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在意别人说什么,”江楚越干笑道,“倒是娘,皇帝不急太监急。当初我娶采莲可不是因为喜欢她,成亲后哪怕我没怎么疼惜她,对她也算敬重了。她饿自己,那也是作的。”
“那你让她给小芬吃一顿板子算怎么回事儿?”江老太太直问到江楚越脸上。“小芬本就是她抓走的,”江楚越据理力争,“把人抓了就晾下了,又不用刑又不放人的,几个意思?”
“你管她几个意思,”江老太太的喉管呼噜作响,“你一个大男人,军务的事情还忙不完呢,管一个丫鬟的事情做什么?再说了,你之前可是一直不闻不问。”
“娘,你也一直不闻不问啊,”江楚越皱着眉头道,“还是继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我知道你小子嫌我烦,”江老太太控诉,“我也想两耳不闻窗外事,可自打沈天瑜那个女人搬进来,家里就没有一天太平日子,我能不闻不问?”
“罢了,我领着她搬出去,”江楚越仿佛退到一个死胡同里,终于妥协,“我记得娘说过,只要眼不见就心不烦,采莲她自然也不会闹事了。”
“搬出去可以,我有个条件,”江老太太端起了长辈的架子,“你马上纳妾,一个礼拜七天时间,一天去找沈天瑜,一天在采莲房里过夜,顾及她正房太太的身份,剩下五天好好疼疼新人,让她赶紧给江家开枝散叶。”
“娘,这不可能!”江楚越一口回绝,“我暂时没有纳妾的打算。我认为以我左将军的身份,没人敢对我的私生活评头论足,我喜欢谁便日日去她房里,不喜欢谁,怕是连她的面都不想见的。”
“左将军?”江老太太冷哼,“的确是翅膀硬了,连亲娘都不放在眼里了。儿子,娘可不是不讲道理的老太太,不会逼着你去做任何事情,可你一把年纪了,要是为了沈天瑜而断了香火,我万万不能接受。”
“娘教训的是,”江楚越惭愧地埋下了头,“我快三十的人了,没能让江家承欢膝下,一路走过来,你跟爹也只有为我担惊受怕的份儿,实在是不孝。只是遇到一个喜欢的女人不容易,若沈天瑜想通了,想好好跟我过日子,我也不想辜负她。”
“她到底是别人的老婆不是吗?”江老太太唉声叹气道,“哪怕偷偷摸摸地做你的女人,她也是不愿意的,你还想强迫她不成?”
“娘,要不咱俩各退一步,”江楚越提议,“我让沈天瑜搬出去,你别逼迫我纳妾,也别逼迫我该去哪儿不该去哪儿,半年之内,若我不能让沈天瑜怀上孩子,那我就把她送回上海,你让我纳几个妾,我便纳几个妾。”
“好,一言为定,”江老太太痛快道,“儿子,千万得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你要是敢糊弄我,我就一个人回西安老家去,彻底给你个清静!”
梁铁军没办法把小芬给救回来,江楚越只能亲自来到何采莲房里。何采莲不过饿了两顿,还算生龙活虎,端着个架子,不肯主动跟丈夫说话。
“梁副官可是我信任的人,”江楚越冲她的后脑勺道,“想不到你连一个面子都不肯给他。对我有什么意见,你大可以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