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雷尔再次清醒过来,浑身像是被人重新组装了似得,又酸又疼,昨晚的记忆慢慢的回笼,雷尔又一次痛恨自己无比好的记性,竟然在能一丝不差的想起来和西弗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暗自瞪了瞪昨晚上把自己折腾的死去活来的那位。
只见对方早就醒了,黝黑的眼睛盯着自己掩在毯子下的肚子,一只手停留在他的肚脐上方要摸不摸的样子,不会是还没喂饱他吧,雷尔暗自心惊,向外挪了挪,他可没力气再陪他操练一次,身上黏腻的感觉让雷尔很不舒服,当他正打算摸下床到浴室里好好打理自己一番的时候,一双修长的手又把他捞了回来,禁锢在怀里。
“乖,雷尔,别动,我帮你检查一下。”西弗回过神来,捋了捋雷尔披散下来的头发,招来躲在角落里装木头的娜咪,念了一长串古魔文的咒语,金色的光芒从娜咪的口中闪现,像阳光一样照耀到雷尔的身上,随着雷尔舒服的叹息声,慢慢汇聚到雷尔的腹部,形成一个金色的光圈,闪花了西弗的眼睛。
雷尔看着西弗一脸欣喜,又带了些尴尬的模样,不由得歪着脑袋,摸着肚子,觉得西弗的态度不太对劲,压下心头涌现的古怪,忽闪着不解的蓝灰色大眼睛,等着西弗的解释。西弗摸了摸鼻子,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考虑着如何组织语言,才能蒙混过关,毕竟他一夜之间搞出人命来了!
“雷尔,你昨天不顾自己安危,执意要冒险的行为,鲁莽的性子,惹怒到我了,也让我很担心!”西弗努力动用神经并不发达的脸面,摆出痛心疾首的表情,看着雷尔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不懂事、闹别扭的孩子。
雷尔回想了一下昨天的过程,点了点头,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西弗,那个,谁叫你冷冰冰的和我说话,还吼我的全名,我都以为你是嫌我麻烦,想扔下我这个包袱,才口不择言的……”雷尔企图解释清楚自己的小心思,但看着西弗皱起的眉头,渐渐吱吱唔唔了起来,直到咽到了嘴里,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雷尔,你又没有想过,你若是执意跟我一起回英国,万一你成为黑魔王要挟我的把柄,对我们是不是更加不利?”
“我不会让自己成为你的拖累的,万一真得到了那一步,我自己也能处理好的。啊!”
西弗看着雷尔拍胸脯保证的样子,抓起雷尔指天发誓的小手,就狠狠地咬上一口,“我就是料到你会有这种想法,为了你那条白痴哥哥,都甘愿替他冒风险了,为了我,是不是更加……”
雷尔无言反驳,他确实动过这样的心思,这几年西弗在食死徒任务中也受过许多次伤,有些是凤凰社偷袭造成的,有些是黑魔王暴怒下的惩罚,不知道为什么,黑魔王总是看西弗不太顺眼,现在局势是越来越紧张了,他放不下心,留西弗孤军奋战,现在的他也有能力和西弗并驾齐驱,他想要守护对自己最重要的人,即使他遭到什么不幸,西弗喝了绝爱魔药,也不会太过伤心的,但是西弗出了什么事,自己是万万接受不了的!
“我担心,离你远了,你会忘了我,西弗,你知道的,我并不是一个有自信的人!”雷尔略微发了一下呆,推出了这个借口。
西弗叹了口气,他明白雷尔的生活里,他的存在就像是一颗永远不能匹敌的参照物,从崇拜的爱恋再到独占,自己对他这种性格的养成,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两人形影不离已经很多年了,连自己空间的秘密,想必雷尔也猜到了一两分,因为他们之间同盟者的亲密关系,突然要分开自己都觉得不太舒服,何况雷尔这个依恋成性的小家伙。
“如果我发不破誓保证不会抛弃你,你肯乖乖的留在德国吗?”西弗搂紧了缺乏安全感的雷尔,在他耳边问道。
“不,不用发不破誓,好像我们之间除了形形色色的咒语誓言就没有其他东西能维系了!”再说了,不破誓这么危险的誓言,一旦有一个字符出错,发誓者会遭到魔力反噬,产生不可逆转的灾难!雷尔不愿意西弗为了自己内心里那些忐忑,冒这样的风险。
“雷尔,乖,躺好了,我有件事要和你说。”西弗捡起昨晚上扔在一边的魔药瓶子,放到雷尔的鼻子下方,配合着扇动两下,让雷尔闻一闻魔药瓶子里残留的气味。“闻闻看是不是这味道很熟悉?”
