,嘴上没个把门的,你可罚她在祠堂跪一跪,也没必要打得皮开肉绽的吧?”
“季磊,你难道看不出来,你娶的这个姨娘有多没教养吗?”潘宝琳不肯,“眼下她已经不把我放在放里了,要是这次我只罚她跪祠堂,同样的错误她很快就会再犯,而且会变本加厉。一直以来都是你主外,我主内,你外头的军务我从不过问,所以这个家怎么管,你最好也别过问太多,就当是对你亲娘的尊重!”
“娘,我从来都没有质疑你管家的能力,”贺季磊道,“只是凑巧今儿这事我也在场,认为小桃犯的错并不到打板子的地步。现在我每天都在她房里过夜,你若把她打伤了,或者打残了,我怎么办?”
“你这是什么话?”潘宝琳嚷嚷,“你堂堂一个将军,难不成还缺女人?别这般上不成台面行吗?一个歹毒的丫鬟,还把她当宝了?”
“娘,我知道我身份低微,根本就入不了你的眼,”小桃顶嘴道,“可季磊宠我自然有他的理由。我没有好的身世,没有好的学识,可我对丈夫百依百顺,让他日日回到家都舒舒服服的,难道不比那些端着架子的大小姐更称职吗?”
“小桃,谁让你顶嘴了?”贺季磊郁闷道,“快跟娘道歉,然后乖乖把你的嘴巴给闭紧了!”
“娘,我错了,”贺季磊不容许小桃再撒野,她只能服软,“看在我用心服侍季磊的份上,你饶过我这一回吧。要是打板子才能消除你的怒气,我愿意受罚。”
“真是装得楚楚可怜呀,”潘宝琳冷哼,“刚刚鬼哭狼嚎,眼下就甘愿让我受罚了?行,我成全你,拖出去吧。”
“娘,你到底怎么回事呀?”贺季磊再一次站出来护妻,“小桃反抗你生气,她顺从你更生气,你眼里就这般容不下她吗?”
“小桃是我一手教养出来的,”潘宝琳一脸惭愧,“她这般乖戾狠毒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季磊,你就别心疼了,咱们处罚她也是为了让她长记性,出发点也是为了她好呀。她若能变得像曼文那样通情达理,我才能停止对她的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