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反客为主。
待两人气息皆有些紊乱,他才轻轻放开她,深邃的眸子压抑着,“卿卿此番身子可还有不适?”
说到底他是被上回府医的诊断吓着了,生怕再伤到她。
只是骤然听到他的问话,面颊绯红,双眸略微迷离的顾月卿脸色又红了几分,下巴靠在他肩头,终是吐出两个字,“无妨。”
得到她的回答,君凰搂着她纤细腰肢的手一紧。
衣衫散落间,她忙拽着他的衣襟,气息不平,眼底波光盈盈,“去、去屋中。”
骤然被打断,君凰懊恼地发了狠。
待她回过神,已被他抱起来运转轻功来到内院的屋子。
直接将她放在暗紫色帷幔散落间的床榻上,而后便附上去。
此间天未晚,屋中甚是明亮,他垂眸看着她这般迷离的模样,眸色愈发深邃。
这样绝美的人儿,是他的。
她这副动人的模样也唯有他能瞧见。
这般一想,心尖不由轻颤。
大掌附在她脸颊上,轻轻摩擦着,头垂下,离她极近,几乎是贴着她的唇开口轻唤:“卿卿……”
“嗯?”她迷蒙的睁开眼,骤然撞进他赤红的眸子中,略微一愣。
此番她的衣衫已散落大半,他的长袍也有几分松散。
长发散落,迷魅惑人。
“你是我的。”
在她愣神间,他便又贴上她微微红肿的唇。
在他说出那四个字时,她其实已在心底回道:你也是我的。
两人这一场纠缠,从白日到夜间,再从夜间到白日,从屋中床榻上又到屏风后的温泉池。
*
待顾月卿醒来,人已躺在月华居外院的卧房中,身上穿着一件红色内衫,方一动便觉全身酸疼得厉害。
腰间还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扣住,后背贴着坚实的身子。
此时开着少许的窗户外天色大亮,应已是晌午过后。
顾月卿刚醒,君凰便醒了,只是并未睁开眼。阖着眸子靠上前,下巴蹭着她的发顶,“醒了?”
“嗯,起身吧。”好在他为摄政王,在君临除却君桓便是他身份最高,众人都忌惮他,从不敢说她的闲话,否则这番睡到日上三竿不去上朝,还不知会被人如何笑话。
揽着她的腰将她扳过去紧紧扣在怀里,“再陪本王睡会儿。”声音低沉黯哑,又透着淡淡的慵懒,格外的性感撩人。
说话间他的手已落在她腰上,轻轻揉着舒缓她的不适。
他这般一揉,她便觉好了许多。
身子一软便直接靠在他身上,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忽而觉得,如今这般两人在一起的日子,比她从前无论做什么都独自一人要好上许多。
不由再次庆幸当初选择和亲君临。
双手轻轻攥着他的衣襟,不知不觉竟又睡了过去。
待她熟睡,君凰方睁开眼,一手支着额头半撑着身子看她,修长的手指落在她还有些肿的唇上轻轻摩挲着,随后又落在她的脸颊、额头、眉眼上。
赤眸中尽是柔情。
就这般盯着她看了许久,在她额上轻啄一下才小心起身,拿了件外袍穿上,走过去将房门打开。
翟耀如木头一般站在门外守着,秋灵这次倒不是无聊的坐在石阶上扔石头,而是不知从何处拿了一本武功秘籍在看。
她翻阅书籍期间,翟耀不着痕迹的看了她几眼。
昨日两人闹了不愉快后,她回到王府便再未与他说过一句话。从前两人守在这门外,便是他不搭理,她也会叽里呱啦说个不停。
但自昨日到现在,她都异常的安静。
还不知从哪个江湖术士手里买回一本武功秘籍细致专研……
有几次,翟耀险些忍不住要提醒她,这种江湖术士的东西信不得,并与她说,她若对这些武功秘籍感兴趣,他可去帮她寻几本正规的。
然这般想法一冒出,便是他自己都惊疑不已,全然想不透为何会变得如此怪异。
瞧见她这副像是生气的模样,他不由回想,莫不是昨日他说的话过分了?
可细致想了想又发觉,他当时不就是为了她的安危着想才让她与他同骑回府?言辞间似并无错处。
那她又是在因何生气?
翟耀越想越不解,但他的脾性注定了他无法将心底的疑惑问出。
肖晗原还站在此处,最终受不了这怪异的气氛,自去办他的事了。
直到君凰将房门打开,这怪异的气氛才得以打破。
两人正要见礼便被君凰抬手止住,压低声音吩咐秋灵:“让厨房备些膳食。”
秋灵拂身,“是,王爷。”
月华居内院,未得允准不得私自入内,是以昨日归来,秋灵便未见着顾月卿。
知晓自家主子与王爷在一处便安心回自己的屋去歇着了,今晨早起才来门外候着。毕竟她是这王府中唯一的婢女,自家主子若需要点什么东西,总不好叫侍卫去办。
君凰交代完便往书房走去。
竟有人在他的军营中安插眼线,此事于君凰而言已算得上严重,若不查清恐有后患。
昨日半道上来寻君凰谎报军情的便是叶瑜安插在军营中的眼线。不得不说,叶瑜这个眼线安插得很是用心,毕竟自来征收的新兵都是能查到祖籍底细的。
而这个兵士能混到连君凰都不面生,户籍来处自是清晰,本领也不差。在这之前谁能想到他竟是叶瑜的人?
或者可以说,他是燕浮沉与叶瑜商议后安排的人。
此人已查出,却不知往后会否再冒出更多这类细作,军营不比旁的地方,稍一不慎便会带来莫大的麻烦,君凰不得不细致处理此事。
他方往书房去,翟耀便吩咐人打来洗漱用的水。
*
待顾月卿再次醒来,已是一个时辰之后,君凰今日的事务也处理得差不多,好在适才吩咐厨房准备的膳食一直用火温着。
顾月卿醒来后便盘膝在床榻上运转了几个周天的内息,加之睡了这许久,整个人比之前精神了许多,至少不会连下床都难。
待她调息完毕,秋灵便寻来衣衫给她换上,又梳洗一番方走出卧房往外间去。
彼时君凰已坐在桌旁,瞧见她来便忙问:“饿坏了吧?过来。”
缓步走到他身侧坐下,待看到她颈间的青紫痕迹,君凰眸色就是一深,笑意也更浓了,将盛好的汤放到她面前,“先喝点汤。”
顾月卿便依言拿起汤匙开始小口小口的喝着,待喝下几口才抬眸看向他,“你一直在等着我?并未先用膳?”
君凰倒也不瞒她,点了点头,“嗯,先用膳吧,有什么待会儿再说不迟。”
“往后切莫再如此,此番都过了未时,从昨日便不曾用过东西,长此下去恐对脾胃有损。”
君凰拿着筷子的手一顿,挑眉看她,“长此下去?”
在他略带揶揄的眸光注视下,顾月卿忽而想到什么,没好气的睨他一眼,继续垂头用膳。
耳边传来他低沉愉悦的笑声。
待用过午膳,君凰便将昨日军营之事告知顾月卿,她并未明言会在此事上助他,却很快便吩咐万毒谷那边手往这个方向查些有用的东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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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都某私人别苑,此时屋中传出一道带着诧异的声音:“京博侯府嫡长女?”
“回王爷,正是,今晨京博侯府便收到圣旨,眼下千丞相将迎娶京博侯府嫡长女的消息已传遍整个君都。”
“是么?本王倒要去瞧瞧能被千流云看上的究竟是怎般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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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五点左右。
在医院陪着我老妈,还拿出电脑赶稿子也是没谁了,(泪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