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你说什么是什么。老板娘,这下道菜什么时候上啊,好像这个排骨不是太如我家小弟的胃口呢?”老板娘光顾着听他俩说话来着,忘记了自己来的目的是要探他们口风的。“哦哦,客官,刚刚走神了,我去厨房催催,应该快了。”老板娘走之前扫了一眼桌上的红烧排骨,两人各自只夹了一块,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照这样子下去,两人可能在离开店之前都不能晕倒。老板娘走到厨房,下一道菜清蒸石斑鱼已经做好了,就差人端过去了。
“你往这里头加了多少迷迭香,”老板娘问道,“半包吧,后面不是还有菜么?”阿城回答到。老板娘从衣袖里掏出一小袋纸包,“下道菜是什么?”“大厨在做蘑菇汤,”“正好,这是不是在做蘑菇汤”“老板娘是的”老板娘将刚刚掏出来的那一小包全给倒了进去,“这个汤给我好好做!”“是。”“这次外头那俩是个嘴刁的主,那道红烧排骨,就夹了一块就不动筷了,我们白放这么多迷迭香了,你们这菜做的根本入不了人家的口。”
“老板娘,他们当真这么挑吗?我的厨艺你也是知道的,一直就这个水平,咱们县里的人都觉得不错啊,这俩小子,竟然这么挑。”“一个厨子拿着锅铲说道,“他们俩可是从京城来的,挑也正常,我们这小地方哪比得过人家那大地方。好了,你好好做,为了保险起见,我还得弄点其他的去。”“老板娘你要去做什么。”阿城问道,“你随我去酒窖一趟。”“好勒。”
俩人去了酒窖,“老板娘,你要我跟你来酒窖做什么?酒不己经给他们俩了么?”“阿城问道。“刚刚那个酒我就放了那么一点迷药,那小子根本就不中招,都把它当成水喝了你看他精神状态还这么好。这次老娘要放大招了。”“你不会是要把那坛酒拿出来吧!”阿城惊讶道,“对,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阿城惊呼道,要知道那坛酒可是埋在地里五十年的陈年老酒,是老板娘的父亲给她留下来的,她自己都舍不得喝,阿城好多次想要都被老板娘给驳回去了。“那坛酒可是你父亲留给你的,你就这么轻易....”“阿城,不用再说了,我意已决,这次我们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是,老板娘,阿城定当竭尽全力。”“揭开酒坛子把。”阿城把酒坛子的盖给揭开,整个酒窖里酒香四溢,老板娘又从衣袖里掏出两包迷迭香,一眼也没眨,全都放了进去。
“放这么多!会不会出人命.”阿城震惊地看着老板娘行云流水般的一系列动作,没事,这迷迭香还吃不死人,顶多晕的时间久一些罢了。把酒摇匀,让药效融入酒里,然后把盖子封住,我们再去会会那俩小子。”“好的,老板娘。”
两人拿了酒出了酒窖,老板娘身姿妖娆地走在前面,阿城抱着酒走在老板娘后面。“俩位客官,让你们就等了,我们客栈好久都没有来过贵客了,这坛酒就当是小女子送你们二人来清平县的礼物。”后面的阿城将酒放在他们的桌上,一把掀开酒坛的盖子,一股浓浓的酒香弥漫在整个客栈里。“你们不知道,这坛酒在地下埋了五十年,可是陈年老酒,我们老板娘自己都舍不得喝,今日也是和你们有缘,将这酒赠与你二人,你们二人可真是好福气。”
南宫风起身,“谢谢老板娘如此厚爱,不如让我敬你一杯以表谢意!”老板娘给阿城使了一个眼色,阿城立马从旁边空的桌子上拿了一个空杯子,给倒上了半杯酒,恭敬送到老板娘手里。“恭敬不如从命!公子请,那位小公子不来一个么”叶宁坐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看着这二人,“哦,我家小弟最近感染了风寒,不方便饮酒,还是我替他来敬老板娘一杯吧。”“既然如此,那也不必为难那位小公子了,小女子先干为敬!”老板娘并没有喝下一滴酒,全部倒进了自己的衣袖里,倒是南宫风实实在在地喝了三杯。“老板娘,你们这酒味道当真不错,不知叫做何酒?”南宫风意犹未尽,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还给叶宁杯子里倒了一些。
