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发呆的功夫德拉科就从浴室中走了出来,听到动静,安宁回过神,愣愣的问:“我刚才睡着了吧?”
安宁话刚出口就干咳了一声,知道自己问的话有些傻。傻就傻了了吧!可是他现在真有些不明白西弗勒斯到底是什么意思了!别人都说君心难测,他怎么就觉得自家同类的心更难测呢?哦……对了,自家同类还被人称作“地窖蛇王”来着,既然是“王”也算是“君”了吧?所以……用“君心难测”来形容自家同类也不为过是吧?
德拉科看到安宁说了一句话又开始发呆,嘴角抽了一下,“那个,艾伦,难道在我洗澡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儿?呃……是谁来刺激你了?”
安宁眨了眨眼,呆呆地看向德拉科,动作僵硬得有些像上了发条的木偶。“呵,没,没什么!就是刚刚产生幻觉了!”
德拉科对安宁的还是有些了解的,说好听了他那是“温吞”,说难听了那叫“没心没肺”!能触动这小子心里那根弦的就那么几个,一个是亲朋好友,另一个就是钱!德拉科可以扬起下巴说这个亲朋好友中包括他,但是他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安宁在意他,但最在意的人却是西弗勒斯。所以,见安宁这样子德拉科就了解到安宁估计又被西弗勒斯刺激到了!
“怎么?西弗勒斯来过了?”德拉科慢悠悠的走到安宁身边坐了下来,明明是疑问句却带着肯定的味道。
安宁不吭声,德拉科就知道他是默认了,“我就知道肯定和他有关,说说吧,他要干什么?该不会是来质问你为什么向他射箭吧?”德拉科说着摆弄着自己的睡衣带,眉头微微皱起,“不对,他可不是这种人,再说你不是说你射中了麻瓜学教授么?他应该能猜出你的用意才对……那是因为什么来找你?和摄魂怪有关?”
安宁活动了一下脖子,变得愁眉苦脸,“的确和摄魂怪有关……我父亲要教导我守护神咒。”
德拉科惊讶的看着安宁,然后变成一脸幸灾乐祸,拍了拍安宁的肩,“兄弟,你一路走好啊!我会为你祈福,希望梅林保佑你,能继‘飞鸟群群’释放出第二个咒语!”
安宁恶狠狠的将德拉科扑到,“你这个白眼狼,亏我刚刚那么保护你,你竟然还嘲笑我,看我不揍得你连你老子都认不出来!”
德拉科也毫不示弱,和安宁扭打成一团,“胡扯,刚刚如果不是我在最后关头放出守护神,你现在已经去见梅林了!现在还敢在我面前邀功?!”
两人扭做一团,却没人真的下狠手,到最后两个人由扭打变成了哈痒!如果样西弗勒斯看到寝室里的情形,估计会送给德拉科十个阿瓦达……
两人打闹了一阵,才嘻嘻哈哈的停了下来,躺在床上喘粗气。安宁回想起德拉科在刚刚放出的守护神是狮子,不禁感叹,“德拉科,看样子你是真的陷进去了,真不知道那个伪救世主有什么好……”
德拉科苦笑了一声,“我不知道是他的手段太高明,还是我的心智不够坚定,我只是知道自己是真的被他所吸引。这种感觉很奇怪,像是我们已经认识了很久一样。唔,你们东方人不是都讲究‘缘法’吗?我想大概这就是你们总是说的‘缘’吧?”
安宁用胳膊撑起上身,转头看向德拉科,只见他一脸没落。看着这个铂金小包子这样的神情,安宁真有种冲动告诉他别再想着那个伪救世主了!因为他知道那个人已经不是那个神一样的存在!他的实力甚至连自己都不如!最重要的是,在这里有太多人容不下他,而且这些人中就包括他安宁一个!
可是安宁忍住了,他不能告诉德拉科。现在即使帮不了西弗勒斯却也不能扯了他的后腿!更何况那个伪救世主本来就是强占了别人的身体,将他驱逐出哈利的身体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安宁低笑了几声,叹了一口气,“德拉科,你不是总说马尔福只要最好了吗?这次怎么就瞎了眼呢?”
“呵,要你这么一说,这次还真是瞎了眼……”德拉科自嘲一笑,嘴角泛起一丝苦涩。
安宁摇了摇头,知道劝不动,也就不再劝下去了。安宁站了起来,拿起浴衣想浴室走去,“我也去泡泡澡,你先休息一下吧!等我洗完了,咱们一块儿去吃晚饭。”
德拉科也是个变脸快的,听安宁着这么戏谑的看着安宁,“嗯,晚饭后就是你和西弗勒斯的私人时间了!”
