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侯爷并未时时跟着本相,怎知本相未离开过禾术?”
周子御被他的话一噎,好像真是这么回事。纵是千流云从未离开过禾术的消息是景渊的暗影卫亲自查出,却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
说到底千流云这个人也不是浪得虚名,不然禾术也不会如铜墙铁壁一般,想要弄到点消息都要费尽心力,如此查来的东西还尽是些没用的。
周子御不知,禾术如此难对付,并非仅因着千流云,还因着有个奇门遁甲排兵布阵皆有涉猎的顾月卿。
“当本公子没问,嬷嬷,领千丞相去歇着吧。”
说完周子御便晃着桃花扇走出门去,这一声吩咐极是敷衍。
晋嬷嬷躬身,“丞相大人,请随老奴来。”
“有劳嬷嬷。”
一朝丞相没有半点架子,还这般亲和,晋嬷嬷对千流云的态度又好了几分,“当不得丞相大人一声‘有劳’,这是老奴的分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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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晋嬷嬷安排好离开,房间中便只剩下千流云和适才一直跟在他身后的侍从。
侍从单膝跪下,“主上,属下有一时不明,斗胆询问。”
“且问。”
确实是斗胆了,自来便没有哪家侍从敢这般询问主家。
侍卫也十分无奈,却不能不问,“主上此番离开云河之巅本就是寻公主而来,既已见过公主,作何不回程而是留在君临?主上当知,黎王虎视眈眈,您若不在云河之巅坐镇,黎王怕是会更加猖狂。”
“有陛下照看着,黎王不敢乱来。”
“便是如此,主上此番留下也不安全,黎王不知派下多少人来对付主上,主上千金之躯断不能有损半分,万望慎重。”
千流云眉头微皱,揉揉额头,“本相自有打算。”
侍从还想再说什么便被千流云一句话给堵回去,“公主尚在此处,本相能有何事?”
侍卫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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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摄政王府的马车上。
君凰将顾月卿放到软榻上后,便欺身而上。他一手半撑着,脸埋在她肩头。调息一番,顾月卿的神智已恢复许多,纵是眼底还有少许迷离,至少不会像适才那般瘫软无力。
“景、景渊,不若你也稍作调息?”
“不。”
下一瞬,顾月卿身子微僵。
他妖冶的赤眸始终睁着,一手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不知是无力反抗还是本就不想反抗,顾月卿绯红着脸阖上眼眸,任由他。
随即,他来到她的咽喉处,竟是就停在那里。
习武之人,自是知晓何处是人最脆弱的地方,咽喉便是其一。倘若他稍微加大些力道,轻易便能取她性命。
被他紧扣着的手反扣紧他修长的手指,这是习武之人在生命受到威胁时的本能反应。
这等脆弱之处,若换作被旁人擒住,顾月卿此番必是以杀招回敬。
不过此人是君凰,不知为何,在紧张一瞬过后,她便放松下来。
软榻不宽却足可容下一人,这般君凰半附在她身上,倒是两人都在软榻上。
良久,君凰抬起头,松散的墨发随着他的动作滑下,更衬得他如妖的面容妖异邪肆。富有侵略性的目光落在她隐忍红润的脸上,视线逐渐下移。
君凰灼灼的目光停在肚兜之上,便一直未挪开。
内力深厚之人五感都极是敏锐,便是未睁开眼,顾月卿也被他这般极具侵略性的眸光盯得浑身不自在。
“卿卿。”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顾月卿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嗯?”
“本王想看看你。”
顾月卿瞪大美眸看着他,面颊红得要滴出血来,然她眸中水雾迷蒙,这般一瞪,不仅不吓人,反而多了几分娇、嗔之态。
君凰最后那根紧绷的神经突然便断了,哪里顾得她同不同意。
手缓缓上移,来到她的后颈,修长的手指握着系带轻轻一拉。
顾月卿羞怯的闭上眼。
君凰此时的手都是抖的,抓了两下才抓住肚兜边缘,终于,抬手一扯。
景致骤然暴露在君凰眼中,眸光灼热得仿若要将她直接拆吞入腹。
心尖发颤,指尖发抖。
就在顾月卿强忍着他那侵略性的目光不睁开眼,以为他要有下一步动作时,他骤然将她的衣衫拢上,猛地背过身去。
许久之后,还是顾月卿先睁开眼,瞧见的却是他背过身去的模样,以及他红得不像话的耳根。
有那么一瞬,顾月卿心底一柔。
他骨子里到底纯情得很,不过这般便受不住。
不可否认,顾月卿是重礼俗的,她自小得惠德皇后耳提面命的便是女子要如何端庄贤德举止大方。
她的举止也确实端庄,礼仪也无半分不妥。
然这终究是为倾城公主的她,流落在外九年,她经历过多少次生死,也杀过无数人,以女子之身御得万千下属,练得无数兵甲,她骨子里终究有着一股不羁狂傲。
君凰既是她认定的人,若非她愿意,他又如何能一再从她身上索取?既是如今他退缩,换她来又何妨?
坐起身。
君凰此番正闭着眼,脑海中却全是方才看到的。
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只当是顾月卿起身合衣。
没承想,那抹身姿却突然贴上他后背,双臂环上他的脖颈。
君凰猛地睁开眼,却不敢回头,整个人像是被点了穴一般,一动不敢动。
“卿、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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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修
今天没有三更,明天早上七点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