“我这酒叫做花雕酒,还有一个大众化的名字叫做黄酒。源于六千年前的山东大汾口文化时期,选用的都是上好糯米,一等大麦,然后再加上我们这明净澄清的湖水,用秘法酿制,再封上个几十年,所以就有了今日这坛陈年老酒,而且阿,这花雕酒以陈为贵,这坛是我父亲在世时为我酿制的,我自己不胜酒力也舍不得喝。我们这还有一个传统,就是女儿满月那天,作父亲的要选酒数坛,埋在地下,直到女儿出嫁的那天再取出来请宾客共饮,这个就叫做女儿红,但如果女儿早夭,花已凋谢,酒便不再叫做女儿红,而是花凋,凋零的凋,因为太过悲切,所以后人又将其改为花雕酒,雕为雕刻的雕,公子可以看这坛子的外侧,仔细看便会发现雕有龙凤、花草、鱼鸟等精致的图纹,后来也有人说装在这类器皿中的黄酒就叫做花雕。”
虽然老板娘说了这么多,但是南宫风总共也没听几句,他感觉头有点晕,以为是这酒性太强,也没多想。“没想到老板娘对这酒的文化这么了解,多谢您的款待了。”南宫风再次起身又敬了老板娘一杯。“公子哪里话,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多多见谅,我们这小地方,自然是比不上那繁华的京城。”“不不不不,老板娘说笑了,你们已经做的很好了。”“那你们慢慢吃,我去招待下其他客人。”““好,老板娘实在太客气了。”
终于老板娘离开了他们那一桌,屁股一扭一扭地走向旁边一桌客人。“呼,这女的终于走了。”南宫风拍拍胸口道,“你们俩不是相谈甚欢吗,我看这老板娘八成是看上你了,你要不要考虑将人家带回去封个侧妃什么的,她肯定非常乐意。”叶宁偷笑道,将筷子伸向了刚刚端上来的清蒸石斑鱼。“那女的,肯定是看本王长得帅,硬是来混个脸熟,你没闻到她那满身的香粉味道吗,呛鼻子都,还有她穿的,像只花蝴蝶一样,俗,俗,实在是太俗,要不是看在她送我们花雕酒的份上,我一句话也不想搭理她。”南宫风一脸嫌弃道,“这鱼好吃么?”叶宁刚夹了一块鱼肚子上的肉在嘴里咀嚼着。“肉质不错,但是味道有点咸,你尝尝看。”
南宫风挨着叶宁刚刚夹过的地方,夹了一块,放入嘴里,“我觉得咸淡刚好,你吃的太清淡了。”然后又夹了几筷子。“明明就是你口味重,就是有点咸嘛!”叶宁争辩道。“随便你咯,你要觉得咸就喝口酒,你别说,虽然这个老板娘看着不咋地,但这酒真是好酒,你看这酒色橙黄清亮,酒香馥郁芬芳,酒味甘香醇厚,实在是好酒,这酒性比较柔和,你尝尝看,不似那般烈酒,呛嗓子。”“真有你说你这么神奇,那我要尝尝。”叶宁端起面前的一杯酒,小小抿了一口,“不错不错,味香醇厚。”说着,又喝了一口,闭上眼睛享受着这酒味的馥郁甘香。
“来,我们干一个,庆祝我们二人相识!”“本来认识你还挺倒霉的,有什么好庆祝的,不过,看在这酒的面子上,就跟你干干一个吧。”两人举起酒杯,“砰”两人喝的甚是高兴,完全没有发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干了一杯又一杯,“叶宁,这个酒是不是有点醉人阿,我咋感觉你变成了两个叶宁了呢?哈哈”“我也看到了两个南宫风,其中一个还冲我笑呢!”“哈哈,你喝醉了吧!”“你才喝醉了,我可是千杯不倒,就喝了这点怎么可能醉呢!”老板娘看两人这样,心中窃喜,踱步走到二人桌前,“叶宁,你变成了刚刚那老板娘的样子诶,”“胡说,我怎么可能会变成她那副丑样,不可能,一定是你喝醉了,心里想着那个丑女人呢!”“怎么可能,我怎么会想她呢,我的心里只有......”老板娘心里默念一二三,三还没有数到,南宫风说到嘴边的话也没说出来,就晕倒了过去。“你的心里只有那个丑女人,哈哈,我怎么感觉你变得越来越多了,一个南宫风,两个南宫风,三个南宫风,呵呵,那还有一个,好多个.......”“三”,老板娘三字刚落地,叶宁也晕倒在桌上。
