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位于海边的山洞, 哈利在邓布利多提供的记忆里看见过它,那位于伏地魔年幼时的孤儿院不远, 伏地魔好像曾将两个同是孤儿院的孩子骗进过这个山洞。现如今这个山洞被伏地魔设下了大量的保护魔法,包括进入山洞的方法, 就必须要以人血来开启大门。
不过哈利才不愿意在这种地方浪费血,这是一种在千年前很常见的黑魔法的改编,连戈德里克这样的白巫师都能轻而易举的破解,因此他们在没有花费一滴血的情况下,轻易地进入了山洞中。洞里有一个很大的湖,估计是海水灌入形成的,湖边隐藏着一艘小船, 湖心则有一座小岛, 上面放着什么东西,不过太远了看不是很清。不过是什么倒也无所谓,他们只需要把人从湖里捞出来。
湖面施展过防止从上方掠过的魔法,湖里则充满了阴尸, 他们需要破解的魔咒显然不是一两个, 而是一打以上复杂的魔法。伏地魔对黑魔法的天赋,让哈利都有些被难住,他意识到他必须得恶补千年后的魔法,而不是仅仅停留在霍格沃茨四年级学生的水平。但即使伏地魔设下了重重魔法,没耐心慢慢解的哈利采用了可以说是万能,但非常粗暴的解决手段,通过直接注入大量的魔力来彻底毁掉那些魔法保护机关。
强大的魔力在破坏了伏地魔的结界的同时几乎摧毁了这座山洞, 雷古勒斯布莱克的尸体如哈利所愿地浮出了水面,但洞顶也出现了龟裂,在洞顶的碎石不断地掉落的同时,被触动的数百阴尸纷纷从湖中跳出来,朝他们袭来。
戈德里克立刻召唤出魔焰,他没有将他的剑带来,哈利提醒过他,最好不要让一个时空出现两件相同的东西,魔焰在湖面燃烧,在他们与阴尸之间架起一道数十米高的烈焰屏障,害怕光明与火的阴尸自然不敢通过,哈利则趁机用切割咒割断抓着雷古勒斯脚腕的一只阴尸的手臂,操控着魔法让雷古勒斯的身体掠过不断蹦出阴尸的湖面,落到他们这岸的地上。
“戈德,走吧,用不着和那些东西纠缠,”哈利示意似乎看呆了的克利切扛起他的小主人,“只要不让它们离开这个山洞就行,那东西一时半会是灭不完的。”
“那走吧。”戈德里克立刻会意,加强了下火焰屏障,好确保他们能安全离开山洞。伏地魔显然对这些阴尸还做了什么,可以让它们即使一次被摧毁还可以修复回来。他们只是来回收一具尸体的,至于毁灭这些潜在的危险,还是让其他充满正义情怀的人来做吧。
当小天狼星做完阿不思邓布利多给他安排的凤凰社任务回到格里莫广场12号时,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这座历经了多年风雨的老宅,仿佛恍惚之间变回了他年幼时的模样,小天狼星定了定睛,发现之前还脏乱不堪的布莱克老宅真的焕然一新了,甚至比他小时候还有更加新一些。只是,摆放在客厅的棺木怎么看都很扎眼。
“这是,怎么回事?”小天狼星指了指漆黑的棺材,向抱着一包爆米花缩在沙发上的教子问道。接着他看到令他极其厌恶的家养小精灵克利切毕恭毕敬地给他的教子递上一杯南瓜汁,而且还换掉了它身上那条破烂的兜布,或许不是换掉,而是把它补起来了还熨得平平整整,干干净净地穿在身上,小天狼星发誓他甚至克利切那块布上辨认出一个模糊的布莱克家徽。
“戈德,你来解释。”哈利毫不客气地将这个麻烦推给了恋人,将最后一粒爆米花丢进了嘴中,闭目养神起来。
阿不思邓布利多在收到小天狼星的信息后来到了格里莫广场12号,看到这里的变化,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巫师露出了和小天狼星当时相同的表情。
“这变化,还真是大呢!”邓布利多很快又露出了笑脸,乐呵呵地抚着他的白胡子说道。“小天狼星说是您要求见我,哈利?”
“嗯,请坐吧,邓布利多教授。”哈利应答道,将斯莱特林挂坠盒掏出来,放在了茶几上,“关于雷古勒斯和我的挂坠盒的事情,我想小天狼星已经跟你说了,这个确实被伏地魔改造成魂器过。”
“也就是说您已经解决了这个魂器了,”邓布利多的蓝眼睛里闪着惊喜,“看来我们又进了一步……雷古勒斯布莱克,同小天狼星一样,我也十分意外这个的真相。”他明亮的充满穿透力的眼睛透露出惋惜和遗憾,“我没能及时发现那孩子的挣扎,而现在真相水落石出了我也还暂时不能立刻恢复他应有的荣誉,”
“毕竟魂器的事情不好向大众解释。”哈利理解地点了点头,“现在的魂器情况是怎么样的?”
