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安宁可以说就在惊悚、晕眩、恍然中度过。为什么这么说呢……惊悚在西弗勒斯和他相处的时候,总会意外的做出一些令人惊悚的事情!
场景一 (午餐时间餐厅内)
最近一段时间,安宁的待遇好了很多,但是……他还是每天会去备餐,两年的时间已经养成习惯了……
将碗筷摆好,安宁坐在西弗勒斯对面,当安宁拿起筷子的时候,就发现有一双筷子出现在自己眼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将桌上所有的菜都给他夹了个遍!然后碗里的饭菜鼓出了一个小山……
“那个……同类……你自己吃就好了,不用管我……”看着慢慢一碗的饭菜,安宁抽了一下嘴角,他吃不了这么多啊!
“你吃的太少了,多吃一些!”
于是,安宁几乎是被半强制性的将碗中的饭菜吃完……
场景二 (晚上临睡前卧室)
“你怎么过来了?”安宁有些诧异的看着门口的西弗勒斯,侧身让他进来。
“牛奶,喝掉。”
安宁这时才发现西弗勒斯手里拿着一杯热牛奶,顿时皱起了脸,“能不能不喝?”
他就是不喜欢和牛奶啊啊!可就在西弗勒斯死亡射线扫过来的时候,安宁妥协了!心里愤恨的想:老蝙蝠神马的最讨厌了!
西弗勒斯可不管这些,满意的看着安宁将杯子中的牛奶喝完,“上床休息吧!”
安宁苦着脸,乖乖爬上床,然后再一次僵住了!
西弗勒斯竟然给他掖被角,不但如此!他他……
安宁还处于脑筋短路上,因为他分明感觉到一个温软的东西落在他的唇上,扑鼻而来的炙热气息和淡淡的草药味就算是那东西离去,也还能感觉到。霎时,安宁脸红了!
“晚安吻!那么,晚安,我的养子!”西弗勒斯像是没有看到安宁那爆红的脸,平缓的说出亲吻的理由,然后堂而皇之的离开!
安宁脑中一片空白,脑中只留下血淋淋的三个大字:晚安吻!不能怪他反应这么大,那是他的初吻啊初吻!
场景三早晨梦醒时刻卧室
敲门声将安宁吵醒,意识模糊的喊了一声“进来”,然后坐了起来,使劲揉了揉眼睛。就看见西弗勒斯端着一杯牛奶进来,骤然变色!昨晚的喝了牛奶,到现在嘴里还有奶腥味儿呢!
“我不喝牛奶!”
看着某只作势逃跑的小巨怪,西弗勒斯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却板着脸说,“该死的,你脑袋里都是鼻涕虫吗?!看看现在德拉科都比你强壮得多!喝掉!”
最终,安宁委屈的接过,可怜兮兮的看了一眼西弗勒斯,那样子像是在问:你不会让我每天都喝这该死的东西对吧?!
西弗勒斯挑眉,露出假笑,“好吧!只要你有一天能够比德拉科强壮一些。到那时你就可以不用喝了!”
口胡!东方人和西方人的骨架本来就有差异好不好!你要他怎么长过德拉科?!于是安宁已经可以想象自己以后的悲惨生活了!
监督着安宁把牛奶喝完,西弗勒斯结果他手中的杯子,伸手将他嘴角的奶渍抹掉,低头印在安宁唇上一吻,“早安!”
于是……安宁终于炸毛了!初吻都被你夺走了,你怎么连第二个吻都不放过啊啊啊!你这个禽兽!
“不准吻我!”安宁尖叫。
西弗勒斯面不改色,轻轻瞥了安宁一眼就让安宁安静了下来,“我小时候,妈妈就是这么做的!”然后非常有气势的转身,留给安宁一个袍浪滚滚的背影。
而安宁内牛满面,心中某个小人儿在抓狂:口胡!艾琳·普林斯,如果你要是活着,我一定要把你撕了!!!
只是此时安宁却看不见西弗勒斯转过身后,嘴角扬起的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
但是,就算是安宁再怎么抓狂,每一天还是这么过着,安宁有时会看着这样的西弗勒斯发呆。明明还是一张死气沉沉的脸,明明还是那个冷的要死的气场,瞪人一眼就让人胆寒的眼神,可怎么就是觉得不一样了呢?!难道眼前这个男人真的打算要做个好父亲?!
安宁突然想起西弗勒斯小时候得遭遇——西弗勒斯从小就没有感到过父爱。
安宁一阵恍然!在他原来的世界里,父母总是想把自己的缺憾在孩子身上找回来,让孩子去弥补他们的遗憾。安宁以为西弗勒斯也是如此,可能是因为他前一阵的坦白得到了西弗勒斯的认可,所以他现在真的将自己当成儿子看待。
想到这里,安宁却觉得有些心疼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有些心酸。他眼前这个男人的一生,就没有过什么快乐,不,也许要除了那支百合?那应该是他什么中的唯一阳光吧?!就这样,安宁开始试着不去排斥西弗勒斯为他所做的一切,反正暂时不能离开这个世界,多一个父亲也没有什么不好。
西弗勒斯发现安宁试着接受自己,心情愉悦的将嘴角挑起一个微不可见的弧度。
“我带你去见你抓住的那两个人。我想,你应该多知道一些事情。”西弗勒斯说着就要拉着安宁的手,想要带他去水牢,但是被安宁躲了过去。
“但是……”
西弗勒斯不悦的看着安宁,阴沉的脸让安宁一缩,没出息的一把抓住西弗勒斯的手,狗腿的笑,“父亲大人,您最大,一切您说的算!”
西弗勒斯哼了一声,算是对安宁的表现表示满意,拉着他就向水牢走去。
进入负二层,安宁还是不自觉的缩了一下,又想到了那天的情景,脸色不由有些发白。西弗勒斯感觉到安宁有些僵硬,便停了下来,将安宁抱在了怀里。
有些冷硬的的怀抱却让安宁放松了下来,却又想起那一夜也是这个怀抱让他睡得安稳,不由面色微醺,“那个……同类,我可以自己……”
“闭嘴!一会儿你只要老实的看着,听着就好,有什么问题回去问。”西弗勒斯感觉着怀里温软的身体,并不打算放开,快步走到了水牢天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