“阿城,这两位客人喝醉了,你还不快来把他们送到房间去。”老板娘一见二人倒下,马上招呼阿城将俩人抬去楼上。阿城又叫了一个帮手,帮忙一起把两人抬上去。抬上去之前,老板娘还是老样子,把两人全身搜了个遍,一个铜币都没有,更别提银票了,本来南宫风身上还有块玉佩的,抓去铁木寨的时候被铁木拿走了,这下两人身上可真是身无分文。而南宫风和叶宁完全失去了意识,任由人摆弄着。“合着这二人还想在我们店吃霸王餐阿,身上一分钱也没有,我们在他们身上浪费了这么多迷迭香,还有那坛陈年老酒,哎真是可惜了!”阿城感慨道。“笨蛋,说了要放长线钓大鱼,他们虽然穿成这样,不代表没有钱,我看八成他俩就是一对私奔的小情侣,为了掩人耳目才打扮成这样,你看,这男的对这女的多好,鱼刺都给她挑干净了才夹给她,唉,一对苦命鸳鸯阿,不过,也休怪我无情了,谁让你们来了我们客栈,这就是命,老天爷也不想让你们在一起,所以啊让你们碰到了我。”“老板娘,楼上那俩位客人我已经安置好了,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将二人绑起来,锁在房间里,估计这一时半会他们也醒不过来,喝了这么多酒,我还在酒里头下了整整两包迷迭香,估计他们得睡上好几天了。”
“好勒,老板娘,你眼光真不赖,那小娘子肤如凝脂,吹弹可破,可真是个美人儿。不如先让小的一亲芳泽,享受享受!”阿城一脸陶醉样,想象着叶宁身子的柔软,“我警告你,不许动她的主意,一看她就是处子之身,这年头,处的才值钱,那些达官显贵就好这一口,你可不能动她,我还指望着她给我发大财呢!”阿城无奈,谁让她是老板娘呢,说啥都得听,“你啊,别打人家的主意了,你目前不就有一个现成的么?难不成我已经入不了你阿城的眼了”
阿城一把抱住老板娘的小蛮腰,把头埋进高耸的双峰之中,“怎么会呢,老板娘你这身材可比那小丫头要好的多,要什么有什么,不像她,除了一张脸能看,胸前也无二两肉的,哪有你好。”阿城隔着薄薄的衣料又趁机抓了一把屁股,“这身材,这手感,世间仅有,我阿城上辈子是修了多少福才换来这辈子与你的缠绵。”说完,含住了对方的唇,伺机想褪去面前女子的衣物。“你这死鬼,油嘴滑舌的,也不现在是什么时候,还得招呼客人呢,别闹,晚上随你怎么折腾。”老板娘推开阿城的怀抱,拢了拢身上的轻纱,手摸向阿城的胸前,“等晚上我再好好伺候你,保准你满意。”
阿城谄媚地拉住老板娘的手,“好勒,我相信你。”“下楼吧,今天客人还不少呢,我们再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漏网之鱼,一并也抓来。”“好,小的这就去看看,保准不漏掉任何一条美人鱼。”“去吧去吧。眼睛可给我放大放亮些。”“遵命。”两人一起下了楼,把叶宁和南宫风反锁在房间里,便下去招待客人了。
关着叶宁和南宫风的房间离着艾夜的房间很远,一个在南,一个在北,刚好是两端的分界点。
艾夜按照那卖糖葫芦大哥的指示朝知县府走去,路上担心怕走错,像上次一样,又问了几个,这几个人跟第一个说的都差不多,艾夜这才放心地往前走。逐渐这条路上的人越来越少,道路两旁的小摊小贩也没有了,艾夜加快脚步,知县府应该就在前面了吧。附近的喧嚣声逐渐散去,艾夜停住脚步,一个小小的平房出现在眼前。“这里不会就是衙门了吧,怎么如此寒酸。”他边想边向大门走去。
大白天的,衙门的大门却是紧闭着,门口也没有守门的捕快,那面大鼓上似乎很久没有人动过,艾夜往鼓面上一摸,一层厚厚的灰,“卧槽,这个衙门是荒废了的吧,这么厚的灰,可以种花了。”生气归生气,艾夜还是依规矩,抓着门上的铁环撞击着门,“有人吗,有人吗?”艾夜敲了半天,没有任何反应,里面也不知道是没有人还是没听见还是装没听见,就是一点反应也没有。艾夜也不急着把门撞开,拿起落了一层灰的鼓槌,往鼓上咚咚咚咚地敲着。“这回要是再没有人出来,本王肯定要废了你这个芝麻官。”艾夜连敲了好几声,终于听到了里面有人说话的动静。