安宁翻了一个白眼,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德拉科这么八卦呢?
晚餐时,安宁、德拉科和扎比尼他们碰头,知道了小巴蒂喝了复方药剂冒充麻瓜学教授的事情。
德拉科惊得睁大了眼睛,怎么也没想到食死徒会冒充麻瓜学教授!食死徒坚持纯血,更是厌弃麻瓜,不屑麻瓜的一些东西!就是因为这样,小巴蒂冒充麻瓜学教授才没有人怀疑!德拉科想想都觉得后怕,如果安宁那时没有看到小巴蒂向西弗勒斯举起魔杖,没有射到小巴蒂,那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但小巴蒂为什么要杀西弗勒斯?”德拉科又有了新的疑问。
安宁哼笑了一声,看了一眼德拉科,“估计是以为我父亲背叛了那个人吧?”
其实安宁这么回答着,心里还是有些疑问的。现下伏地魔正缺人手,而西弗勒斯又是顶尖的魔药大师,这个时候应该极力拉拢而不是将之除掉!当然……如果那个切片土司已经完全疯掉了,到也不是不可能下达这样的命令的!但那个脑残真的完全疯掉了吗?他可是记得上次这个家伙还逻辑分明,引诱他来着!猛然安宁想到自己最后砍了那家伙一剑,不由脸色白了白,心说那家伙不会是记恨着自己,所以迁怒到西弗勒斯身上了吧?
晚餐过后,德拉科和他那几个发小一起讨论这一次的摄魂怪群袭事件去了,估计是一起想着怎么向自家大人们回报这件事情。关于这种大家族的事情安宁显然插不进手,所以直接回寝室了,只是没想到寝室的灯是开着的,而西弗勒斯正坐在他的床上,手中翻看着什么。
安宁真没想到西弗勒斯会真的过来,其实在刚刚回来的时候他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去魔药办公室的。不可否认,见西弗勒斯主动来找他,他是有一些雀跃的。可一想到他们之间现在的处境,安宁又不免有些尴尬。
“那个……吃过饭了吗?”安宁被自己宓搅耍趺淳透牟涣酥泄南肮吣兀诰臀省俺怨嗣础
西弗勒斯嘴角抽了一下,瞥了安宁一眼,“没吃。”
这倒好,安宁现在都想抽自己一巴掌了!他怎么就这么嘴欠呢?问什么吃过了么,问这个有啥用?还不如谈论一下天气呢!
“哈哈……那个,今天天气不错!”安宁逵猩竦目醋盼鞲ダ账梗蝗痪醯米约赫嫣觳牛∠肷端瞪丁
西弗勒斯眼角又抽了一下,“今天阴天!”
今天天气不错?先撇开摄魂怪捣乱,弄得到处结冰不说,今天一天那天上的乌云就没散过,太阳更是没见到!
这个话题也不行?安宁觉得自己像是中了夺魂咒似的,下一个话题脱口而出:“那啥,你今天这身衣服挺帅的……”
西弗勒斯似模似样的看了仔细瞅瞅自己身上的黑色魔法袍,“谢谢你的赞美,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在每天看我穿同一款衣服的三年后才开口赞美。”
安宁开始傻笑,心中却不住哀嚎:口胡!什么赞美啊!这是口误,口误!果然没有最逯挥懈迓穑浚
“别傻站在那里,你知道我的时间不多,快过来!”西弗勒斯说着让安宁过去,却已经快步走到安宁跟前,将安宁拉到寝室中较为空旷的地方。
安宁被西弗勒斯拉起时有些恍惚,等到了地方,西弗勒斯刚想开口教导的时候却被安宁打断,“呐!我想你弄错了一件事情……我并没有答应你要学习这种东西!”说着安宁甩开西弗勒斯的手,就向自己的床走去。
“你现在闹什么别扭!”西弗勒斯皱着眉头盯着安宁,脸色阴沉的吓人,“你今天也看到摄魂怪进入了霍格沃茨内部,既然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你难道活得不耐烦了?!”说到这里,西弗勒斯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怎么可能忘记这个小巨怪以前的劣迹还有那满身的疤痕?“哈,我竟然忘记了!你本来就不想活了是吧!啧啧,但是很可惜摄魂怪之吻吸走的是你的灵魂,你确定要让那个邪恶丑陋的东西给你一记深吻,嗯?”
西弗勒斯说着弯下腰,口中呼出的热气喷在安宁的耳朵上,让安宁的耳朵有些发红。
安宁身体微微一颤,却不是因为西弗勒斯暧昧的举动,而是他的那席话!他是有过要借用摄魂怪自杀的想法,只是觉得那东西太不华丽了所以才放弃的。如今知道那东西吸取人的灵魂安宁就更不敢用这种方式自杀了。天知道如果被吸了灵魂他还有没有命回去!