“加上您这个目前确认毁掉了的一共三个,日记本、戒指以及您的挂坠盒,”邓布利多回答道,神色凝重,哈利注意到了他那不正常的干枯焦黑的手。“其他的依然没有下落。”
“那可真是个恶劣的诅咒,”哈利注视着邓布利多的左手说道,“显然伏地魔想把试图动他的魂器的人至于死地。大概除了交给他手下的日记本以外……”哈利起身,抓住了邓布利多的那只手诅咒的手,而阿不思邓布利多根本没有意识到,哈利究竟是什么时候将他的魔杖夺到手里的,而且现在正指着他手诅咒的手!
“试图抑制过,但没有抽离吗?”哈利似乎在自言自语地说道,将老魔杖对着邓布利多的手,嚅动嘴唇无声地咏诵着咒文,邓布利多那只死去的手奇迹般地渐渐褪去黑色,恢复丰腴和光泽。“好像稍微做过了一点儿。”哈利有些尴尬地将老魔杖还给邓布利多,他不但把诅咒去掉了,甚至还让那只手修复得更加年轻了,使得现在邓布利多的左右手看起来差距有些大。
“真是了不起,多谢了。”邓布利多惊讶地看着他恢复健康的手,他和他的魔药教授做了那么多的努力都无法解除这个诅咒,邓布利多都认命了,甚至把自己的死亡以及之后的行动都安排好了,只是果然蛇祖是非同凡响的啊。邓布利多将待在手指上的那枚做工粗糙的戒指取了下来,“这个也应该还给您,毕竟是您的东西。”
“不用给我也无所谓,”哈利回答道,“这些东西,在我彻底醒觉之后已经失去它们真正的功能了,现在都只是一些普通的魔法道具而已……邓布利多教授,我想,如果为了安全,伏地魔将他的日记本魂器交给他认为忠心的一个食死徒来保管,那么被做成赫奇帕奇金杯的魂器会不会也在某个食死徒手中?”
“确实很有这个可能,毕竟伏地魔得到这些物品的时期差不多,”邓布利多点点头赞同道,“而且伏地魔真正信任的食死徒并不多,应该不难确定,只是如果在另一个食死徒手中的话,伏地魔很可能已经收回了那个魂器,如果他知道了日记本被毁的话,那么剩下唯一我们还可以确认的只有下落不明的拉文克劳冠冕了。”
“拉文克劳冠冕……”就好像一道闪电般突然击中哈利,他突然回忆起某个片段,“有求必应屋!罗伊娜的冠冕很可能在有求必应屋,我记得我在准备三强争霸赛的时候无意中闯进去过有求必应屋时,看到过一个和拉文克劳冠冕很相像的物品。”
“如果是那个时间点的话,伏地魔确实很可能把他的魂器之一藏在那个地方!”邓布利多突然激动得站了起来,让哈利小小地诧异了一下,“伏地魔曾回到霍格沃茨应聘黑魔法防御课的职务,被我拒绝了,根据我新得到的线索来看,伏地魔已经从灰夫人那里得到了拉文克劳冠冕的下落。”
“灰夫人的本名,是海莲娜拉文克劳吧?”哈利的翠绿的眼睛突然黯淡下来,变成了深沉的绿。
“是。”邓布利多略带叹息地回答道,根据从千年前获得的信息邓布利多知道,萨拉查斯莱特林和罗伊娜拉文克劳是表姐弟的亲戚关系,而拉文克劳夫人的女儿海莲娜拉文克劳自然是萨拉查斯莱特林有着血缘关系,虽然对于现在的哈利这层血脉的联系或许是淡化了,但得知亲人会如此自然不是什么令人高兴的事情。
“……尼克曾经跟我说过,只有没有勇气走下去的巫师才会变成幽灵,”哈利捧着茶杯,翠绿的眼中带着忧伤,“我虽然有属于我死亡的记忆,但似乎不能作为判断别人的参考,我只知道幽灵一旦回到霍格沃茨,就会被永久的束缚在这座城堡里。看到可爱的新生儿却知道她最终会成为霍格沃茨的一个幽灵,这种感觉还真是让人讨厌啊!”哈利放下杯子,苦笑着说道,“小天狼星现在也很沮丧呢,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能缓的过来。但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毕竟这个是我们都没想到的情况啊,似乎大家都误解了那个男孩儿,”邓布利多的蓝眼睛里也带上了惋惜的神色,“包括我,当年也没怎么在意那个似乎完全被小天狼星的光芒遮掩的男孩,现在想想,那时我真的犯了不少错误……”
“谁都无法避免犯错,最难能可贵的是你一直在努力试图挽救那些错误了,邓布利多教授。”哈利轻声说道,他觉得现在他和邓布利多之间的关系,似乎渐渐变成了一种平等的朋友关系,有些古怪,但挺不错。“因此你始终都是我所敬佩的人,即使我不赞成你的某些观点和做法”哈利诚实地说道,“你有勇气去面对那些错误,并且有勇气去试图修正。只是很多错并不全在于你,毕竟,真正做出选择的是他们自己。”
“哈利您,真的变成熟了太多了!”阿不思邓布利多愉悦地笑了,或许还带着些宽慰,带着些获得理解的如释重负的感觉,“我曾经是那么担心您,不想让您有太多的压力,我是那么在乎您能否过得快乐,虽然事实总是事与愿违。但我真的很高兴看到您应付下来这一切并且应付的那么好。”
“毕竟经历了那么多啊。”哈利轻笑着说道。
“那确实是。”邓布利多轻叹着说道。
“还有一件事,邓布利多教授,”哈利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请不要在对我使用敬称了,那样真的很古怪!”
