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科幻小说 > 穿越之金屋藏娇 > 99、 北方佳人—倾国倾城(二)全文阅读

“啊!”突如其来地推搡让我向着右边扭了过去,右脚传来阵阵的疼痛。抬头看见一张张不怀好意的笑脸。

第几次了,我不知道,强忍住脚伤,起身向教习姑姑告了假,一瘸一拐的离开。这样的羞辱算得了什么?我告诉自己,我不会害怕,不会哭泣。我李妍怎会那样懦弱无用。我告诉自己,向前走去。

湖畔,那一抹红衫,飞快的奔跑到一个凌峻瘦长的男子面前,不知道说些什么,我只看到他拨弄着刘姝的头发,脸上是宠溺的笑容。看着刘姝做着鬼脸飞快的抛开,霎时心中酸痛,却不知道为何。久久的怔立在那里,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眼前,好像多了一个人。

我抬头,看见那个人,蹙着眉头,看着我。是他,那日抱她起来的男子,那个十几岁就从了军,年纪轻轻的便成了少年将军的人,和霍去病齐名的少年将军岳飞星。

他看了看我,转身正要离开。

“我想哥哥了。”忽然,我这样说道,是的,我想哥哥了。只是,习惯在他人面前做戏的我,也不知道,此刻究竟真有几分,假有几分。他既然有那样的本事,那么,或许,他可以帮我的。又或者,只是单纯的看到他待姝姝像哥哥一样的感情,我吃醋了。

他停住了离开的脚步,转身着我。许久,他说道:“想念就去看他。”

可是,我不知如何开口,他的语气冷冷清清的,没有丝毫的波动。更没有回头看我。许久,依然头也不回的离开。

那一刻,险些落下泪来。

我机会要怀疑其自己的判断,之于刘姝,他的表现多是兄妹之情。就如我在哥哥面前所看到的一样。只是,又好像多了些其他的东西,让我看不明白。

那首倾国倾城,若之于刘姝,却总觉得少了些味道,刘姝的美,与自己是不同的,浅蜜色的皮肤,大大的眼睛,灿然若华的美丽。那样的美丽,是自己拥有不了的。

咬咬牙,亦步亦趋的继续朝前走去,忍受着他人的白眼,我回到了房间。正要休息,掌事的姑姑便来了。

次日,我被平阳公主接回了公主府。

依然是恭敬而谦卑。却没有低头,她看着我,终究还是满意的对我说道:“放心,我自然会助你的。”

“多谢公主。”我点头谢恩,心中不由冷笑,若真是如此,又何必放我这几日在那里吃苦。不外乎是看着我的表现,若我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怯懦,怕此刻依然不得出了那个地方。

那个地方,出不得?我心中猛的一抽,我在想些什么?

那里,是我心心想念的地方,是我改变命运的地方。可为何,现在的我,竟会想离开?

那一日,平阳公主请来了好些个姑姑,带着我进了房间。

当我出了房间的时候,我知道,我再难回头了。尽管如此,心中依然没有了底子。我真能赢么?那日,我已然输了个彻底,尽管心中不服,可是,若那人连多看我一眼都不肯,我真还能有所指望吗?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只觉得很疲惫,很无助。一直到哥哥来寻我的时候,看着哥哥憔悴的面容,我咬咬牙,不知该如何对待他。是的,我一直都在怀疑,是哥哥泄了曲子。如若不然,怎会有人如此心有灵犀的谱写相同的词,尽管曲调不同。

“小研。”哥哥唤我,伸手抓住了我:“别再继续下去了,你斗不过的。”

挥手间,一个响亮的耳光。我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我竟然,竟然打了哥哥?

终于,哥哥松开了我的手:“小研,你可知道,一个人的心若是给了别人,还能要的回来吗?”

“哥哥,他不是普通人,千万人之上。他的心,不会只给一个女人。哥哥一直都知道,不是吗?小研要的不是他的心,小研也不在乎他的心给过多少人。”我退后两步,冷冷的告诉哥哥:“所以,小研不会放弃的。哥哥若真当小研是妹妹,就莫要拦着我。”

我不想,不想过着普普通通的日子,嫁人生子,待了红颜老去,成了妇人,我恐惧这样平凡日子。既然要活着,为何不选择活的出彩一些?而他,那至高无上的人,是我最好的选择。自我懂事以来,我便知道,也唯独他一人,可以匹配我。这么多年的梦想,如今便要一步一步的走上去,为什么要放弃?

