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能有这般顺利吗?”小芬不太敢相信,“你说春妮之前是给你当丫鬟的,她丈夫也不过是副官出身,如何跟江将军的实力抗衡?这里毕竟是江将军的地盘。”
“好歹不是戒备森严的将军府,”沈天瑜倒是自信满满,“况且乔问天,就是春妮的丈夫,他不是个莽撞的人。既然他们有心来打听我的下落,定有他们自己的盘算。”
“有希望就好,”小芬自我安慰,“被人囚禁的日子对沈少奶奶而言简直是炼狱,要不是盼着跟三少爷和小少爷团聚,恐怕你都坚持不下去了。”
“眼下咱俩谁也不能离开这幢院子,”沈天瑜道,“什么忙都帮不了,只能耐心等着别人的营救了。”
沈天瑜猜的没错。半年前,乔问天神不知鬼不觉地从潘园逃离,当夜便举家往西北的方向去,贺季磊的人来搜家的时候,早已人去楼空。这半年他们过着居无定所的日子,为的就是打听贺季辰的下落,因为他们坚信,以贺季磊对沈天瑜的心思,沈天瑜必定会一直留在贺家,直到他们听说贺季辰被打发去了东瀛,并且贺季磊登报声明,说沈天瑜并不在上海。
在乔家人租住的板楼里,乔问天激动地寻问沈天瑜:“你可看得真切?别墅里关的女人是沈少奶奶无误?”
“我怎么可能搞错?”春妮一脸笃定,“我跟小姐可是青梅竹马的情分,她还同我说话了呢。要不是也认出我来,她怎会主动同我说话?”
“这天杀的管家,把你打得这般狠,”乔问天心疼道,“等救出沈少奶奶,我定找机会狠狠教训他,扒了他的皮!”
“问天,可是我主动去招惹人家的,”春妮笑道,“只要能救出我家小姐,吃点皮肉之苦算得了什么?她被囚禁这般久,从贺季磊手里倒腾到江楚越手里,受了多少罪呀?”
“咱们的坚持总算等来了好结果,”乔问天欣慰不已,“三少爷从东瀛逃出来了,也该回国了,也顺利地找到了沈少奶奶的下落,只等三少爷回来营救,他们便可像咱们一样,日日厮守在一起。”
“非得等三少爷回来么?”春妮道,“难道咱们就没办法先把小姐救出来?”
“这儿毕竟是广州,”乔问天摇头,“江楚越的地盘,咱们赤手空拳去营救,风险太大不说,成功的机率也不大。惊动了江楚越,他定会秘密将沈少奶奶安置到其它地方去,咱们岂不是好心办坏事儿?”
“你的话有几分道理,”春妮懊丧不已,“可一想到小姐在江楚越眼皮底下度日如年,我也是如坐针毡呐。”
“这半年,三少爷定是在刀光剑影中度过的,”乔问天道,“他都挺过来了,沈少奶奶定也能挺过来的,好歹江楚越跟贺季磊软禁她的目的是一样的,怎么着她都没有性命之忧啊。”
“你知道什么?”春妮翻白眼道,“你知道对一个嫁了人生了孩子的女人而言,最重要的是什么吗?不是保命,而是保名声!这社会对女人就是太苛刻了,压根就容不得我们有半点闪失。小姐她可是在两任将军的身边待过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