“那好吧,如果哈利您……咳,你如此要求的话,”邓布利多点了点头,“小天狼星告诉我,你暂时不希望整个魔法界知道你回来的事情?”
“是的,”哈利答道,“我并不打算履行什么救世主的职责,但我要为我的父母复仇,而且就我个人来说,我无法容忍那个切片男的存在威胁到我所在意的人,除非教授你认为伏地魔现在有可以感化的可能。”哈利从邓布利多那疲惫的表情读出显然这位老人试过了,但没有可能,“如果可能,我甚至不希望我还是萨拉查斯莱特林这件事被弄得无人不知,但,”哈利翻了翻白眼,“现在知道这件事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关于……你是萨拉查斯莱特林这件事,”邓布利多的眼中闪着愉快的火光,“很神奇地所有知情者都一致选择了向其他未知者隐瞒这个真相,无论是霍格沃茨的学生、凤凰社成员还是食死徒,以及三位意外从你的笔记本获知真相的女性。不过大家倒是十分努力地改变萨拉查斯莱特林在魔法界传统意识中的形象。”
“噗,他们打算让我的新形象变成什么样?”哈利也愉快地笑了,“从邪恶的纯血论老疯子还能变成什么形象?”
“大概是,魔法界的圣子?”阿不思邓布利多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哈利笑得太厉害了,差点儿从椅子上摔下来,但即使这样,邓布利多发现如今的哈利依然保持不可思议的优雅,这就是真正的斯莱特林,那样的气质无论如何模仿都只能画虎反类犬,徒能望洋兴叹。
“既然你不愿意让其他人知道你现在在千年后,”邓布利多说道,“我便不会向他人透露这事,不过凤凰社近期的会议地址恐怕要稍作修改了。不过我想,格兰杰小姐和小韦斯莱先生,如果他们知道了你回到千年前却不去看他们,他们一定会非常遗憾的。”
“我知道,”哈利点了点头,“所以我会安排时间去见罗恩和赫敏他们的,至于凤凰社的会议,提前通知我回避就行,毕竟我不会待太长时间,至少得赶在戈德完成他来到千年后的计划之前回去。”
“狮祖阁下他也来了?”邓布利多诧异地问道,眼皮跳了一下,现在狮祖和蛇祖的关系很亲密,但阿不思邓布利多以他多年的经验发誓,从哈利提及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表情来看,他们之间的亲密关系很可能不单是友情……哦,梅林的胡子!
“嗯,他出去试图完成他和罗伊娜的秘密计划,”哈利带着无奈笑道,“找出我姨夫一家对我虐待的证据然后用各种手段报复他们……或许还打算顺便做掉伏地魔,因为那个没鼻梁的蛇脸男这回真的惹火戈德了。我不能在这边待太长时间,”哈利一副你知道的表情,“所以魂器的事情还是多有劳于你了,邓布利多教授。”
“当然。”邓布利多笑着点点头,其实他很好奇究竟伏地魔是怎么得罪了狮祖,照理来说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早就知道了伏地魔和哈利是死敌并多次试图杀死他的事,但那时候戈德里克也并未表现出对伏地魔特别强的杀意,那么这回究竟是什么情况,能让狮祖对伏地魔彻底起了杀心呢?不过邓布利多觉得,如果他开口问了,会知道某些不得了的事实,所以为了他老人家的心脏着想,邓布利多决定忽略这个好奇。
“不好意思,”[戈德那个家伙!]哈利突然站了起来,邓布利多惊讶地发现他的脸似乎变得有些苍白,“我临时有事必须马上离开一下。”[他究竟是怎么知道丽塔斯基特之前和我的过节的?]哈利对邓布利多解释道,心中焦虑,在邓布利多理解地点点头后,哈利立刻便从格里莫广场12号消失了。
{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快点住手!}哈利人还没有达到,便用精神连接先对对方下达了命令,{那个女人还有用处!}
“啊!”一声属于女性的惨叫尖锐地仿佛可以刺穿人的耳膜,丽塔斯基特,这个属于预言家日报的八卦女巫记者惊恐地左脸的血管暴起,然后连同她的皮肤一起炸裂开来,丽塔斯基特捂着她的新伤口,趴在地上痉挛着,惊恐无比地看着眼前那个俊美无比的陌生男巫,丽塔斯基特得罪过的人不下百,但她发誓她从来没有得罪过这个陌生的青年!
