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大少爷一定能打胜仗了?”双喜道,“听说那个江将军也是个军事天才,江家军的实力好像也不比贺家军的实力差呀。”
“你这乌鸦嘴,”贾曼文白了双喜一眼,“你难道还认为季磊会吃败仗不成?他若吃了败仗,别说男人的爱的,我和我的孩子连家都没了!”
“贾姨娘息怒,”双喜吓得跪了下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也不敢有那个意思。”
“双喜,我知道你喜欢沈天瑜,”贾曼文直言不讳,“但做为你的女主人,我要求你从今天起,不许再提那个女人的名字,更不许偏袒她。”
“贾姨娘也别忘了沈少奶奶对你的情谊才好,”双喜硬着头皮道,“沈少奶奶一直宽厚待人,她谁也没有伤害,而且她过得也是艰难。”
“最后见她的时候,我告诉她,如果能出去,就一辈子别再回来,”贾曼文道,“她既然答应了,就得信守承诺。她若不回来,我自然不会为难她,可她若回来了,我也不能担保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相信沈少奶奶不会再回来了,”双喜道,“我也相信大少爷不会亏了贾姨娘。贾姨娘千万别动气,对孩子不好。”
兴许是被关了太久,贺季辰变得越来越焦虑。他预感道,若继续关下去,总有一天他会疯掉。
这天他做了个美梦,梦见自己去了东北。正值冬天,雪花飘零而下。他望着一点灯光,走了漫长的路,终于来到了一幢小楼门口。推门而入,沈天瑜那张笑脸便迎了出来。母亲唐宁抱着儿子景武,冲着他招手。桌上是热气腾腾的火锅,原来一家人都等着他吃饭呢。
这是他被软禁以来做的第一个美梦,冥冥之中带给他一丝希望。他心里有一个奇怪的感觉,这样一个梦是不可能白来的。要么他很快就重获自由,要么他这辈子就真的这么过去了。
白易安想了两日,终于想到了一个最稳妥的办法。他偷偷去天山别墅观察过,侧面打听了一番,门口把守的人确实都像贺季磊从上海带来的人,倒是那个厨娘是东瀛的,而且是唯一的女人。
她日日早上六点下班,晚上六点下班,家里有个好吃懒做的丈夫和一个刚会走路的孩子。懒惰又暴躁的丈夫没有给她带去任何快乐,若不是为了亲儿子,恐怕她已经离开那个家了。
白易安铤而走险,绑了她儿子,并且塞给她一封信,让她往所有人的女人的吃食里放药。可怜的女人瑟瑟发抖,她一直安分守己,不曾干过伤天害理的事情,若一堆人全死在她手下,她必也没活路可言,她活不成,她儿子自然也活不成了。
白易安等了两日,一直等不到她的任何动作。无奈之下,又给她写了一封信,信里塞了包药粉和一个银行票据,并以他祖宗十八代的声誉起誓,他寄给她的东西只是药,不会伤及任何人的性命。并且说了贺季辰的故事,说他是个可怜的人,他的妻子为了救她,已经死于一场车祸。他还给她指出一条明路,事成之后带着她的孩子,凭银行票据取出一笔钱,离开那个令她窒息的家,远走高飞。
“你这么做太冒险了,”贺紫玥隐隐不安地冲白易安道,“那个厨娘只要凭这张奶行票据,就能查到你身上来,你这不是暴露自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