“是么?”哥哥苦笑了会:“若真是如此,小研好生保重。我已嘱咐过广利,他会好好照顾你的。”

“哥哥要去哪里?哥哥莫不是寻找了那个人?”我追问道,我依然记得,哥哥心中所属意的女子,那是哥哥很小的时候,在长安里,最有名气的寒玉楼里,遇见的女子。那时候的哥哥,还只是个孩子。虽然很小,却是极喜好乐曲的。

“小研可会相信,那个人便是那金屋藏娇的人?”哥哥忽然说道,掩饰不住的落寞。

回到房间的时候,我有些恍惚,耳边依然记得哥哥曾经说过的话。曾以为不过是哥哥的爱慕,虚浮夸大了寒玉楼里那个神秘的女子。可如今,真的夸大了吗?就如哥哥所说的,若她们本就一个人,我可还会有机会。我所能赢得,就是年轻吗?

看着镜中的自己,是的,我还年轻。可是,年轻貌美的女子,后宫中真的没有吗?她究竟是如何的本事,可以让高傲的哥哥为她的一曲舞蹈痴迷一生,让高高在上的帝皇三千宠爱于一身?

铜镜破,四分五裂。

我伏在梳妆台上,忍不住颤抖。狠狠的咬着自己,忍住不让自己尖叫出声。

我真的比不过吗?还是一直,我都只高估了自己?

那曲子,所谱出的曲调,比起哥哥,有过之而无不及。只一首曲子,便让我一败涂地了。再下去呢?难道不会是粉身碎骨?

不对,若哥哥没有背叛我,那么,曲子只能是从公主府里传出去,想到那日刘姝的眼神,那样的看的通透的表情。她知道了?还是说,她一直都知道,既然这样,为何从不动手除了我。还是说,她根本就不屑?

“姑娘,公主有请。”

打开布帘,看着熙熙攮攮的人群。买进卖出。看着喧嚣的街市,忽然觉得如此的真实。这便是真实的人生吗?

“停车。”

我跳下马车,看着隐没在人群中的身影,有些惆怅感。会是那个人吗?明明过去了好几个月,为什么还是忘不了那个人,明明只见过几面的。我究竟在想念些什么?

“驾,驾”忽然,前面一袭红衫,飞快的赶着马,我楞住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随即同时,身子被抱到了一边。没有回过神来,便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飞快的向前拦住骑马的少女。

“你要拦着我?”刘姝冷冷的看着他。

“你真以为,这样没头没脑的冲过去就可以找到霍去病?”他冷冷的说道:“只是去送死,你明白吗?”

“不明白。你让开,否则莫怪我六亲不认了!”刘姝扬起马鞭,冷看着他。

“和我回去,找你娘。你可真放心得下你娘和弟弟?”他向抓住了她的软肋一样的要挟道:“你娘会有办法的。”

我愣愣的看着他们离开,只记得他冷冷的神情,就如刘姝这样的人,也会服从于他。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为什么他的眼睛里面,有好多好多我看不懂的东西,诱惑着我试图进一步的去探索。尽管我无比的清楚,我的好奇,只能让自己一步一步的落入一个不可知的深渊里,却依然无法控制住自己。

不多久,我听到刘姝离开了长安去了西域。

就如宫里传来的消息一样,帝后再次冷战。不知如何,平阳公主请来了微服的皇帝,觥筹交错间,我躲在门帘里,看着那个沉闷着喝酒的男人,有些害怕。他该是看不见我的,为什么我总觉得心虚和惶恐,而不像那个人,尽管一样的冷然,却不犀利。反倒有一丝淡淡的温情。

恍然间,我听到拍掌声,方才醒过来。

身边的婢女递交给了我新的酒盅,里面是新丰美酒,酒味醇厚,最能醉人。

接过来,我狠狠的咬了下舌头,我究竟在想什么?究竟在想些什么?难道这不是我一直等待的机会吗?怎能错过?