“我才不会用那东西自杀呢!我只是觉得这是浪费时间而已!不用守护神我也能对付那些怪物的,你今天也看到了!”安宁倔强的为自己申辩。其实安宁心里只是有些不忿,心想:凭什么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前两天不让我去魔药办公室,这两天又让我去!哼!你还真以为我是你手里的玩具,想咋样就咋样?
西弗勒斯阴沉着脸,心里却有些宽慰,他倒是没见过这个小巨怪以前敢这么忤逆他。这才过去几天就有了这样的胆量,西弗勒斯这个时候越发对自己当时的决定感到满意了。只是他从来没想过安某巨怪完全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两个人已经分手了!
“哦?如果不是有其他教授的守护神在那里,你以为向你飞过去的摄魂怪会就那么几个?”西弗勒斯似笑非笑的看着安宁,目光像是激光一样,将安宁从上到下扫射了个遍。
安宁一件西弗勒斯这个神色竟心生畏惧,可是又一想这个男人又不会对他怎么样,于是撞着胆子瞪向西弗勒斯,反倒是让人觉得整件事情是西弗勒斯理亏一样。“可你明知道我放不出魔咒,干嘛还要来为难我!有这个时间,你不如去想想怎么把那个脑残的伏地魔处理掉!”
“你从来没有试过这个魔咒,你怎么就知道你放不出来?”西弗勒斯看着这个撞着胆子顶撞自己的小巨怪,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安宁觉得自己一阵词穷,“我……我……这还用试吗?以前……”
“可你明明可以放出飞鸟群群!”西弗勒斯啧了一声,接着说,“你该不会怕和我相处,所以找理由搪塞吧?”
“怕?怕你妹!学就学!”安宁一瞪眼趾高气昂地说,丝毫没发觉西弗勒斯眼中加大的笑意。
德拉科刚到门口就听到西弗勒斯用激将法,而安宁还笨得一头栽了进去!德拉科一手扶着门,一手扶额,“我怎么会有这么笨的朋友啊?不过西弗勒斯也是我朋友……所以,艾伦,别怪我不帮你啊!”德拉科说着叹了口气,摇摇头转身就走。
此时的安某巨怪完全没有已经钻进陷阱的自觉,还仰着下巴说:“要教就快点,小爷没那么多时间!”就好像刚刚浪费时间的人不是他一样。
西弗勒斯眯着眼看着安宁,他真想将这样的安宁按在床上好好地□□一番!当然,他相信这一天不会太远的。
被西弗勒斯盯得有些发冷,安宁恶狠狠地盯着西弗勒斯,殊不知自己越是这个样子越是让西弗勒斯觉得有趣。
“那么,安宁小先生一定对守护神有了一定的了解是吧?”西弗勒斯轻咳了一声,问安宁。
“不知道。”
安宁似乎玩上了瘾,觉得和西弗勒斯对着干也很有趣!他绝对不承认这是在故意吸引这个油腻腻的老蝙蝠的注意!他只是报复这个男人,谁让他让自己这段时间不舒坦来着?嗯,就是这样!安宁这么想着还不住在心里点头让自己相信这个理由。
西弗勒斯也不恼,淡淡的看了一眼安宁,“守护神咒无庸置疑的,如果你成功的话,它就会召唤出来一个守护神。”
“废话……”安宁嫌弃地嘟囔,不耐烦的摆摆手,“算了算了,我知道那东西能对付摄魂怪,我也知道那东西的咒语是呼神护卫。”
“很好,那么安宁小先生也一定知道想要成功施展这个咒语,就要努力回忆自己美好的快乐的回忆!”西弗勒斯扯出一个假笑,看着安宁,那样子像是如果安宁说一个“不”字就会遭到他无情的讽刺。
安宁耸了耸肩,“好吧,我想我需要练习一下……你先让我找找我的魔杖……”安宁说着就拖出床下的箱子,而西弗勒斯黑着脸看着安宁。
西弗勒斯真想狠狠的教训一顿这个小巨怪,他竟然连自己的魔杖放在哪里都不记得了!
于是第一天,竟然是在寻找魔杖中度过。如果不是最后西弗勒斯用了一个飞来咒,相信第二天大概也会是这个样子。
只是西弗勒斯帮安宁找到魔杖安宁并不领情,看看满是狼藉的寝室,安宁能高兴得起来才怪!
既然能帮忙为毛等他都翻遍了才帮忙啊?安宁愤愤的想,如果打小人有用的话,相信安宁一定会在写着西弗勒斯名字和生辰的小纸人上,用鞋底抽打一万遍啊一万遍!
