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他迷上一个不该迷恋的女人呢?”潘宝琳哭哭啼啼道,“他生在女人堆里,我就知道,早晚他得栽在女人手上。过去的江海音颇有手段,可到底还是收服不了他的心……”
“如果真落在江楚越手上,我无计可施,”贺季磊摇头,“娘,与其来军校闹,你倒不如回家祈祷,祈祷你的宝贝儿子能逢凶化吉。”
“你这是什么话?”潘宝琳寒心至极,“季磊,季豪他可是你亲弟弟呀,他的生死你如何置之度外。”
“娘,你儿子太有能耐了,”贺季磊忽然拔高嗓门,“我这当哥哥的已经彻底败给他了。他要是自己给江楚越送上门,我倾其兵力把他救出来,下次呢?我还拿什么去救他?”
“娘没让你打仗,”潘宝琳道,“只是你得给江楚越施加压力,让他知道你是在乎你这个弟弟的。”
“这根本就是自取其辱,”贺季磊不肯,“说点狠话去吓唬别人,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啊?娘,江楚越是何等聪明的人,他会上我的当么?他只会取笑我!”
“不行就跟他打一仗,”潘宝琳破罐破摔道,“反正他总给你添麻烦,这场仗迟早都得打!”
“打仗又如何?”贺季磊摇头晃脑地说,“咱们打赢了,季豪他就是人质,咱们打输了,季豪就是战俘,横竖他都得死。而且眼下不过是你的猜测,你怎能肯定季豪他一定落在江楚越手上呢?”
“我的直觉告诉我的,”潘宝琳吸着鼻子道,“我的直觉一向很准,昨晚我还梦见季豪嚷嚷着叫我救他呢,而且私家侦探确实能肯定他去了广州了呀……”
“将军,咱们的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赵凌风提醒贺季磊道。
贺季磊眉头紧锁,今儿一场会议都没有,赵凌风他这般说,无非是替他敷衍潘宝琳罢了。
哪知潘宝琳大手一挥,快人快语道:“赵副官,不管是什么重要的会议,你马上代将军去取消了。”
“这……”赵凌风很是犯难,望了望贺季磊。
“娘,你这是做什么?”贺季磊唉声叹气道,“过去在军务上,但凡我有一点松懈,你都会非常生气。如今是怎么了?竟然要我主动取消会议?你知道那是多重要的会议吗?”
“再重要的会议也比不上你亲弟弟的命重要啊,”潘宝琳咬牙切齿道,“季磊,我不想跟你争论季豪他错得有多离谱多荒唐了,我现在以一个母亲的身份命令你,马上写信给江楚越,让他放人。”
“要写你写,”贺季磊的臭脾气也上来了,“以你右将军亲娘的身份写,江楚越兴许能卖你几分薄面。”
“你……”潘宝琳气得发抖,“你竟然让我一个深闺妇人去干这种抛头露面的事儿?”
“娘,若是抛头露脸能让季豪回家的话,”贺季磊越说越激动,“我现在就给江楚越写信,不带一句废话的。你能不能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江楚越要么不去招惹季豪,要是抓了人,必定有他的目的,岂是我一封信就能放人的?你让我大动干戈去营救季豪,我手底下一帮都尉会如何想?他们跟我出生入死,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是甘愿为了为我们贺家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