哈利出现的时候,戈德里克依然带着阴狠的气息盯着瘫倒在地,已经晕过去了的金发女人,丽塔斯基特那特色且花哨的眼镜掉落着一旁,水晶镜片已经粉碎。而戈德里克,显然他对不能继续折磨那个女人十分不满,但迫于之前誓言的关系,他不得不听从哈利的命令。
丽塔斯基特,这个曾经给哈利带来大量烦恼的女人哈利现在已经几乎认不出了,她头上精致的大卷儿已经松散,凌乱得如一堆杂草,脸上、身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被魔法拷问过的痕迹,看到那些伤口的惨状,恐怕就算是食死徒都会觉得不寒而栗,相比之下,习惯用钻心咒折磨人的伏地魔弱爆了,固然钻心咒会造成非常剧烈的痛苦,但若不只是单一的惩罚,而是起到彻底恐吓作用来说,光是痉挛抽搐和尖叫的钻心咒的效果在视觉冲击力上永远比不上一身的血腥,因为这才会触动人本性关于死亡无法抑制的最深恐惧。而造成这一切的,却是被后世誉为正直勇敢,代表正义的戈德里克格兰芬多!
{为什么要对这个女人出手?}哈利问道,虽然他已经猜到了七八分,尤其是当他看到戈德里克身边还丢着几份明显属于哈利四年级时出版的过期的预言家日报的时候,天晓得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是从哪里翻出这些报纸的,那是正是因为丽塔斯基特的那些虚假报道,让那是的哈利不但要受到同学的排挤和羞辱、罗恩的冷战,还要不断承受外界的碰击抨击。当然比起被波及的赫敏和海格来说,他所面临的要好得多。不过之后据赫敏他们告诉哈利,丽塔到后期倒也做了些好事,虽然是在受到赫敏的威胁下。
{我讨厌这个女人对你的那些言论。}盘坐在地上的戈德里克湛蓝的眼睛冷冷地扫过地上昏迷的女巫,让即使现在没有意识的丽塔斯基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抖。{这个时代的魔法界,他们就是这样对你的吗,萨拉?}戈德里克抬起头来,哈利轻易就从那湛蓝的眼睛看到了熊熊怒火,那样的眼神,看了让人很难不心生恐惧,但戈德里克的怒火却是为了他,让哈利的感动压过了恐惧。{多么的令人恶心,这个时代的魔法界!那些家伙凭什么认为萨拉你就必须为他们付出?稍不合他们的意就诋毁你,那些家伙,以为他们是谁啊!}
{这就是人性啊,戈德,}哈利轻叹道,{你我都清楚的,人总是难免自私。谁都希望能够毫无损伤的与危险永久告别,而我,}哈利耸了耸肩,{显然很不幸我成为了某些有意为之的人推出来的靶子,所以我更愿意留在千年前,虽然哪个时代都有这种事情……我也不愿傻傻地履行所谓救世主的职责。但是有些事情是无法回避的,伏地魔杀死我爸爸妈妈的仇恨,我是无论如何也想要报仇的。而且既然戈德你能推测出这一切是某些人刻意操纵的结果,那你也肯定看得出来这个女人也只是一个棋子而已。}
{我是知道,但是因为她与那些,被称之为魔法部的家伙们同流合污来压制你,我依然非常厌恶这个女人,}戈德里克停顿了一下,{特别是她的那些令人作呕的文字!不过萨拉你,想利用这个女人?}
{是的,}哈利勾起笑容,翠绿色的眼中带着些狡黠的顽皮,{舆论对政治有着奇妙而强大的影响力,这个女人可以在这方面推波助澜,而且戈德你不觉得驱使一个你讨厌的家伙来做令你高兴的事情是很有成就感吗?奈杰勒斯格林格拉斯的暗示,戈德你会吧?}
{当然。}戈德里克会意地笑了,但不是平日人前的那种无比阳光正派的笑,而是带着算计,带着阴狠的笑。