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征的日子就这么的确定下来了,在军队离开皇城之前凌澈带着元福、众位朝臣和夏浅等人出宫在皇城门口相送军队。
“皇后姐姐……”一下子见着了这么多人,元福不由的拉住了凌澈的手。他看了看凌澈身后抱着小元锦的夏浅,好奇的问道:“皇后姐姐,怎么只看到夏浅呢,樱落在哪?”
元福不解的是平常不是夏浅和樱落一起在皇后姐姐的身边服侍她么,现在皇后姐姐带着众人为军队出宫送行,为何就是不见樱落呢?
“呃……”凌澈有些愣住了,她还真的没想到元福会在这么重要的时刻在意樱落的去向。不过她还是回答了元福的话,“樱落说她老家有事,所以臣妾就放她回去了。”
樱落在昨日她下朝的时候,凌澈就把她安排进了军营,也事先和他们都打好了招呼。除了吴白,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他们虽然不解皇后娘娘为什么会这么安排,不过好在樱落也只是帮吴白一个人牵马、照看马匹而已,所以对此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只不过私底下他们还是很羡慕吴白的,羡慕他连上战场都有佳人生死相随。
樱落回老家处理事情的理由也是凌澈临时想到的,但是这个理由却引起了在一旁的春深的不满,“皇后娘娘的这个理由未免也太过牵强了吧,什么回老家处理事情,皇后娘娘怎么不说樱落是怀孕了在某个地方养胎呢?”说着,她拿着手帕轻捂着嘴角笑道,“也罢,嫔妾知道皇后娘娘是个极其爱面子的人,皇后娘娘不说实际的原因嫔妾也是了解的。”
春深说的正是当年她代凌澈怀孕,被凌澈雪藏的事情,当时凌澈也是以这个理由对外宣称她不在的。当时她也算是为凌澈忠心耿耿的了,可谁曾料想待她生下了元祐之后,凌澈又是如此的出尔反尔了。
所以她恨啊,凌澈负了她,就连上苍也要负她。她忍辱负重的生下了元祐想借此用元祐翻身的时候,事实却告诉她元祐遗传了元福的痴傻……
春深不服,她只是想为自己和元祐的以后着想,为什么上苍居然给她开了这么大的玩笑?
“樱落去做什么了,与你何干?”凌澈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冷声的斥责着春深,“你给本宫安分点,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春深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夏浅和小橘子都明白。除了凌澈,夏浅和小橘子都微微的变了脸色。不过凌澈还算镇静,她知道春深不安分,却没有想到她居然是如此的不安分。
几人的争论站在军队之首的元嘉也是听到的了,他微微侧头,请示着凌澈,“娘娘,时间不早了,可以出发了。”在这么耗下去等到达战场的时候,估计原先的将士们都已经阵亡了。
元嘉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环视了四周一圈,最后视线定格在了凌澈的身上。元嘉有些恍然,他只想好好的认真地再看一眼凌澈,战场之上不确定因素太多,纵然强大如他也......
他不能确定这是不是最后一眼。
今日送行元嘉以及军队的除了凌澈他们,就连皇城的老百姓们也自发的赶来为他们送行。在看到队伍中间那三车的粮草的时候,他们都吃惊了。按照惯例都是粮草比军队先行的,但是现在这样是什么情况?
“奇了怪了,这粮草怎么会在军队之间?”终于,有人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谁知道呢,还真是怪哉。”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其中一个人故作知道一切的说道,“听说了昨日中午在刑场处决的犯人了吗?”
“不知道。”
“都没有听说过呢!”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其他不知情的民众不知道昨日被处决的是何人,这也无关他们不知道,毕竟凌澈下令低调处理了便是。开战在急,若是因为卫绍齐的这件事情闹得人心惶惶可就不好了。
不过这处决人他们也只是听到了消息,只有胆子大的人才跑到刑场观刑,这一观看就知道了受刑者的身份。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前段日子里被皇后娘娘新封的粮草官卫大人。
这些好事的人不知道卫绍齐怎么落到了这个下场,所以他们只好花了点铜板买通了观刑的侍卫,这才得知了一切也有了现在向别人炫耀的资本。
被这人这么一撩拨,其他不知情的民众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连忙问着那个人是谁。那好事者笑着摇头却不说话,等众人的情绪高涨了,他这才开口为众人解惑道:“昨日在刑场被行刑的正是皇后娘娘最近新封的粮草官卫绍齐卫大人,而且行的还是凌迟之刑。怎么样,想不到吧?”
群众摇着头,他们还真的不知道,“可是为什么啊?”皇后娘娘既然封了卫绍齐为粮草官,那为什么又下令处决了他?
“当然是这卫绍齐通敌卖国咯。”那个好事者神秘的一笑,这才把他花钱从侍卫那里打听到的一切说了出来,“实不相瞒,这消息我还是从观刑的侍卫那里打听到的。据那侍卫所说卫绍齐和胡国之人勾结让他们劫走了我们祁明国的粮草,最后皇后娘娘彻查了此事,皇后娘娘判了卫绍齐凌迟之刑、半数家产充公,家中其余之人全都赶出了皇城,后代永世不得进入皇城并且入朝为官。”
这人说着,还啧了啧嘴,“说实话我个人觉得皇后娘娘这处罚罚的轻了些,对于卫绍齐这种祁明国的败类,就应该连同九族一起诛杀!”
这正是祁明国的惯例,一人犯错便要株连九族。但是他又怎会知道因为凌澈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对于这一人犯错全家受罪的条例,凌澈只觉得残忍。这人犯了错是应该为他犯下的错而付出代价,只是牵连着家人实在是太不人道了。
所以这也是她为什么只处决了卫绍齐而放过了他家人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