“嗯,这味道和你身上最近衣服上沾染的味道差不多?这又怎么了?”
西弗吞吞吐吐的解释道:“这是曼德拉草独有的味道!”
“啊,你没事给我下chun药干嘛!”雷尔想到曼德拉草的外部特征,和它的药用性质和应用。曼德拉草的根须像人形,这种外部的特征暗示了它的药用性质,曼德拉草提炼后是一种强力chun药。
西弗看到雷尔不着调的联想,破罐子破摔的解释道:“曼德拉草象征生育繁衍,食用它有助于怀孕。是生子魔药里最关键的一种魔药材。”
“什么?西弗,你不会是想告诉我,昨晚上给我喝的是生子魔药吧!”要不是西弗眼疾手快的压制住雷尔的身体,雷尔大概会从大床上一下子窜起来。
西弗视线有些闪烁的点了点头,毕竟他是很下三滥的下药了。
“魔杖飞来!”雷尔抓住魔杖就念了一个检查咒,结果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心里送了一口气,但又有些失落。
“雷尔,你才刚刚受孕,普通的检查咒是无效的,我们的宝宝已经落户了。”西弗挥了挥手上的法杖,提醒雷尔想起刚才的检查。温柔的环住雷尔的细腰。
雷尔听到西弗算计自己怀孕并没有大发雷霆,“我明年的普通巫师等级考试怎么办?”雷尔想到自己15岁的身体就要给这个坏家伙生孩子就有些气闷。
“明年六月份的事,到时候你都生完了,不会耽误考试的,其余时间就在家里自学吧,顺便安胎!”
“在家安胎?在哪一个家?”
“咳咳,留在德国,爷爷会好好照顾普林斯的下一代的。”
“哼,你就是为了把我绑在德国,就用孩子算计我?”
“一半一半吧,反正孩子总要生得,雷尔,你想象一下卢修斯和教父的孩子尊称我们的孩子为学长或是学姐,那样的未来是不是很美妙?”
“谁要和那只铂金孔雀比!”
“我们不比,再睡会儿,我去通知爷爷一声。”西弗帮雷尔打理好身上黏腻的汗水,掩上毯子,等雷尔闭上眼睛后,才静悄悄的离开了房间。西弗前世就是个弯的,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但两世加起来快四十岁的西弗正是想要孩子的年纪,来到这个魔法世界,西弗怎么会错过这个机会。
等西弗下楼的时候,费德勒爷爷和诺德爷爷已经在小餐厅等着他了,看到他一个人下楼,雷尔没有跟着,联想到昨天两个小家伙的动静,相视一眼,暧昧的笑了笑。费德勒爷爷还积极的给西弗的餐盘里有加了点煎蛋,让西弗补一补。
西弗在两人玩味的注视下,炸开了一个响雷,“雷尔昨晚上怀孕了,我们等会儿到魔法部登记,我记得同盟者,即使不到法定年龄也是可以签婚约的是不是?”
“咳咳……”两位大家长不顾形象的咳嗽出声,梅林啊!现在的孩子要么不出事,要出就出大事,他们家出的事就是关乎人命的大事!
“爷爷,您慢着点,我知道普林斯家族有后了,您太激动了,但也别一副要把肺都要咳出来的样子!”西弗皱了皱眉头擦掉爷爷喷在他身上的口水,护住一些还没有遭殃的食物,挑选了一点雷尔爱吃的餐点,丢下两个还处于震惊状态的大家长,踏着轻松的步子往楼上的房间走去。
“哦!梅林啊!该死的,我竟然那么年轻就要当曾爷爷了!”
