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洛丽丝夫人,快跑!”罗恩看到那只猫,大叫着拉着赫敏就开跑,而哈利自然只顾着他家的德拉科,没办法,安宁只能照看着爱哭的小豆包纳威跟着他们一起跑,于是……他们来到了走廊尽头的一扇木门前,赫敏果断的拿出魔杖对着门施展了一个“阿拉霍洞开”几人快速的躲了进去。
六只小包子躲在门口,听着外面的动静,果然,没过一会儿,费尔奇的声音就传来,“宝贝,这里有人吗?”然后似乎听到了走动声,没过一会儿脚步声就越来越远。
除了安宁以外其他几人都松了一口气,“我想……你们还没到松气的时候……”安宁这时不得不开口,转头就看向房间的里面。
如同电影里或者说小说里说的那样,这里有一头三头巨狗。显然,那条大狗在打瞌睡,三个脑袋都趴在地上,每个头的嘴都留着恶心的哈喇子。一时间,所有人倒抽了一口冷气,赫敏甚至已经长大了嘴准备大喊出来。
“闭嘴!你们想吵醒他?现在一个挨着一个,快点出去,女士优先!”安宁低声喝止,打开门让他们快点出去,而自己就站在门边,像是一个引导者一样。
赫敏苍白着脸,捂住了自己的嘴,走了出去,跟在他后面的是罗恩,然后是德拉科,就在哈利也要走出去的时候,三头犬像是突然被惊醒了,摇摇晃晃的抬起头来,看向门口,像是自己的领地被侵犯了一样,三头犬开始咆哮,几个头一起向门口这边咬了过来!
“逃!”安宁使劲推着哈利让他快点跑,而这时哈利却一把将安宁拽了过来,自己挡在了他的前面,拿出魔杖:“障碍重重!速速禁锢!”两个魔法打了出去,但是魔法好像对三头犬的作用并不大,狗头在几个呼吸之间就伸了过来,安宁眼看着其中狗头就要咬在挡在他前面的哈利身上,立刻将其搂住,转身,将其推出门外,却没想到哈利伸手一带,将自己拉了一个踉跄,倒在了门口。看着这帮孩子还没有要逃的意思,无奈的按着右臂,“幻阵,启动!”
幻阵开启的同时,其中一个狗头也正好咬到了安宁的双腿,甚至还能听到那狗头咬断骨头的声音,安宁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了起来,而被安宁推出门外的哈利见那头三头犬突然陷于了混沌状态,连忙过去将安宁拖了出去。
安宁苦笑了一下,没想到自己也英雄了一把,但是,好吧!他是将自己放在成人的位置上的,不知不觉就担负起保护这些孩子的责任,他自己想寻死,但是还没有恶劣到让这些孩子陪着他!无论他们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别……别动……”安宁倒吸了一口冷气,因为疼痛,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先把门锁上!那条狗一会儿就清醒过来了!”
哈利抬头,却见德拉科已经将门关上,低头又看着安宁,皱着眉头低声咒骂:“该死的,你不怕没命吗?!”
“嘶……不,事实上,我想没命!”因为哈利俯身将安宁背了起来,安宁又抽了一口冷气。
“别胡说!”德拉科站在了哈利旁边拖着安宁,“你这刚出院几天,又要进去了,不怕西弗勒斯担心?!”
安宁因为失血,再加上疼痛,已经有些晕眩了,只是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然后强自打起精神,“最好别去医疗翼……不然没有办法解释……”
“该死的!你还在乎这些?!”德拉科不由自主的吼了出来,然后瞪向旁边已经哭得稀里哗啦的赫敏和纳威。“你!”德拉科微扬着下巴指了指被吓得脸色苍白的罗恩,发号施令,“韦斯莱,你带着他们回寝室,我和哈利送艾伦去医疗翼!”
罗恩和德拉科的关系本来就不是很好,自然不太愿意听德拉科的摆布,“我们也去!”
“你们去干什么?还嫌不够乱吗?行了,这里有我和德拉科就可以了,你们先回去!”哈利暴躁的冲着罗恩说。
罗恩僵硬的拉着赫敏和纳威离开,脸色比刚刚面对三头犬时还要苍白,因为刚刚哈利的一眼让他有种如坠冰窟的感觉。
“没……没关系,不用去医疗翼,我知道一个地方……”安宁的唇色有些发青,“用些药剂就要……”
“该死的,给我闭嘴!你的腿骨已经碎了知不知道?!”哈利终于忍不住怒喝了一声,背着他向医疗翼走去。
庞弗雷夫人自然不太高兴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安宁,“你们帮我按住他!要把肉里的碎骨取出来才能用生骨药水。”庞弗雷夫人说着,将粘在安宁腿上的布料撕掉,而德拉科和哈利死死的按住安宁。
安宁咬着唇,眉头微微皱起,闷哼了一声,显然取骨要比被咬伤时更加煎熬,当庞弗雷夫人将所有碎骨取出的时候,安宁的魔法袍已经湿透了,而在旁边的托盘当中,是大大小小的碎骨,上面还带着血迹。
“艾伦,因为你的骨头已经完全断裂,所以接下来的生骨过程恐怕比刚刚的取骨更加难熬……”庞弗雷夫人有些担忧的看着安宁,“要是受不了就喊出来!”
安宁白了白脸,嘴唇哆嗦着,“该……该死的,没有麻醉药剂吗?”难道寻死也有错?到底为了什么要受这份罪?!
“麻醉药剂和生骨药水相冲,不能使用。”庞弗雷夫人说着,拿着那瓶颜色诡异的魔药掰开安宁的嘴就灌了进去,像是生怕安宁不喝一样!
庞弗雷看着安宁痛苦的模样,心说:艾伦这小家伙不管怎么说都是引人怜爱的,而且可以看得出,就算是那个冷冰冰的西弗勒斯对安宁也有维护之意,虽然他本人似乎没有察觉。这次如果安小家伙真的残了,估计他会直接停止提供给医疗翼药品。
安宁喝过药没出五分钟就感觉自己的伤口就像是一群蚂蚁在上面爬动嗜咬,那种感觉绝对比疼痛更难忍受,“该死的,如果每次寻死都要遭这种罪,我宁愿不回家了……”安宁终于在最后坚持不住晕厥过去,昏迷前,竟口不择言的说出了这样的话,虽然声音很小,但是还是被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