“谁啊谁啊,哪个臭小子这么皮,不知道这个鼓已经废了么,还敲还敲,让不让人休息了!”这话好像是从一个年迈的老头嘴里说出来的。“老爷,你还是别去看了,肯定是哪个毛小子敲着玩呢,敲够了他也就走了,你还是坐着吧。”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声音有点苍老,估计是那老头的老婆。“不行,我好歹也是个县令,扶我起来去看看,不能让那毛孩子这么放肆,万一天天来怎么办。”艾夜就在门口等着,他倒要看看这个县令是何等角色,竟敢让他这个王爷等这么久。
一个老太太搀着一个老头步履蹒跚地走到门口,缓缓将门打开,刚想张嘴破骂,抬头却发现对面站着的人不是小孩子,还是一个高高大大的小伙子。“年轻人,你无事击鼓作甚?”“你是谁?这里难道不是知县府吗?”艾夜看着这老个老人,一头雾水,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可是这里若不是知县府,为何府上挂着一面鼓呢,再说这建筑布局,明明就是跟自己印象里的衙门一模一样,若这里不是知县府,还能是哪。“你没没看错,这里就是知县府,然而老夫便就是这里的知县大人,你有何事自己解决吧,想必你是新来的,不知道情况,你看我这样,虽然我是知县,可我爱莫能助,你还是回去吧。”
艾夜更加不解了,哪有这么老的知县,况且整个府里头就两个人,连个铺头也没有,算什么知县。“放肆,你可知我是什么人!”“老夫不知,哪怕你是天皇老子也好,我也是这个态度,反正一把老骨头了,这条命也不想要了。”听到那老头这么说,艾夜心里没了底,马上又换了一种态度,“老人家您莫急,我是当今的艾王爷,皇上唯一的一个儿子”俩位老人愣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艾夜,“你,你,是艾王!”“嗯,在下就是艾王。”艾夜恭敬说道。
“哪来的的登徒浪子,竟敢冒充艾王欺我老人家。”边说边拄着手里的拐杖往艾夜身上打。艾夜也不是这么好欺负的,虽然对方年纪大,可也不能平白无故挨他一棍子吧。艾夜一把接过朝自己打过来的拐杖,“老头,本想看你年纪大,我想跟你好好说话的,你这人,咋不问青红皂白就动手动脚的呢,你这把年纪了,出了事让谁负责,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老人家呢。”“旁边的女子拉住老头,“老爷,我们别自乱阵脚,万一他真是艾王爷呢?”老头停住了,气喘吁吁的,年纪大了果真经不起折腾。这还没打到人家呢,就已经累成这样。“好好,你说你是艾王,口说无凭,不知道有什么可以证明自己的身份。”“我就是我,还需要证明自己么!笑话,我用的着骗你这老头么,捞不着半毛钱好处的事我何必呢!”
“那你说你是艾王,我们就得信,那要是明天来一个人,说他是皇上,我们是信还是不信呢!”老头反问道艾夜。“当然信呐,普天之下,哪有人敢冒充皇上的,这不是找死么?”艾夜顺口道。“反正没有证据能证明你是艾王,我们是不会相信的。你自己看着办吧,夫人,我们进去吧,不听这个毛头小子胡搅蛮缠。”“好的,老爷,你慢点。”女子搀着老头正要转身进府。“慢着,你们看这块玉佩能不能证明我的身份。”
艾夜拗不过这老头,想想身上好像还有一块随身携带的玉佩,不过不是挂在腰上的,而是挂在脖子上,一个缩小版的玉佩,打了个孔。艾夜将脖子上的玉佩解下来递给老头,老头仔细端详了这块玉,通身晶莹剔透毫无瑕疵,玉佩中央刻着一个艾字,迥劲有力,老头在查看的同时艾夜解释道,“这枚玉佩是我当上王爷之后,父皇送我的,同时他要给我一个大的,说带着方便行事,我不肯要,嫌挂在腰间太麻烦,也太招人显眼,就请求父皇把它弄成了缩小版,挂在我脖子上,方便又轻巧。玉佩上面那个艾夜是父皇亲手写的,要是这样你还不相信我的话,我也没有办法了。”艾夜摊手一副无奈状。
“早就听闻皇上唯一的儿子古灵精怪,不走寻常路,你这么一说,倒挺符合艾王的性子,再者这块玉佩看起来价值不菲,想必也不是寻常人所有,老夫姑且就信你是艾王殿下吧。”“呼,你这老头还真是顽固,我都这么说了,你还是姑且信我,下次回宫我是不是该让父皇昭告天下,艾王的脖子上挂着一枚玉佩,上面刻着一个艾夜,是皇上亲手刻的,世人才会信我是艾王。”艾夜气愤道,怎么会有这么迂腐的人,真是来气。“王爷要是想这么做倒也是个法子,就不会有人再像老夫今日一样将你当成江湖骗子了。”“呵呵,那本王回宫一定要跟父皇请旨,如了知县大人的愿。”