缓缓的把酒盅放到桌上,垂眸,轻声道:“皇上慢用。”

眼神交错的瞬间,我看到他蹙了蹙眉头,冷冷的看着我,没有丝毫的温柔,忽然转过头对着身边的平阳公主笑道:“阿姐府里的美人可不是一般的多,连这倒酒的也是国色天香。”

平阳公主笑:“皇上说的哪里话,阿姐这里美人再多,皇上也是看不上眼的。皇上的眼界高的很。阿姐府里这些皇上可未必瞧的入眼的。”

“阿姐。”话锋忽然一转,他的语气变得犀利无比,尽管刚才已经喝了不少,却依然可以保持清醒:“阿姐可还记得姑姑?馆陶姑姑,阿娇的母亲?”

平阳公主脸色忽然暗沉了下来:“彻儿为何忽然提起这个人?”

他冷笑道:“阿姐无非想学馆陶姑姑,献上美人以求一身富贵。不过,阿姐似乎忘记了,朕从来都不是先帝。同样的招数,阿姐也想用在朕身上吗?”

“彻儿。”平阳公主挥退了身边的人,冷言道:“彻儿,莫非也忘记了母后是怎么死的?彻儿就容的下仇人之女服侍你?若是有朝一日,那蛇蝎妇人欲图谋反。”

酒盏被摔到了地上。他满脸的怒气:“蛇蝎妇人?真正的蛇蝎妇人除了阿姐还能有谁当的起这个名号?阿姐几次要伤害阿娇,若非念着一母所生,若非姐弟之称,你当真以为朕会放过你?由着你耍着这些把戏?”

“彻儿,你疯了吗?为了一个女人,连杀母之仇也不报了吗?”平阳公主有些歇斯底里的说道:“若非是她们母女,母后又怎至于早亡?你当真被美色迷惑不顾忠孝仁义了吗?”

“不是报应吗?”他冷笑道:“当初你们利用陈家的时候,怎又没想到这些?当初母后步步紧逼阿娇的时候,你又在哪里?阿姐又何曾放过阿娇?朕又何曾好生待过她。如今,难道不是报应吗?”

说完,他转身离开。

我无暇顾及他们,飞快的跑出公主府,飞快的向前跑。我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当死亡渐渐逼近的时候,我知道,自己终究是逃不了。闭眼等待,却迟迟不见刀落。

“没事了,你走吧。”睁开眼睛的时候,看着他淡淡的看着我:“早知今日,当初为何执迷不悟?”

我身子瘫软下来:“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我知道皇家的事情讳莫如深,也知道,当我听到了这些,就不能不死。曾经以为我可以看得开,却没想到,临死却这么不甘心。不甘心输的一塌糊涂。甚至,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到最后,才发现自己只是那丑角色,荒唐可笑的表演给众人看。

“你走吧。不会再有人来杀你,只要你严守这个秘密。”他说道,转身便要离开。

“我叫李妍。”忽然,我大声的对着他说:“我叫李妍。木子李的李,花开如研的研。”

他转过头,有些不解的看着我,却依然淡淡的说道:“岳飞星,飞火流星,”

我知道,自己放下了,当他对着我说道,“岳飞星,飞火流星。”的时候,所有的名利,都可以放下。

于是,自那日开始,我逐渐习惯去追逐他的身影,偶尔,他会茫然的看着西边的方向想着事情,一呆久是一整天,会在漫天繁星的时候,看着带着尾巴的流星飞快的流逝。

我听说,他的名字不是他的父母取得,而是那时候的堂邑侯女取得名字。听说,他去过西域待了好些年。

然后,看着他眼神飘的很远很远。然后释然的放下。

偶尔,我会遇见那个传奇一样的女子,那是在热闹的街市,她的身后跟着一身布衣的皇帝,手中拎着一条鱼,一块肉,几把蔬菜。那个男人静静的看着女人为了几文几分的价钱争执不休。却没有丝毫的厌倦。

偶尔,他们彼此路上碰见,那个女人总会惊呼的说道:“小星,你还没有老耶,真是羡慕啊。啧啧,还是黄金单身汉嘞?唉,又要让多少长安少女魂牵梦绕了?”

他会难得的回以一笑。说了两句,很快的离开。

明明知道是不可能的,却一直在等待吗?我曾经这样问过他。没有得到回答。问后,才觉得自己的幼稚,也许他早已经放下了。只是,还没有人可以走进他的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