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副官,你说话越来越放肆了,”江楚越皱着眉头道,“不过今天我不想跟你计较。听你刚才的话我便知道,你就没有真正爱上过一个女人,所以你是不可能明白我的感受的。既然老天爷让我做个情种,那我就承受着情种的辛苦和煎熬。我不想抱怨,也不想后悔。”
梁铁军道:“眼下咱们的人在全城盘查,将军确实有可能把沈小姐追回来。只是追回来以后呢?除了像过去那样日日能见沈小姐一年,将军还得到什么了?沈小姐甚至不愿意跟你一块吃饭,也绝不冲你笑一笑!”
“你不就是想拐着弯骂我不像个男人吗?”江楚越咬牙切齿道,“没错,我承认过去作为一个男人,我表现得太软弱了,要是沈天瑜回来的,我必定让她成为我的女人,不管她愿不愿意……”
“将军,将军府来电,”一个士兵敲了敲门,闯进来道,“催您回去,说是老太太病了。”
“我娘病了?”江楚越将信将疑,“之前毫无征兆,怎么说病就病了呢?”
“将军,老太太上了年纪,”梁铁军劝道,“突然生病也没什么奇怪的。做为老太太唯一的儿子,你该马上回去探望她。”
“你不会跟我娘串通一气来坑骗我吧?”江楚越皱着眉头道,“毕竟你们俩都不希望我沉迷于沈天瑜。”
“我日日跟随将军在军机处忙碌,”梁铁军叫屈,“何曾有时间跟老太太通电话?不管怎么说,您都是老太太唯一的儿子,老太太身体抱恙,想见的恐怕只有你。眼下真的是你尽孝的时候。”
“罢了,我这就回去看一看她老人家,”江楚越边起身边套上军大衣,“饭就留给你吃的。”
“可我不想在这房间里吃,”梁铁军抢着说,“我认为在客厅吃更惬意。”
“随便你,”听出梁铁军话里的嘲弄,江楚越白了他一眼道,“真是的,我何曾强迫你干任何事情了?”
江楚越回到将军府,穿过长廊,长廊正对着何采莲的房门,他却懒得看一眼,径直往江老太太的房间去了。
江老太太端坐着,津津有味地嗑瓜子,吐得满地都是。见到这一幕,江楚越的肺差点气炸了,恨不得拍拍屁股便走人。
“儿子回来了?”江老太太笑嘻嘻地起身迎接他,“还没吃饭吧?正好,娘也没吃,一直等着你回来呢。”
“刚才那通电话是谁打的?”江楚越直问到母亲脸上,“竟然还知道往别墅打。行,真是有能耐。”
“我让管家打的,”江老太太依然笑嘻嘻道,“你心里有气,只管冲我撒好了。我就知道我儿子是孝顺的,只要能跟你吃上一顿饭,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娘,你什么时候学会睁着眼睛说瞎话了?”江楚越郁闷至极,“你若在电话里说,你特别想跟我吃一顿饭,我能不回来吗?”
“可眼下,娘在你心里的分量是远远比不上沈天瑜的,”江老太太吃醋道,“她人都跑了,你还日日去她住过的房子呆着,我想见你一面,还得撒不吉利的谎,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
“不是像娘说的那样,”江楚越胡乱找了个借口,“别墅离军机处近,我工作实在是累,不想绕远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