老头恭敬作揖道,“微臣不敢,莫要折煞老夫。”“好了好了,现在误会也解开了,就请王爷看在我们老爷年岁已高的份上饶了他不敬之罪吧。”旁边的妇人道。“本王也不是小肚鸡肠之人,那刚刚的事情本王就当没有发生过好了,现在重新开始。知县大人你好,我是艾夜,你可以叫我王爷也可以叫我艾王。”“参加王爷。”“念你年纪一大把了,以后见本王就不用行礼了也怪麻烦的。”“谢谢王爷。”“王爷,快快屋里请,我们不要站门口寒暄了,想必您也累坏了吧。”妇人道。“老头,还是你家夫人懂事,明事理。我早就想坐下来跟你好好l聊一聊了”“王爷请。”
三人进了屋里,艾夜发现偌大的知县府竟然只有这对老夫妻两个人。“王爷请坐,老身这就给你去沏茶。”“谢谢夫人了。”妇人前去给艾夜准备茶水,屋里头剩下艾夜和知县两个人。“老头,你的这个知县府是什么情况,怎么一个人也没有。”艾夜说出了心中的疑惑。“王爷你有所不知,五年前我们的知县府还是好好的,我也受百人敬仰,是清平县的百姓的父母官,不管事情大小,一律明察秋毫,还百姓们一个公道,我本来还有一个儿子的,五年前他认识了邻县的一个大夫的女儿,非得把他娶回家,我们也就同意了,那姑娘也是长得水水嫩嫩的,为人还乖巧,对我们俩老的也好,对我儿子也更好,他们俩感情很牢固,如胶似漆...”“喂,老头,我是让你告诉我你们知县府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跟我说你儿子和儿媳妇的事情干什么,我对他们也不感兴趣啊!”艾夜听了半天,这老头全是在讲自己家里事情,一个字也没提到知县府,说他儿子也就算了,还拉上自己的儿媳妇,拉上儿媳妇也就算了,还要说两人感情这么好,什么如胶似漆,要知道艾夜现在最看不惯的就是那些如胶似漆的小情侣了,谁让他找不着叶宁呢。“王爷别急,听老夫一一道来。刚刚说道我儿子和儿媳妇俩人感情非常稳固,如胶如漆的,”“这个我听过了,继续往下说,”艾夜不耐烦地打断老头。
“有一天,他们俩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超了起来,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们俩吵架,我儿媳妇性子软,可是比较固执,她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不跟我儿子说一句话,饭也不吃,门也不出。这样子过了两天后,我儿子实在忍不住了,像她去负荆请罪,结果一推开门,里面一个人也没有,我们一开始的反应就是她会娘家了,毕竟嫁过来这么久,她也没说回去看看。但是丫鬟发现屋里什么变化也没有,我儿媳妇的衣服首饰什么的都在。这才知道她不是回娘家,而是失踪了。我儿子心急如焚,到处打听着她的下落,衙门里的那些捕快跟我儿子平日也交好,打成一片,所以也帮着我儿子找,那阵子,我们衙门都快要把整个清平县翻了个底朝天,可是什么下落也没有。
陆陆续续地,那些已经成了家的捕快的妻子也逐渐失踪了,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然后县上的人都以为我们衙门中了邪,捕快纷纷离开了,我儿子整日沉浸在失去妻子的伤痛之中,也不帮我打理这衙门的事,有一天,他说要去别的地方找他妻子的下落,我们拦不住他,他就这么一去不复返,再也没有回来过,我们也失去了和他的联系,后来我生了一场大病,身体大不如前,家里的丫鬟仆人也觉得我们家中了邪,不敢在家里待下去,也纷纷离开了。老百姓们也不敢再上知县府来,我也没有心思处理这些事琐事,这个知县府也就荒废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