“是啊,你的孙子真是全方面奋斗啊,事业、家庭、孩子,一把手都抓了!”
“你也不看这是普林斯家的基因好,西弗这孩子真得做到了快准狠,你个邋遢的老头子,快去换礼服,我们还要去证婚呢!”
“慢点,要忙的事情多着呢,这小子肯定得把我徒弟留在德国,庄园封闭,安排产检,放出假消息等等,有的要忙了!”
……
西弗在假期最后一天才回到英国,直接乘上霍格沃兹列快前往霍格沃兹,雷尔休学的消息已经在霍格沃兹传开了,西弗冷着脸配合着卢修斯散发出来的谣言,刻意放出的冷气,和摸索着无名指上婚戒若有所思的样子,和没有人督促显得有些油腻的头发,都让谣言穿得更加绘声绘色,无数小动物都向他投来同情的视线。
“你们知道斯内普学长的未婚夫小布莱克学长出事的消息吗?我这个暑假在外面游历,刚刚回来,不太清楚!”
“哦?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啊?听说小布莱克受了重伤,送出国疗养了,斯内普学长怕他撑不下去,为了给他支持,就在这个暑假在国外结了婚,好名正言顺的照顾爱人!”
“我还听说,小布莱克的身体一直不太好,斯内普学长为了他才专注于研究医疗用魔药的,没想到该来的还是来了!”
“没想到,斯内普学长那么深情,要是我有一个那么爱我的未婚夫,让我大病一场我也认了!”
“这还不是最大的消息呢,听说斯内普学长为了找到救治爱人的良方,准备继承普林斯家族,成为普林斯的下一任家主。”
“原来斯内普学长留着的是普林斯魔药世家的血液,怪不得在魔药上有着惊人的天赋呢!那我们是不是要改叫普林斯学长了?”
“不急,这是内部消息,毕竟学长还没有达到法定的继承的年纪,别传出去,能干又深情的斯内普学长的好身份在暴露出来,会招烂桃花的!”
“什么烂桃花呀?不就是你已经有未婚夫了,看人家有机会的不顺眼吗!斯内普学长的婚戒都戴上了,你们就不要胡思乱想了!说点别的吧!还有什么八卦?”
“哦,对了,不止我们斯莱特林的混血王子步入了婚姻的坟墓,他们格兰芬多的狮子王,也让人大跌眼镜的和一个泥巴种订婚了,这事让我爸妈膈应了好几天,你知道的,我们家族和波特是姻亲关系,哎,这都成贵族界的笑话了,亏他波特家族还是高贵的纯血家族,今年那么多的婚事里就他们这对最寒碜,订婚宴的时候,女方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到,只有几个上不了台面的格兰芬多平民同学,即使有邓布利多主婚,也改变不了波特未来会有个泥巴种主母的现实!”
“这实在是太可怕了,这不就等于波特这一代的夫人外交是断了吗?哎,那个波特又是个不理事的,有了他们的对比,怪不得我挑剔的父母,对我和我男朋友交往的态度宽容多了!”
……
“嘀嘀嘀……”西弗听到传呼,当着包房里众人的面下了隔音咒,掏出了双面镜,打开后,温柔的笑了笑,用带了一份温度的语调说道:“雷尔,我已经在霍格沃兹特快上了,怎么今天那么早就醒了,不好好休息一下?”
“哎,西弗,没事,我就是看看双面镜跨国界时图像清不清楚,你忙你的,我挂了!”
“西弗勒斯,是不是我弟弟啊?他有没有好点了,你怎么就合上了,我还没和他说两句话呢!”西里斯毛茸茸的脑袋凑了上来,眼睛里透露着焦急。
雷尔的真实情况除了西弗之外也只有费德勒爷爷、诺德爷爷、卢修斯和教父知道,西里斯等人也是被蒙在鼓里,以防泄漏,但即使西弗他们如何隐瞒,邓布利多一定会知道,西弗把呱噪的西里斯塞回克伦身边,望着窗外的风景,想着该怎么应付邓布利多这只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