接下来的几日晚上,西弗勒斯都回去安宁的寝室。只是这样可苦了德拉科,他每天到宵禁前可谓是有家不能回啊!每次德拉科跟安宁抱怨的时候,安宁就用西弗勒斯管用的似笑非笑神情看着德拉科,“我又没让你在外面,我想,没有人会阻止你回到自己的寝室的!”
德拉科这次发现,安宁和西弗勒斯真的很有夫妻相,哦,应该是夫夫相!看那神情,看那语气,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嘛!
“这可是你说的,可别说我是电灯泡啊!”德拉科咬牙切齿的决定晚上去当电灯泡,可是他忘了他可以过安宁这一关,却过不了蛇王陛下的死亡射线,于是德拉科杯具了!
又过了几天,安宁的守护神终于有了进展,最起码他的魔杖顶端喷洒出了白色的光芒。可是接下来的几日却就在这个程度上止步不前了!
西弗勒斯最后不得不放了安宁两天假,然后拎着一个箱子到了安宁的寝室。
“嘿……你不会抓了一只摄魂怪进来吧?”安宁干笑着看着西弗勒斯手里的箱子,已经准备好一旦西弗勒斯打开箱子就从戒指里拿出弓箭。
西弗勒斯沉默了一下,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安宁耳边响起,“我想知道……如果有一天摄魂怪给了我一个摄魂怪之吻,我变成了行尸走肉,不记得你,不认得你,你是不是会义无反顾的离去……”
安宁惊慌地看向西弗勒斯,“不,不可能!你为什么会接受摄魂怪之吻?是邓布利多又有什么计划么?很危险对不对?不准去听没听到?”
西弗勒斯见安宁惶恐的模样有些满足,又有些心疼,只是再心疼他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行事了。在安宁有些慌乱的时候,西弗勒斯快速的打开了箱子,里面的东西向安宁扑了过去,西弗勒斯并没有阻止。
安宁见有东西扑过来,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眼前一花,就见西弗勒斯就躺在那里,摘掉兜帽的摄魂怪就趴在西弗勒斯的身上!
安宁瞪大眼睛,他看到蓝色的光点从西弗勒斯的嘴中飘出,马上就被摄魂怪吸入腹中,“不!呼神护卫!”安宁举起手中骨白色的魔杖,白色的光芒喷洒而出。安宁脑中什么都没有,只想着他要守护那个男人。
白色的光芒成形出现了一头小猪,就在这时,沙哑的声音传来,“滑稽滑稽!”一瞬间,所有的景象消失。
安宁瘫倒在地上,已经泪流满面。
西弗勒斯走到安宁面前,蹲下身子伸手要将安宁搂进怀里,却听安宁哽咽着说:“滚!”
西弗勒斯的动作僵在了那里。
安宁瞪着西弗勒斯,泪水怎么也止不住,尖叫:“现在,立刻,给我滚!”
西弗勒斯复杂的看着安宁,这次的确是他理亏。引诱着安宁往这方面想,让自己接受摄魂怪之吻暂时成了安宁心中最为恐惧的事情,但他所做的一切只是想让安宁成功施展出守护神咒而已。却没想到对安宁的伤害这么大,看着安宁哭,他有些无措,更多的是心疼!
抿了抿嘴,西弗勒斯将安宁抱了起来放在床上。
“对不起,我明天再来。”西弗勒斯说完,提着那个装着博格特的箱子就要离开,却看到那个守护神小猪哼唧哼唧地噌他的腿,憨态可掬的模样倒是一丁点都不像是守护神。如果现在安宁的情绪没这么恶劣的话,他还能逗弄一下这只小猪。可惜现在显然不是时候。
西弗勒斯离开,安宁趴在床上呜呜直哭,像是要把这辈子的眼泪都哭出来似的,而那头小猪则哼哧哼哧的又拱到安宁身边,像是在安慰着他。
当然,西弗勒斯离开并不代表他放心安宁一个人在寝室里,于是这一次又找上了德拉科。西弗勒斯求人百年难见,德拉科见西弗勒斯有求于自己,自然有些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当然,他不会那么不知趣的去问西弗勒斯。那可是地窖蛇王,就算他们是朋友,德拉科也不敢这个时候去触霉头。所以要知道事情的原委,只能寄希望于安宁了。
德拉科回到寝室,却看到安宁趴在床上,是不是发出呜咽声,总算是明白西弗勒斯为什么要拜托他回来照看安宁了。放着这样的安宁在寝室里,西弗勒斯能安心才怪!德拉科这时觉得自己特命苦,身为马尔福继承人却被人当成保姆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